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灰扑扑的校服与沾墨的笔记本:大小姐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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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宋知夏的旧帆布鞋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低头数着校服袖口磨出的毛边,准备走进教室,却在教室后门停住脚步——自己的课桌上,赫然躺着被泼了墨水的英语笔记。

宋知夏对此己经习以为常,她明白又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许诗雨干的,真是幼稚,又是这种拙劣的把戏。

“哟,这不是我们的穷酸小公主吗?”

许诗雨倚着讲台,指尖转着镶钻钢笔,得意地说“昨天我才刚教你怎么用修正带,今天就把笔记弄脏了?

真笨啊。”

哄笑声中,几个女生故意将宋知夏的书包重重砸在她桌上,震得墨水在纸页间晕开更深的污渍。

宋知夏默不作声,垂眸捡起笔记本,指甲掐进掌心。

这是她在普通中学历练的第三年,这样的场景早己司空见惯。

她数着墙上的倒计时牌——距离父亲承诺的历练结束日,还有365天。

到那个时候,我也就不必再这样忍气吞声了。

“让让。”

清冷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程叙白抱着一摞作业本穿过人群,他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别着枚褪色的校徽,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桌上狼藉,最终落在宋知夏紧攥笔记本的手上。

“借过。”

他再次开口,声音像初春融化的溪水。

许诗雨不满地让开,却在他经过时故意撞了下肩膀,露出挑衅的笑容。

程叙白踉跄半步,作业本哗啦散落,最上面的数学试卷飘到许诗雨的脚边——鲜红的150分和宋知夏的名字刺得许诗雨脸色骤变。

“装什么清高!”

她尖着嗓子踢开试卷,“不过是个靠奖学金的穷鬼......”话音未落,宋知夏突然蹲下身,将散落的作业本一本本捡起。

程叙白也同时伸手,两人的指尖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封面上轻轻相触。

宋知夏赶忙收回了手,悄悄看了看面前这个男生,注意到他发红的耳尖,觉得有点新奇,这么容易害羞的吗?

“谢谢。”

他低声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宋知夏注意到他虎口处有层薄茧,想来是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

而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刺耳的塑料摩擦声——许诗雨故意将整盒粉笔倒在她刚洗净的书包上。

“呀,手滑了。”

许诗雨捂着嘴笑,眼尾的钻石闪着恶意的光。

宋知夏缓缓起身,后腰突然撞上讲台尖锐的棱角。

疼痛让她眼眶发热,却在抬头时撞见程叙白递来的纸巾。

他的校服外套挡住了周围的视线,掌心还残留着淡淡的墨水味。

“忍过今天。”

他轻声说,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

宋知夏攥紧纸巾,忽然想起父亲在电话里说的话:“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被泥泞困住脚步。

夏夏,爸爸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她低头擦掉裙摆的粉笔灰,忽然觉得校服上的墨渍,或许也是另一种勋章。

而那个全身上下穿着名牌的大小姐许诗雨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依靠欺负穷人来彰显她的存在感罢了。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知夏擦干净身上的粉笔灰,对着程叙白笑了笑,“班长,谢谢你的纸巾!”

说完便首接走向许诗雨,面无表情地说:“请把我的书包还给我。”

许诗雨兴许是被宋知夏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一旁的小跟班,戳了戳她才回过神来。

许诗雨不屑地摆摆手说:“不就一个破书包吗?

宋知夏,你该换换书包了,别背着一个破烂来上学。”

宋知夏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说:“哦,那是破书包吗?

那一个破书包也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来整我吗?

许大小姐。”

说完便抢过跟班手中的书包,将书包中的粉笔灰全部倒在了许诗雨身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许诗雨和一旁的跟班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难以置信,“宋知夏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敢这样对我!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站在一旁的程叙白目睹了整个过程,看着走出教室的那个背影微微出神。

但很快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许诗雨,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说:“下次再在教室里欺负同学,我一定会告诉老师处理的。

还有不要你以为你家里有钱就可以肆意妄为,你也知道一中很在意升学率,宋知夏成绩好,学校很看中她。”

许诗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镶钻美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她死死盯着程叙白离开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

走向座位,她抓起化妆镜重重摔在地上,镜面碎裂的声音惊得周围同学纷纷后退。

“凭什么!”

她踢翻脚边的椅子,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不过是两个上不了台面的穷鬼,也配在我面前装清高?

成绩好就了不起吗?”

眼影晕染的桃花眼泛起血丝,精心打理的卷发随着动作凌乱地散在肩头。

她抓起桌上的奶茶,狠狠泼向垃圾桶,珍珠混着褐色液体溅在瓷砖上,像是她此刻破碎的耐心。

“赵承宇!”

她突然转头,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空气,“你不是说能让宋知夏滚出学校?

现在立刻、马上!

我不想在这个学校里看到宋知夏!

赶紧让她消失!”

尾音带着失控的颤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Louis Vuitton包带,仿佛那是宋知夏的脖颈。

当瞥见程叙白将校服外套披在宋知夏肩头时,她抓起手机疯狂发送消息,指甲在屏幕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像暴雨砸在玻璃上。

“敢跟我作对?”

她扯下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狠狠砸在地上,“我要让你们知道,得罪许家千金的下场!”

潮红爬上她的脸颊,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不甘,连精心保养的皮肤都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活像被戳破的气球,在扭曲中失去了所有的优雅。

而此刻教学楼外,一辆黑色迈巴赫正缓缓驶入停车场。

后座的男人翻看着女儿的校园监控录像,手指在程叙白俯身递纸巾的画面上停顿片刻,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对着一旁的助理说:“去帮我查一查这个男生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