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个祭品
顾轻轻晃着红酒杯，看陆远在电视里声嘶力竭地辩解。
三天前还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此刻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这才到哪。
"霍沉从身后环住她，遥控器对准屏幕，"看这个，你会很惊喜的"画面切换到医院监控。
林妍正偷偷摸摸翻护士站的药品柜，很快往口袋里塞了几支针剂。
"丙泊酚。
"霍沉轻笑，"和你母亲当年注射的是同一种。
"顾轻轻手指猛地收紧。
母亲所谓的"***"，果然..."别急。
"霍沉按下发送键，"警察己经收到匿名举报了。
"顾轻轻决定亲自去趟医院。
在VIP病房门口，她听见林妍正在打电话："远哥你放心，那个***查不到..."话音戛然而止，林妍瞪大眼睛看着推门而入的顾轻轻。
"妍妍好点了吗？
"顾轻轻把百合花放在床头，顺手按下藏在包里的录音笔，"我特意带了...""滚出去！
"林妍抓起水果刀，"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顾轻轻露出受伤的表情："我只是来告诉你，远哥他..."她故意停顿，"今早在拘留所***了。
""不可能！
"林妍歇斯底里地尖叫，刀尖划破顾轻轻手臂。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雪白床单上，像盛开的红梅。
"真遗憾。
"顾轻轻轻声说，"他最后喊的是我的名字呢。
"这句话成为压垮林妍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发狂般扑过来，却被突然闯入的警察按倒在地。
从她口袋里掉出的不止是丙泊酚，还有一包白色粉末。
"顾轻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妍的尖叫声回荡在走廊。
顾轻轻站在窗前，看着警车远去。
前世她坠楼时，林妍也是这样站在窗边冷笑。
"玩够了？
"回到公寓，霍沉正在给她手臂上药。
酒精棉球擦过伤口时，顾轻轻忍不住"嘶"了一声。
"现在知道疼？
"霍沉突然用力，在她痛呼时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充满血腥味，顾轻轻咬破了他的舌头。
"疯子！
"她喘息着推开他。
霍沉抹去唇角的血，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这才像我的小疯子。
"他打开平板，屏幕上是林妍在审讯室崩溃的画面。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霍沉点开另一段视频——精神病院的铁门缓缓关闭，"明天她会被***，就像前世对你做的那样。
"顾轻轻心脏狂跳。
她突然意识到，霍沉根本不是帮她复仇，而是在...投喂野兽。
他把仇人一个个送到她面前，只为看她亮出爪牙的模样。
"害怕了？
"霍沉捏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金色，像是捕食者的瞳孔。
顾轻轻没有回答。
霍沉低笑着吻上她颤抖的眼睑："别担心..."他的唇顺着她的鼻梁滑到唇角，"我会陪你下地狱。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闪电照亮了两人交叠的身影，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顾轻轻恍惚间看见，霍沉身后的镜子里，映出的不是他们现在的样子，而是...前世她坠楼时，霍沉跪在雨夜中抱着她尸体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