第2章 傀儡师血咒,帝王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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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在冰窟窿里数着锦鲤啄食的节奏,首到东南角的蛊火燃成灰烬。

湿透的宫装冻成冰甲,腕间母蛊突然痉挛着吐出丝线——初七的月光刺破云层,亥时的梆子声像催命符。

血色星图在眼前炸开的瞬间,我尝到喉间锈味。

青崖被铁链拖过朱雀门的画面清晰得可怕,雪地里蜿蜒的血痕竟与他眼角泪痣形状重叠。

刑场绞架上悬着的不是麻绳,是药王谷独有的天蚕丝。

"别碰他眼睛!

"我对着幻象嘶喊,右手猛地攥住冰棱。

掌心傀儡纹路突然疯长,缠着血管爬上小臂,那些血色藤蔓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金边。

三寸断丝飘落湖面时,我听见青崖惯用的傀儡哨音,那是我们约定过的求救暗号。

巡夜侍卫的灯笼刚转过假山,我咬破舌尖将血抹在眉间。

冰层下的傀儡丝感应到血气,竟自发织成蛛网托起我的身体。

十年前母后教我跳祭神舞时说过,南虞皇族的血能破万蛊,却没说会灼得人骨髓生疼。

刑部地牢的腐臭味混着曼陀罗香气,青崖的白衣浸在血泊里依然纤尘不染。

他脚踝锁着十二道玄铁链,可指尖缠绕的傀儡线正操纵着墙角的青铜巨儡。

那傀儡的眼眶空荡荡淌着血,倒映出我蒙着面纱的脸。

"阿昭快走!

"青崖突然暴起扯动锁链,巨儡手掌轰然拍碎我身后的石壁。

碎砖崩落间我看见他空洞的眼窝——本该是瞳孔的位置,两簇幽蓝蛊火正在跳动。

他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吼,像受伤的困兽在撕咬自己的伤口:"你腕上是不是有并蒂莲印记?

"地牢顶棚突然炸开,雪粒子混着瓦砾砸在脸上。

玄色龙纹靴踏碎我藏身的阴影时,傀儡丝己先于意识缠上那截劲瘦脚踝。

萧珩腕间的朱砂串珠撞得叮当响,却在我收紧丝线的刹那突然褪成惨白。

"陛下小心!

"暗卫的弩箭擦着我耳畔飞过,钉穿了青崖的广袖。

我借着丝线反弹的力道腾空跃起,青铜巨儡突然张开腹腔将青崖吞入其中。

断裂的傀儡丝迸出火星,本该割裂血肉的杀招却在触及萧珩皮肤时,温顺地蜷成赤金护腕。

萧珩反手扣住我命门,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喷在颈侧:"浣衣局的丫头也会玩牵丝戏?

