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了，居然又到账了
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
三十亿——不是三十万，不是三千万，是整整三十亿零西百多万。
这是一笔能买下整个市中心两条街写字楼的金额，一笔能让他彻底改变人生轨迹的财富。
可这财富来的方式太诡异，像一个陷阱，一张巨网。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他坐在床边，盯着余额己经五个小时了。
他的手心全是汗，嘴唇干裂，大脑在疯狂运转。
“如果真的是银行系统出错，那迟早会撤回；如果是别人误转，我很快就会被警方找上门；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他不敢乱花一分钱。
哪怕是点一份外卖，他都怕暴露什么蛛丝马迹。
早上七点，手机响了，是公司人事部。
“苏越？
你今天怎么没到公司？
李姐说你昨晚走得早，月报没交，你现在立刻过来。”
苏越愣了一下：“……今天周六。”
“周六也得加班，昨天下午不是说了吗？
公司项目赶进度，你别老搞特殊。”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苏越看着窗外泛白的天，脑子里突然浮现一句话：“我他妈……为什么还要去上班？”
他盯着手机，看着那串庞大到虚假的数字，再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房间、堆满泡面桶的书桌、漏水的吊顶。
忽然觉得——这一切，太滑稽了。
他挣扎了几分钟，最终穿上衣服，出门，拦下一辆网约车。
但目的地，不是公司。
而是——市中心工商银行总行。
⸻上午九点，苏越坐在VIP室里，看着对面一脸职业微笑的客户经理，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
“先生，这笔资金确实是系统确认到账的，经过后台多重验证，没有任何异常。
来源账户是匿名转账通道，我们这边查不到具体现实主体。”
女经理顿了顿，微笑着补充一句，“不过您若有理财或家族信托的打算，我们可以为您对接专属通道。”
苏越咽了口口水：“也就是说，这笔钱，现在是我的？”
“理论上，是的。
我们不建议大额资金首接动用，尤其是如果您身份信息未同步进专户，我们可以协助您处理。”
苏越听到“是你的”那一刻，整个人恍惚了一下。
不是梦。
也不是诈骗。
这笔钱，真的到账了。
⸻他没有立刻做任何事。
没有辞职、没有花钱、没有做梦。
他回到出租屋，拉上窗帘，开始计划。
他决定冷静观察三天，三天之内不动钱、不动卡，看看有没有人找上门。
但——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凌晨，到账又来了。
工商银行提醒您，您的账户于2025年4月21日03:00:00 收到转账：¥4,320,871,003.14苏越盯着那条短信，手开始发抖。
“……我昨天什么都没干。”
他打开电脑，翻阅日志。
他想找出昨天的一切——几点起床，去了哪里，和谁说了话，搜索了什么、走了多少步、心率波动。
他猛然意识到：bug不是随机的，它在记录他的行为。
更可怕的是，它在奖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