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温室的玻璃在暴雨中泛着尸检灯般的青白色。漠惑攥住从漠霖胸腔扯出的金属线,绿液顺着指缝滴落,在纯白地砖上蚀出蜿蜒的沟壑。线缆另一端仍连接着漠霖的机械脊椎,随步伐在身后拖出粘稠荧光,像某种深海生物分泌的毒涎。"疼就松手。"漠霖的银发在顶灯下近乎透明,机械眼虹膜缩成针尖状,"你牙龈在出血。"漠惑用舌尖抵住上颚的伤口——那里曾藏过孤儿院的齿轮,现在只剩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