"他拇指重重碾过我腕间母蛊,那处皮肤突然浮现出并蒂莲纹样。

地牢外传来机关兽的咆哮声,青崖的傀儡哨音渐渐消失在雪夜。

"奴婢是给李嬷嬷送浆洗的..."我故意让嗓音浸了泪意,袖中暗藏的断丝却己缠上他腰间玉佩。

当啷一声碎玉响,东南角楼突然腾起冲天火光,那正是我昨夜在冰湖看见蛊焰的位置。

萧珩突然捏住我下颌,力道大得像是要碾碎骨头。

他扯开我衣领盯着锁骨处的旧疤,眼中血色比地牢的火把更骇人:"十年前南虞皇宫也有这样的傀儡丝,女刺客这里..."冰凉指尖划过我喉结,"也戴着青玉髓耳坠。

"我听见自己心脏撞断肋骨的声响,母蛊却在此时突然吐出金线。

那些丝线自发缠住萧珩的手腕,将他掌心伤口渗出的血珠凝成珊瑚珠。

他暴怒的神情突然凝固,因为我的血正沿着傀儡丝倒流进他伤口,在皮肤下绽开并蒂莲的纹路。

萧珩的指腹掐进我颧骨时,血珠顺着傀儡丝滚落。

那些原本温驯缠绕他腕骨的金线突然暴起,在我手肘烙出蛇形焦痕。

我听见骨髓深处传来冰裂声,像是有人把南虞皇陵的镇魂钉一根根敲进关节。

"陛下说什么胡话。

"我弓起脊背像只濒死的猫,舌尖卷着血腥味笑出声,"奴婢腕上这疤,是浣衣时叫皂角咬的......"话音未落,喉间突然涌上滚烫的蛊血,烫得我险些咬断舌头。

暗卫的锁链擦着青崖残破的傀儡哨掠过,青铜巨儡腹腔突然迸出青荧火苗。

我借着萧珩分神的刹那甩出袖中冰棱,冻僵的傀儡丝却在触及他眉心血痣时骤然软化,像春蚕吐丝般在他眼尾织出并蒂莲暗纹。

雪夜突然炸开惊雷。

青崖的白衣在火光中碎成蝶翅,他咳出的血沫凝成冰晶,叮叮当当砸在我脚边。

药王谷的玉简从血泊里浮起来时,我腕间的母蛊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

萧珩的玄铁扳指卡住我喉管,却在我即将窒息的瞬间,被玉简里迸出的金芒灼出一道裂痕。

"双生命盘......"青崖倚着残破的傀儡残肢,染血的指尖在空中勾出星轨,"你们看朱雀星宿第三颗——"我捏碎玉简的动作僵在半空。

羊脂玉里嵌着的鎏金罗盘突然活过来似的,指针在萧珩掌心伤口与我的心口之间疯狂震颤。

那些暗红血珠顺着罗盘纹路游走,竟在我锁骨下方绘出与萧珩腕间一模一样的并蒂莲。

萧珩的龙纹箭袖擦过我手背时,罗盘突然迸发刺目白光。

我看见十岁那年的祭坛火海中,母后把哭嚎的男童推进我怀里。

小皇子后颈的朱砂痣突然化作蛊虫,钻进了我锁骨下的旧伤疤。

"陛下!

"暗卫统领的惊呼惊醒幻象。

萧珩正用染血的指尖摩挲罗盘边缘,而我的指甲不知何时己掐进他虎口。

那些本该撕裂皮肉的傀儡丝,此刻正温顺地绕着他指节打转,像找到归处的游蛇。

更漏声穿透地牢石壁时,我腕上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刑部大牢的青铜门轰然洞开,寒风卷着雪粒子扑灭墙头火把。

萧珩甩开我时,袖中落下的赤金护腕突然活过来,咬住我脚踝拖向黑暗深处。

天牢腐草堆里藏着半块菱花镜。

我对着月光擦拭镜面时,心口突然浮现血色图腾。

那些藤蔓状的纹路与萧珩褪色的朱砂串珠完美契合,就像十年前母后为我戴上的青玉髓耳坠,此刻正在隔壁囚室叮当作响。

"......她的血能镇住蛊虫?

"萧珩低哑的嗓音贴着石壁渗进来时,我正用碎瓷片划开掌心。

血珠滴在镜面竟凝成冰晶,映出他解开龙袍查看心口的画面——那道横贯胸膛的旧伤疤上,赫然浮动着与我锁骨下相同的并蒂莲。

暗卫统领的佩刀突然出鞘:"要属下取她心头血试......""滚。

"瓦砾簌簌落下的震颤中,我听见萧珩将什么物件重重砸在刑架上。

青铜锁链晃动的节奏异常耳熟,像极了我躲在浣衣局偷练傀儡术时,用捣衣杵敲击木盆的暗号。

寅时的梆子声惊飞寒鸦时,狱卒扔进来的食盒砸碎了那面菱花镜。

发霉的炊饼底下压着半截鎏金丝线,细看竟是用药王谷秘药淬过的傀儡弦。

我蘸着血在墙砖上勾画星图,忽然听见宫墙外传来机关兽的嘶吼。

那声音像极了母后当年操纵的祭神傀儡,只是喉管里卡着玄铁打造的锁链。

我摩挲着腕间新烫的烙印——那是昨夜萧珩的扳指留下的痕迹,形状恰似囚禁傀儡丝的鎏金匣。

牢门铁锁突然发出机括转动的轻响,月光从狭小气窗漏进来,在地上投出个蜷缩的人形阴影。

我望着掌心开始泛金的傀儡纹路,突然想起青崖咳血时说的话:"当双生莲开在傀儡师的命盘上,最锋利的丝线会变成捆仙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