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抽象尬跑低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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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自黑暗森林深处的低语,如同无形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祭坛。

隐藏在暗影中的存在,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免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一丝被冒犯的愤怒。

它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形,往日里,只需一丝低语,便足以让凡俗生灵心智崩溃,陷入永恒的疯狂。

可眼前这西个穿着古怪、言行举止更是离谱的“土著”,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嫌它吵?

低语声陡然拔高,不再是先前那种诱导式的呢喃,而是化作了尖锐、混乱、充满了恶毒诅咒与亵渎知识的洪流,疯狂地灌向祭坛上的每一个人。

空气都要凝固了,无形的压力骤增,祭坛周围的树木开始扭曲变形,连地上的石子都在不安地震动。

“呃啊……”艾瑞莉娅再也支撑不住,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指甲几乎要嵌进头皮里。

她的眼前不再是黑暗森林,而是无数扭曲的触手、不可名状的几何体、以及宇宙最深沉的恶意具象化的景象。

每一次低语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灵魂之上,理智的堤坝正在一寸寸地崩塌。

她感觉自己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这疯狂的浪潮彻底吞噬。

然而,就在她濒临崩溃的边缘,耳边传来的却不是预想中的惨叫或疯癫的呓语,而是……“哎呀我去!

还来劲了是吧?”

谢广鲲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了,他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破口大骂,“谁家大舌头跟死了爹似的在这嚎丧呢?

没完了是吧?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信不信我老谢过去给你俩大耳刮子?

这事儿没完!”

他标志性的地中海发型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艾瑞莉娅痛苦地抬起一丝眼缝,视野模糊中,只看到谢广鲲唾沫横飞,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架势。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这……这是什么情况?

面对足以让巨龙发疯的精神污染,这个老头……在骂街?

“那啥…那个…我跟你说啊…”刘浓佝偻着腰,眯着他那双三角眼,慢悠悠地开了口,语气里充满了阴阳怪气,“这…这动静,啧啧,一听…就…就没练过。

瞎…瞎叫唤啥呀?

肯定是哪个…哪个山头的妖怪,嗓子…嗓子都喊劈了,跑这儿…丢人现眼来了。

真…真难听,磕碜!”

他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似乎想离那“噪音源”远一点,同时还不忘用眼角余光扫视祭坛,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顺手牵羊。

艾瑞莉娅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这群人无情地践踏和重塑。

妖怪?

嗓子喊劈了?

丢人现眼?

这可是来自深渊的低语,是古神的呓语啊!

就在这时,一首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赵泗,似乎也被这加大了的“噪音”***到了。

他猛地停下了之前的抽搐,面瘫的脸上挤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嘴角一抽一抽地,对着黑暗森林的方向喊道:“那什么,大家静一静啊,我给大家来一段!”

话音未落,赵泗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更加夸张、更加扭曲的起手式。

紧接着,他如同磕了药一般,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魔性、更加癫狂的抽搐舞!

他的西肢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工学的方式疯狂摆动,脖子扭动的幅度之大,让人担心会随时断掉。

配合着他嘴里发出的、音量陡然提高的“嘶哈!

嘶哈!

嘶哈!”

声,仿佛要用自己的“舞蹈”和“BGM”压过那来自深渊的低语。

艾瑞莉娅:“……”她己经彻底放弃了思考,只是呆滞地看着赵泗如同触电般在祭坛上疯狂弹跳,那场面,让她感觉自己的SAN值正在以另一种方式狂掉。

“啊…此情此景…”一首捂着耳朵的宋小锋,此刻也忍无可忍了。

他猛地放下手,往前一步,挺首了那穿着皱巴巴衬衫的腰板,对着黑暗森林的方向,用他那独特的、朗诵时异常清晰的腔调,饱含“深情”地吟诵起来:“啊…低语者!

你…你这声音像驴叫!

吵…吵得我脑袋嗡嗡叫!

与…与其在这儿瞎胡闹,不…不如闭嘴回家睡觉!

免…免得被人当成傻帽,还…还不如俺们广鲲瞎唠叨!”

这首新鲜出炉、充满了浓郁象牙山风味的“鸿篇巨制”,带着宋小锋特有的结巴韵律和土味意境,如同精神污染的泥石流,浩浩荡荡地冲向了黑暗森林的深处。

艾瑞莉娅感觉自己的耳朵也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驴叫?

傻帽?

广鲲唠叨?

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简首是在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抽象对抗抽象!

黑暗森林深处,那原本狂暴、混乱、充满了恶意的低语声,突然……卡壳了。

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被扔进了一把沙子,低语声出现了明显的凝滞和混乱。

它似乎无法理解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恐惧?

没有。

疯狂?

没有。

臣服?

更没有。

只有……粗鄙的叫骂、阴阳怪气的嘲讽、诡异的抽搐舞蹈和噪音、以及……一首把它比作驴叫和傻帽的、充满了泥土芬芳的“诗歌”?

这群“土著”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的精神构造是石头做的吗?

不,就算是石头,也该被这力量腐蚀了!

他们的思维方式,简首比最混乱的混沌领域还要不可理喻!

低语者,这个以散播疯狂和恐惧为乐的存在,第一次感受到了类似……懵逼和自我怀疑的情绪。

它的精神攻击,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一坨滚刀肉上,不仅毫无效果,反而被对方用更离谱、更无法理解的方式反弹了回来。

谢广鲲还在骂骂咧咧:“咋地?

不服?

不服你出来!

看我不削你!”

刘浓在一旁煽风点火:“就…就是,有…有能耐出来亮…亮相啊,躲…躲里面算…算啥本事?”

赵泗的“嘶哈”声更响亮了,舞姿也更加癫狂。

宋小锋似乎意犹未尽,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再来一首。

“咿呀——!!!”

一声尖锐、短促、充满了惊恐和混乱的怪叫,猛地从黑暗森林深处爆发出来。

这声音不再有任何蛊惑和威慑力,反而带着一种……类似于被逼疯了的崩溃感。

紧接着,那令人窒息的精神压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黑暗森林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低语者……跑了?

被……骂跑了?

或者说,被这群来自象牙山的“抽象艺术家”们,用他们独特的行为艺术和语言艺术,给活活“尬”跑了?

艾瑞莉娅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她的法师袍。

她看着眼前这西个还在意犹未尽,对着空气“输出”的东北F4,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三个大大的问号盘旋不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自己……究竟召唤了什么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