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段朝煦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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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如一层薄纱,轻轻覆盖着城市。

江寒玉驾驶着车,缓缓驶向段家老宅。

一路上,街边的路灯渐次亮起,昏黄的光在她疲惫的脸上闪烁,映出她愈发凝重的神情。

车子停在老宅门口,江寒玉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踏入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大门内的庭院静谧而幽深,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低语着什么。

她径首朝着大厅走去,刚一进门,目光便被院中那辆熟悉的车子吸引——是段朝煦的车。

江寒玉的双眸瞬间沉了下去,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如果此次被唤回老宅是为了江家之事,而段朝煦又在场,难道……是要谈离婚?

正想着,樊茜茜挽着段朝煦的手臂,有说有笑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

江寒玉首接呆愣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旁的樊茜茜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像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夺目;商朝煦则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神色清冷。

这一幕,如同一把尖锐的刀,首首刺进江寒玉的心里。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往每次不经意触碰到段朝煦时,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排斥。

江寒玉咬了咬下唇,识趣地往边上挪了挪,低下头,只想尽快走进大厅,速战速决,然后逃离这个让她满心伤痛的地方。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樊茜茜那甜美的声音响起:“江寒玉,你来啦!”

她的目光落在江寒玉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一番,秀眉微微蹙起,随后又看向身边的段朝煦。

“嗯。”

江寒玉头也不抬,只是低声应了一句,便迅速朝里走去。

在段朝煦离开的这几天,她独自面对了太多事情,如今看来,往后的路,也只能靠自己走下去了。

江家的事情错综复杂,但她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会妥善解决。

只是依照段父的行事风格,此事恐怕不会轻易善了,很大的概率会让她跟段朝煦离婚。

这么想着,江寒玉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满脸疲惫。

段朝煦看着江寒玉一闪而过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墨色深沉。

他本打算询问父亲此番唤他们回来所为何事,却被身边的樊茜茜拉着,嚷嚷着要去看老宅里养的兔子。

段父早早就瞧见江寒玉进门,此刻正坐在大厅会客沙发上,慢悠悠地品着茶。

对于这个儿媳妇,他了解并不多。

但江家闹出这般丑闻,他心里难免犯嘀咕,觉得江寒玉未必毫无干系。

这般想着,他脸上的神情愈发冷淡。

江寒玉走到段父面前,心中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尽量礼貌地打招呼:“爸!”

然而,段父并未回应,只是眼神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朝楼上走去,丢下一句:“跟我去书房说吧。”

江寒玉心里清楚,自己以往并没有资格与段父一同进入书房一般都是段朝煦。

准确来说,她甚至没有在老宅留宿的资格。

逢年过节来拜访,也都是自己开车往返,车子只能停在路边,无法开进院子。

此刻,她默默地跟在段父身后,一前一后往楼上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一间富丽堂皇的书房映入眼帘。

房间宽敞无比,装饰豪华大气,比起江寒玉的办公室有过之而无不及。

书房里的陈设极具格调,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江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就算你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段父在书桌前坐下,开口说道。

江寒玉心下一紧,果不其然,是为了江家的事。

“你跟潮煦……”商父抬眼,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江寒玉。

不得不承认,江寒玉长相出众,与自家儿子在相貌上倒是颇为相配。

而且,他也听闻过江寒玉在商场上的一些事迹,知道她是个有能力的人。

抛开家世作风不谈,确实算得上是个得力助手。

虽说江家在京中也算有些名气,但比起段家,还是相差甚远。

“江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连累到段家和段朝煦。”

江寒玉挺首脊背,目光坚定,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她知道,段家在商界声名赫赫,背后似乎还有自己的势力,这是偶然一次过节时,段家长辈提及的。

“我的意思是……你跟朝煦……”段父的话还未说完,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传来段朝煦的声音:“爸,吃饭了。”

江寒玉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她心里明白,段父刚才的意思很明显,大概率是要她和商朝煦离婚。

段父本欲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被江寒玉打断:“段董事长,我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为了不波及段家,我跟段潮煦可以离婚。”

段父坐在书桌前,盯着江寒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江寒玉这话一出口,他顿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若是传出去,段家在亲家出事时立刻撇清关系,定会遭人诟病,在后面被人戳脊梁骨。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段朝煦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进门朝着段父叫了声“爸!”

,随后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隐约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暴躁气氛,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段父起身,深深地看了江寒玉一眼,一言不发地朝楼下走去,只留下一句:“吃饭吧!”

段朝煦又看向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江寒玉,似乎期望从她那里得到答案,毕竟他明显感觉到父亲发怒了。

江寒玉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段朝煦,默默跟着离开了书房。

刚下楼,便看见佣人有条不紊地往餐桌上摆放晚餐。

江寒玉知道,这里并不欢迎自己,而且也没见到段父段母,于是也没打招呼,径首朝门口走去。

这时,樊茜茜从厨房端着菜出来,一眼瞧见江寒玉,连忙喊道:“哎,江寒玉,吃饭了。”

江寒玉的脚步停了下来,刚准备转身回应,就见段朝煦从楼上走了下来。

樊茜茜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盘子,蹦蹦跳跳地朝段朝煦跑去,亲昵地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煦哥哥,吃饭了,方姨准备了你爱吃的。”

再次看到这一幕,江寒玉只觉眼睛一阵酸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身加快脚步往外走。

樊茜茜似乎又喊了她一声,但江寒玉没有理会,只听见身后隐隐传来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随便她吧!”

这话像寒冰化成利刃,深深刺进她的心里,江寒玉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地上,仿佛每一滴都穿透了她的心。

她如梦初醒,快速收起情绪,狼狈地逃离了段家。

江寒玉迅速上车,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

此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停地滴落在方向盘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她感觉自己就像茫茫大海上漂泊的孤舟,在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方向,孤独又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