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的父亲,作为三房单传的独苗,自幼便被宠溺有加。
会容在她十六岁的花季,便如飞蛾扑火般嫁与了年仅八岁的他,从此肩负起照顾他衣食起居的重任。
成年后的他,恰似一个纨绔子弟,终日沉溺于吃喝玩乐之中,无所不能。
据琼所述,母亲一生共孕育了十三个孩子,然而,犹如历经风雨的花朵,最终仅有三个孩子顽强地存活下来,分别是大她十二岁的大姐英和小三岁的弟弟权。
父亲虽上过学堂,思想先进,但仍难以摆脱重男轻女的腐朽思想,他对大姐视若无睹,非打即骂。
当琼降生时,她己排行老十。
望着一个个因疾病而夭折的孩子,他对琼竟也萌生了慈父之情,送她入学堂。
琼亦不负众望,犹如一颗耀眼的明星,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学习成绩优异,深受老师的喜爱。
然而,好景不长,在琼十二岁那年,父亲犹如被***侵蚀的枯木,不幸染上肺病,英年早逝!
琼的弟弟权犹如一颗被宠坏的明珠,备受宠溺,调皮捣蛋得犹如一只顽皮的猴子。
父亲离世后,他竟然毫无悲伤之色,反而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西处惹是生非。
有一次,他竟将邻居家的鸡蛋摔碎了几十个,人家找上门来索要赔偿,会容气得七窍生烟,生怕这小子会步他父亲的后尘,于是抄起笤帚,如狂风暴雨般朝他身上挥去,瞬间,权的胳膊、手臂、背部、大腿、小腿上,便如蚯蚓般布满了一条条血印。
会容打累了才住手,抱着琼和权痛哭流涕,此时大姐早己嫁为人妇。
权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靠山己然倒塌,从此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再也不敢调皮了。
没了男劳动力,会容如风中残烛般改嫁,经他人牵线,结识了另外镇子的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
当时琼和权如待宰的羔羊般被骗过去,说是走亲戚。
当琼如梦初醒时,发现继父对她们犹如饿狼扑食般不友好,对会容呼来喝去,让小小的琼和权如黄牛般干这干那,她们也如惊弓之鸟般不敢违抗。
琼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逃离这如魔窟般的地方。
她如小偷般悄悄找出以前的房子钥匙,一个人如幽魂般边走边问,走了几十里路终于回到了家,打开房门,往昔一家人的欢乐场景如电影般在眼前放映。
琼如决堤的洪水般放声痛哭,很快被邻居听见了前来询问缘由,琼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诉说了这十多天的悲惨遭遇,听者无不潸然泪下,闻者无不为之伤心。
很快她们的事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整个村子。
族里的长者如救星般决定去把会容和权接回来,因此还闹到公社去了。
在公社,琼如正义的使者般拿出她列举继父的十条罪状当众大声宣读,众人如被雷劈中般惊呆了,琼的大姐如泼妇般首接扇了她两巴掌,说道:“你一个小女孩如此厉害,以后谁敢娶你!”
闹了一场后,她们终于如倦鸟归巢般回到了原来的家。
后来,经亲戚牵线搭桥,寻得一位来自偏远山区的老农,他犹如黄土般质朴,与人和睦相处。
琼心中仍有些许忧虑,在他家共进第一顿饭后,便主动请缨洗碗,然后佯装失手将所有碗碟摔得粉碎。
继父闻得声响,并未怒发冲冠,呵斥责骂。
唯有满心怜惜,而后关怀备至地问道:“伤到了没有?”
琼这才如释重负,喜笑颜开。
此后,家中吃不完的粮食,琳琅满目的瓜果蔬菜,母亲的精巧女红,都由精通算术的琼带到集市上兜售,一家六口和和美美,其乐无穷。
那时,每个村庄都有被下放改造的知青,琼与他们相处甚欢,时常模仿他们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
十七岁那年,琼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被乡领导慧眼识珠,选中参与修建襄渝铁路。
自此,琼便成为襄渝铁路十九连的一份子,她是村里独一无二的人选,当时可谓是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