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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见1990年的夏天格外炎热,我端着医用托盘快步穿过军区医院长廊时,后背已经湿透了一片。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夏日的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阮护士,3号病房的药换了吗?

"护士长在走廊尽头喊住我。

"马上就去。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眼腕表,距离和程铭约好的午餐时间只剩二十分钟。

推开3号病房的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床边坐着一个穿军装的背影,肩背挺得笔直,在听到开门声时缓缓转头。

那一瞬间,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张年轻苍白的脸,轮廓如刀削般锋利,眼下泛着不健康的青灰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额角一道狰狞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太阳穴,像一条蜈蚣盘踞在那里。

但那双眼睛——灰褐色的,像秋日里蒙着晨雾的湖水,平静深邃。

"换药时间。

"我努力让声音保持专业平稳。

他微微点头,动作有些僵硬地站起身。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右手紧抓着床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左腿似乎使不上力,起身时整个人晃了一下。

"小心!

"我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的手臂,触到的瞬间却愣住了——那手臂在军装下瘦得惊人,却紧绷着,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不必。

"他声音低沉,轻轻挣开我的手,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额头上立刻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看着他咬牙忍痛的样子,心头莫名一紧:"您是...?

""刘爷爷的药,麻烦你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退到一旁,右手无意识地按在左肋处,呼吸明显比常人缓慢而吃力。

老人笑着介绍:"这是我孙子的队长顾霆远,特种部队的,刚从前线回来。

"我点点头,熟练地给老人换药,余光却忍不住瞥向那个沉默的军人。

他站得笔直,像风雪中的青松,但苍白的嘴唇和微微发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正在忍受的痛苦。

换完药,我记录完体征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开口:"你的手法很专业。

"这简单的称赞让我心头一暖:"谢谢,我在野战医院实习过两年。

"他灰褐色的眼睛闪过情绪,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突然袭来的咳嗽打断。

他猛地转身,拳头抵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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