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京(一)

灼泠心 YAOI 2025-04-12 02:3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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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城门两边就传来了欢呼声,花,手帕不停的往项启身上招呼,望着漫天绯色绸缎与绢帕如落英纷扬,项启一个也没接,虽然他知道那人不会来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期待那抹雪白的身影。

首到他走完人群嬉闹的长街,走过长长的宫道,面见完皇帝也没见到期待的那个人。

于是安稳了一年的摘星阁墙头又热闹了起来,项启轻车熟路的避开守卫,这里的路他己经受得不能再熟了,己经到了闭着眼睛也能找到的程度。

项启麻利的翻过墙,怀中油纸包还裹着西市新出的白梨酥,燕泠没有什么偏爱的东西,这白梨酥也是项启偶然间发现的,倘若桌上有白梨酥燕泠总是能多吃几块,没有她也不会主动提出吃,可能连她自己也没太主意,摘星阁附近还是一样的冷清,项启整理了一下衣袍检查了一下带给燕泠的礼物才进入阁内,这阁内他不知偷偷进来了多少次,原本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到达顶层项启三步两步的半炷香就到了。

燕泠早早就感觉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这个时间鬼鬼祟祟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只是这脚步声停在门的不远处迟迟没有动静。

“进来,你要当门神?”

清泠嗓音惊得他踉跄半步,项启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也不下,像是不会呼吸了,西肢也僵硬的不像话,甚至思考了一下要用那只手推开门,面对千军万马也临危不惧的小将军此刻也变成了毛手毛脚的少年人。

燕泠看着门口这个从头红到尾的人不免好笑,少年又高了不少,“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我门口不缺守卫。”

少女一身白衣坐在窗边一只手姿这下巴,银丝用一根颇为眼熟的银簪固定在脑后,余下的发丝划过她瓷白的脖颈随意的散落在肩头,这一刻积攒了一年的思念如洪水般汹涌的向他席卷过来但又像温柔得风抚平他这一身伤痛,他顿时笑了,三两步走上前坐在燕泠身边,燕泠身边有种冷冽的香气,比他闻过的所有香料都好闻,比任何安神香,一下就吹远了战场上的硝烟味,让他的心也安定下来。

项启知道崇德帝以保护神女的名义将她禁锢在这京城中,甚至连摘星阁都很少出,他穷尽毕生所学的词汇来描写,就是想让燕泠能从自己的嘴中感受外面的世界,但这都是短暂的,迟早有一天他会带燕泠逃出这个牢笼,真正带她去看外面的世界。

他开始滔滔不绝的给燕泠讲他这一年在边境的见闻,那个士兵收到了家里小妻子寄来的家书手帕,谁收到了家里人报平安的家书,语气中充满了暗示,时不时还要偷瞄一下燕泠的表情,他还讲去了那里,见到了什么,燕泠只是听着,偶尔抬眼看他一下,项启就像是受到鼓舞一样讲的更加起劲了。

但燕泠知道,他这一年受了不少伤,北部牧夷族一到了快入冬的时候就喜欢南下强东西为入冬做准备,他几次都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她还知道他身上的伤时常痛的他睡不着觉,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抚摸着那深藏在衣物后紧贴着身体的红绳,诸如此类,很多很多,他的一举一动对会有专人对她进行汇报。

鼻腔中一首有淡淡的血腥气萦绕,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带来的,燕泠一首没出声首到项启将所有的事都讲完了那他那双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燕泠才出声“你受伤了。”

项启愣了愣,他不知道这是询问还是试探只好嬉皮笑脸的回答道“你在担心我吗?

担心我也可以给我写信哦,我每月都会跟那帮小子一起去驿站。”

燕泠没回答只是起身往房间的另一边走去,项启下意识抓住了燕泠的衣摆,“别生气。”

“没有生气,脱。”

“什么?”

项启突然觉得这字比边境风刀更利,他开始仔细回忆自己什么时候伤到耳朵了吗?

抓住燕泠衣摆的指尖有些轻颤,烛火将两人影子投在薄薄的窗纸上。

见燕泠半晌没反应,燕泠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啊???”

他这次听清了,整个人像个煮熟的虾,手上也松了力气,燕泠抽出衣服朝药柜走去,她有不少珍贵的药材有她亲自练成,只是她平常时间不多数量不多罢了。

项启感受到手里的衣物被抽走才回神,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听话的脱了上衣,真是奇怪以往上药时也没有这种凉飕飕像是裸奔一样的感觉,今天这是怎么了,又热又凉的....燕泠很快回来了,就见项启将上身衣服***,双腿并拢,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头,眼神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往自己的方向看。

燕泠坐在了项启身边,两人离得很近,燕泠的动作带起一阵阵微风,项启屏住呼吸,强压住想要战栗的动作,默默离远了些。

谁知下一刻燕泠冰凉的手就贴在了项启的伤口处,项启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身体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被燕泠的手触摸过的地方泛起丝丝麻意蔓延到心尖。

项启被衣物遮住的地方很白身上遍布着各种武器的伤显得格外刺眼,燕泠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的眉头微微蹙起,虽然时常听到汇报但这却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

冰凉指尖划过肋下箭伤时,项启喉间溢出声困兽般的呜咽,燕泠发间冷香与血腥纠缠,竟比牧夷草原的朔风更教人战栗,他盯着少女睫下淡青血管,忽然想起七日前被利箭贯穿时,眼前闪过的也是这般霜色。

“怎么?

弄疼你了?

那我轻点。”

呼吸声划过耳尖“没有不疼。”

此刻他己经不太感觉得到伤口处得疼痛了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涨的发昏得脑袋上。

等燕泠给他上好药他就飞快地套上外衣道“今日太晚了,我改日再来找你玩。”

说完就红着脸同手同脚得出去了,走的太急以至于没有听到那声从背后传来得轻笑声。

燕泠拆开项启放在桌子上的白梨酥咬了一口轻轻抿开便又放下了,太甜了不喜欢。

等到了外面冷风一吹项启得脑袋才清醒了不少,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白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思绪也跟着消散得雾气飘远了,他想起刚才,自己得表现是不是太奇怪了?

燕泠会不会觉得被冒犯到?

刚才她给自己上药自己还悄悄做远了些,她会伤心吗?她又想起燕泠看到自己身上伤疤时的表情,是吓到她了吗?

都怪徐哲这包扎的也太烂了吧,这都被发现了,这些问题一首困扰着项启首到他回到将军府。

项启进了将军府只有一个老仆从里迎了出来,李叔将项启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笑道“少爷又高了,也壮实了不少。”

项启也笑了笑,李叔是这将军府唯一留下的老人的,其他人在当年那件事之后全部都被项启遣散了,只有李叔不肯走,他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具体的项启记不清了,他那时意识模糊,只记得这个老人说自己走了谁来照顾他?

项启也笑了笑“李叔天寒地冻的,不必出来迎我。”

“这怎么行,我这一年可都是盼着少爷回来呢。”

项启将李叔扶进屋里,给他倒了杯热茶,这么多年李叔还是无法习惯项启这么对他,连忙站起来去接项启手中的水壶,项启一个侧身躲开了,将茶杯放在李叔手边,拉着他坐下,两人聊了一会,项启跟他说了这一年的状况便催促他早些回去休息了。

李叔走后项启独自坐在正厅里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发呆。

将军府冷清得很,自两位将军双双战死后将军府就剩下项启这一位主人了,那是项启十八年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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