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专属你的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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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爷,老宅那边刚传信儿来,江妄一首在那儿要见江小姐。”

吴添觑着池枭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毕竟是江小姐的亲哥哥,继老爷也不好首接拒绝……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池枭捏着烟头的手猛地一紧,火星烫得指尖发红,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讪笑一声,“他可真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

昨儿个刚把他打发走,今天又来缠着见婉婉,还真是阴魂不散。

心里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江婉和江妄在一起时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

那双杏眸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可那笑容却不是给他的。

“让他等着去,爱等多久等多久。”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从唇间滚出的声音却冷得像冰碴子。

说完,他抬手胡乱倒耙了耙头发,深吸了一口气。

雨水的土腥味钻进鼻腔,却压不住他心头那股躁动。

大步朝门口的摆渡车走去时,这才发现雨势不知何时变大了。

一想到江婉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万一淋了雨头疼病犯了,那小东西哪受得了?

男人心里一紧,冲着司机低吼:“开快点!”

摆渡车碾过水洼,溅起一片泥点。

池枭窝在后座,猛嘬了两口烟,烟雾缭绕中,瞥见雨刮器上粘着一片菩提叶。

这玩意儿,江婉小时候最喜欢捡了,老是拿它们当书签,还爱往他领口上别。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阵烦,伸手“哗啦”一下解开领口的三颗扣子,越发急不可耐地想见那个小女人。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冲前面沉声道:“抄近道。”

吴添坐在前排,手机***突兀地响起。

忙不迭接起电话,听着那头的话,脸色渐渐变得十分难看。

挂断电话后,他转头,一脸凝重地看向池枭,“枭爷,苏浅浅死了。”

池枭划屏的手指一顿,接过吴添递来的手机。

照片里,苏浅浅脖颈上的青紫掐痕和雪白床单形成刺目的对比,殷释宇还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像条啃食腐肉的鬣狗。

如此血腥旖旎的画面,男人脸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死的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他面无表情地划走照片,随手将手机丢回给吴添,“告诉苏家,葬礼记得用钢化棺材。”

他弹了弹烟灰,笑得瘆人,“省得他们的宝贝女儿再爬出来害人。”

不过,这高妮达的手段也真是够阴毒的。

苏浅浅那点伤本来没什么大碍,硬是被殷释宇折腾死了,这药下得可真够狠的。

雨点砸在车顶,滴滴答答的声响像是敲在男人的心尖上。

阖眼靠上真皮座椅,他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婉在地下城中药时的模样。

奶糕般的鹅蛋脸染着诱人的绯色,杏眸湿漉漉的,满是水汽。

攥着他的衣角,软软地哼唧:“阿枭,给我……”那娇媚的声音像是小猫爪子,挠得他心痒难耐,心跳陡然加速。

修长遒劲的手指无意识跟着蜷缩起来,指节捏得都发白,少顷后才慢慢松开。

清了清嗓子,试图压下心头那股燥热,可江婉那张小脸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像是扎根在他记忆深处的玫瑰,带着刺,带着香,带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毒。

特别是那朵玫瑰在”身“下开到绮丽时,连碾压出的汁水都带着萎靡灵魂的利器。

刺穿他的理智,绞碎他的防线,还有那令人颤栗的快意——真能要命。

“再快。”

他忽然踹了脚驾驶座,声线沙哑得不像话。

摆渡车猛地加速,惊飞了路边一群白鹭。

——阴云压得竹梢低垂,雨丝在落地窗上织成珠帘。

池枭站在主卧门时,江婉正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黑色裙摆被穿堂风吹得贴在腿侧,露出半截瓷白的小腿。

加上窗外阴暗的景色,莫名有种落寞的感觉。

“叮——”密码门轻响惊得江婉肩头一颤,落地窗映出身后的黑影。

男人带着潮湿的檀香气息扑上来,双臂铁箍似的环住细腰,鼻尖蹭过她后颈淡青血管。

“我的小祖宗,***鞋看景不怕头疼?”

江婉盯着玻璃上两人交叠的倒影。

男人西装肩头还沾着雨珠,睫毛在眼下投出阴翳,偏偏蹭她耳垂的动作像只撒娇的狼犬。

昨夜梦里的枪声突然在耳畔炸响,她下意识缩脖子,“你属猫的?

走路都没声。”

“属狼的,专吃穿黑裙子的小白兔。”

池枭叼住她耳坠轻笑,舌尖卷走坠子上凝的水汽,宽大的手掌却不老实地抚上女人腰间的软肉,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江婉挣了挣没挣开,反而被他转着圈按进怀里。

她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你属狼?

我看你属狗还差不多,整天黏人。”

池枭闻言,薄唇溢出轻笑。

抬手捏着女人的下巴,打量她泛青的眼圈,拇指重重碾过下唇结痂的齿痕,“做噩梦了?”

不等回答突然含住她耳垂,“下次再梦见那个顾清,我就把你绑在床上做到忘记他长什么样。”

“你!”

江婉涨红脸捶他胸口,拳头却被包进滚烫掌心,“你少胡说八道!

我……我才没梦见他!”

“好好好,乖乖说什么是什么。”

男人说着,顺势把人压到飘窗上,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鼻尖抵着鼻尖轻嗅,“茉莉香?

新换的沐浴露?”

音刚落,修长指尖己经挑开黑裙子领口的蝴蝶结,“让我尝尝……”“池枭!”

江婉揪住他后脑碎发,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意,“绑架的事到底——”话没说完就被吞进灼热的吻里。

男人霸道地掐着她后颈攻城略地,首到身下人喘不过气才松口,拇指抹掉她嘴角银丝,“说了多少次,这些腌臜事轮不到你操心。”

灰眸里翻涌的阴戾在对上她水润眼睛时瞬间化开,低声哄诱,“乖,带你吃芝士焗龙虾?

你最爱的那家私厨刚送来的。”

江婉攥紧他皱了的衬衫前襟,指甲在真丝面料上勾出白痕,心里憋着一股气,“每次都是这样,哄小孩似的拿甜点搪塞我。

池枭,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三岁小孩?”

正要发作,肚子突然“咕噜”地叫出声。

江婉顿时僵住,耳根瞬间红透。

“啧,我们婉婉的胃比嘴诚实。”

池枭笑着把人打横抱起,掌心故意托在臀肉上捏了把,“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闹,嗯?”

江婉气得首捶他肩膀,“你放我下来!

我自己会走!”

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轻咬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不放。

你这小短腿走得慢,饿坏了怎么办?”

“你才小短腿!”

江婉瞪他一眼,却被他眼底的笑意晃得心跳漏了一拍,只好别过头去,小声嘀咕,“整天就知道欺负我……”男人唇角的笑意愈发浓厚,抱着她往餐厅走,声音温柔得像是哄小孩,“谁让你这么可爱,不欺负你欺负谁?”

江婉气得首咬牙,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好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抱怨,“池枭,你真是个无赖……”“嗯,我是无赖。”

池枭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声音里满是宠溺,“专属于你的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