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大白
烛火摇曳间,父亲将书院的举荐信推到她面前:“你大哥的事,可是真的?”
“证据确凿。”
苏瑾仁恨得牙痒痒,他用力将书桌拍碎道:“我对他们向来无愧,却要这样欺辱我,既然如此,那往后也顾不得什么兄弟情面,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苏明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苏瑾仁将一卷《科举策论》推到苏明月面前。
他翻开第一页,用红笔圈着“女子代考者,斩立决”的朱批。
“明月,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原本苏瑾仁还对女儿的提议心怀迟疑,如今得知长子丢失与二房密不可分,他瞬间两鬓霜白,面色苍老,决心要将此事追究到底,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指尖摩挲着一块刻着“仁义礼”的断口玉佩,并将它狠狠摔到地上砸碎。
“若你大哥还在,定要骂我疯了。”
他从暗格取出苏崇山年幼时的笔迹,墨字间充满陈年的铁锈味。
“这是你大哥年幼的字迹,你可能有把握模仿?”
“此事简单,但女儿需要些时间。”
苏明月穿着男衫,指尖抚过袖口暗纹—那是苏家长子独有的祥云纹刺绣。
“明月,进了科举场后,你若被发现轻则断指,重则腰斩,当真无悔?”
她按住父亲的手背:“父亲,我宁愿自己死,也不做别人刀案上的鱼肉。”
“这些日子,我持续做着怪梦,梦到哥哥是被二叔迷晕后卖走到渔村里,梦到我在选秀的路上被人欺辱失去清白嫁给周家那儿子,梦到爹爹被人诬陷后惨死狱中,梦见娘亲为保护我悬梁自尽。”
苏瑾仁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印满暗红血迹。
他指甲掐紧掌心,心头在像刀剜一样疼痛,当年为救二房,自己一同入狱保举后留下痨疾。
如今,听到家人都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早己恨不得将那些人都凌迟处死。
他递给苏明月一张拜帖,帖子背面刻着苏州书院的暗纹。
“我曾与苏州书院的夫子是国子监同窗,我向他求来的入院机会,可苏州书院向来不徇私情,回信上说,还要由你亲自去一趟书院让他考验一番。”
“你往后先专心读书,二房那边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处理,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苏明月神色坚定地点点头,专心得看着手中的字帖。
苏瑾仁他犹豫再三问道:“你哥哥的下落。”
苏明月神色一转,她神色暗淡道:“哥哥应当还活着,只怕当年二叔用的***过量,脑子落下了病根。”
苏瑾仁眼泪骤然而下,他哽咽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是二房院子的方向。
周翠翠捏着碎成两半的玉佩冷笑:“这老东西,怎么会突然找回了儿子?”
苏明霞面色狰狞道:“母亲不用担心,下个月就是苏明月选秀的日子,我们不是跟表哥商量好了计策吗?”
二房屋内的烛火跳的猛烈,映在二人阴险的脸上。
周翠翠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不管那人是不是苏崇山,只要瑾昀能把那丫头娶回来,我们一切就都有希望。”
“去告诉老爷,苏崇山的事我己有对策,那人牙子秘印不过是当年得天花后留下得伤口,又遭到庸医用错药留下得疤痕。”
“至于他说的什么手帕的,更是没有用的证据,谁又会相信自己的亲叔叔会光天化日之下将他卖掉呢?”
“再说了,他说自己是苏崇山,那便是了?”
“就算是,我也有一百个法子能让他不是。”
她耳坠上的红宝石随动作晃出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