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
必须成为正式弟子。
白道长正在院中打坐，气息沉稳。
诸葛明恭敬地站在院外，并未打扰。
片刻后，白道长缓缓收功，睁开双眼。
“何事？”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弟子诸葛明，恳请道长允我拜入武当门墙，成为正式弟子。”
诸葛明躬身行礼，态度诚恳。
白道长打量着他，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就是前几日在练功场，对拳法‘意’境高谈阔论的那个杂役？”
“弟子愚钝，胡言乱语，让道长见笑了。”
诸葛明维持着谦卑。
“胡言乱语？”
白道长手指轻敲扶手，“能将寻常道理，讲出几分新意，也算难得。
你对‘炁’的理解，亦有独到之处。”
他果然听说了，甚至可能就在附近。
“弟子愿潜心修行，为光大武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诸葛明立刻表态。
白道长沉吟片刻。
“武当收徒，看重根骨，更看重心性。
你虽入门晚，根基浅，但悟性尚可。”
他话锋微转，“也罢，武当兼容并蓄，便给你一个机会。
明日，参加入门仪式。”
诸葛明心头一跳，成了！
“谢道长成全！”
他再次深躬。
白道长摆摆手，示意他退下，重新闭上了双目。
诸葛明转身离开，感觉道长的目光似乎还在背后停留了片刻。
这接受得，似乎过于顺利了些。
次日，简朴却庄重的拜师仪式在主殿偏殿举行。
诸葛明换上了崭新的青色道袍，与其他几个新晋弟子一同，按照流程，向武当祖师牌位和几位长辈行礼。
仪式进行中，他感到一道熟悉的视线。
他抬起头，在观礼的弟子中，看到了那个慵懒的身影。
王也。
他依旧靠在柱子旁，双手插在袖中，脸上没什么表情。
当诸葛明看过去时，王也没有回避，只是微微偏了下头，那动作难以解读。
既无赞许，也无意外，仿佛诸葛明的出现，本就在预料之中，又或者，根本无足轻重。
这让诸葛明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拜入武当，真的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吗？
仪式结束，诸葛明正式成为武当弟子。
他分到了独立的房间，虽然依旧简陋，但比杂役大通铺好了太多。
他还领到了一本武当基础内功心法和几瓶辅助修炼的培元丹。
资源，权限，地位，都不同了。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心法，对照着丹田内那缕微弱的气感，开始尝试运转。
武当心法平和中正，博大精深。
每一个字，似乎都蕴含着无穷奥妙。
比起自己之前东拼西凑的理解，简首是云泥之别。
入门极难。
他沉下心，借助系统赋予的提升，以及培元丹的药力，一点点地啃着心法。
气感在缓慢而稳定地壮大，经脉被逐步拓宽、滋养。
叮！
检测到宿主使用系统能力辅助修炼，武当基础内功心法熟练度+5。
叮！
检测到宿主使用系统能力辅助修炼，武当基础内功心法熟练度+7。
系统的提示音成了他修炼的背景乐。
几天下来，他的进步速度远超同期弟子。
练功场上，他演练基础拳法时，动作己不再是花架子，而是逐渐有了几分沉稳的韵味。
“诸葛师弟，你这进步也太快了吧？
几天前还磕磕绊绊的。”
一个相熟的弟子凑过来，满脸惊奇。
“许是之前杂役活计打熬了些气力，侥幸，侥幸。”
诸葛明含糊应对。
旁边传来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
“哼，根基不稳，强行提升，小心走火入魔。”
是那个之前在练功场上就对他表示不屑的弟子。
诸葛明瞥了他一眼，懒得争辩。
成为正式弟子后，他获得了进入藏经阁一层查阅典籍的权限。
除了修炼，他一有空就泡在里面。
武当藏书浩如烟海，大多是道家典籍和武学心得。
他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这个世界，关于“异人”，关于“炁”的信息。
这天，他在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翻开一本残破的古籍手抄本，上面记载着一些道门轶闻。
其中一页，提到了“奇技”二字。
……昔有术士，悟天地之理，创八种奇术，各有神异，夺天地造化……其一曰风后……掌变化，衍万象……然奇技遭天妒，传人寥落，多己失传……风后！
诸葛明心脏猛地收缩。
风后奇门！
八奇技！
巨大的惊喜和激动充斥着他的胸膛。
他强压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手抄本放回原处。
这件事，绝不能轻易暴露。
几天后，他借着请教内功问题的机会，再次找到了玄通道长。
在问完正事后，他状似无意地提起。
“道长，弟子在藏经阁看到一本古籍，提到什么‘八奇技’，还有‘风后奇门’，听着神乎其神，不知是真是假？”
白道长正在喝茶，闻言动作微顿，放下茶杯。
“道门传说轶闻甚多，真假难辨。
所谓奇技，多为后人附会，不可轻信。”
他语气平淡，“与其好高骛远，不如潜心修炼，打好根基。”
又是根基。
道长的反应太过平静，反而更像是在掩饰。
诸葛明几乎可以肯定，风后奇门绝非空穴来风。
系统，风后奇门，王也……这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感觉自己距离某个巨大的秘密，越来越近。
回到住处，他继续投入修炼。
武当的基础拳法中，有一招“揽雀尾”，讲究引进落空，顺势拿化。
他反复练习，总觉得差了点意境，气劲流转不够圆融。
“若是能言出法随，让这气劲自己听话就好了……”他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
话音刚落，他正要推出的手掌，丹田内的炁竟然真的微微一荡，以一种他从未掌握的轨迹，自发地流转到手臂，动作瞬间圆活了几分。
虽然效果微弱，但他清晰地感觉到了。
叮！
检测到宿主无意识触发“言出法随”基础权限（残缺）！
诸葛明愣在原地。
言出法随？
他集中精神，再次尝试推出“揽雀尾”，同时心中默念：“气走少阳，劲贯指尖！”
手臂微微一麻，一股微弱的气流真的按照他的意念，加速流向了指尖。
成了！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权限，而且效果微弱。
但，新的装逼方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