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书生手里寒光凛凛的漏勺,那上面居然有倒钩的尖刺,"你这装备比锦衣卫还精良啊!
"书生讪笑着用袖子擦漏勺:"家传的捕鱼工具...哎别碰那个竹匾!
"我手快掀开了摊子下的竹筐,二十多个金灿灿的蜂窝煤整整齐齐码在里面,还散发着硫磺味。
蒙面刺客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脸上的夜香混着馄饨汤正在冒泡。
赵掌柜突然哀嚎着扑过来:"官爷!
小人愿意招供!
其实我们往盐里掺的是...嗷!
"一支袖箭精准地扎进赵掌柜***,疼得他原地转了三圈。
二楼窗边的姑娘笑得花枝乱颤,桃红比甲领口滑下半截,露出锁骨处艳丽的牡丹刺青——那花瓣分明是前天才在御花园培育出的绿萼梅品种!
"都别动!
"我举起最后半块驴打滚,"谁再乱动,本官就当场验毒!
"说着从袖袋摸出包辣椒面,这是今早在锦衣卫食堂顺的,"此乃苗疆七步断肠散,沾肤即溃!
"刺客突然扯下面巾大喊:"大人饶命!
我是东厂档头王二狗!
"他抹了把脸上的秽物,露出左耳戴着的金镶玉耳钉,"您看这个!
刘公公上个月赏的!
"人群突然传来整齐的抽气声。
我顺着众人目光低头,发现开裆裤不知何时裂到了膝盖,绣春刀鞘卡在胯间,刀柄上的雕龙纹正在晨风中晃荡。
"咳咳!
"书生突然脱下外袍罩在我腰间,"大人查案辛苦,这是学生家传的苏绣..."他话音未落,我瞥见袍角绣着交颈鸳鸯,其中一只鸳鸯爪子上居然勾着条胖头鱼。
远处突然传来鸣锣开道声,八人抬的轿子转过街角。
轿帘被金钩挑起,露出半截织金蟒袍。
赵掌柜突然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大喊:"指挥使大人救命!
锦衣卫要杀人灭口!
"轿中人轻笑一声,这声音居然带着吴侬软语的腔调:"杨小旗好手段,连本座的暗桩都挖出来了。
"轿帘完全掀开时,我差点把辣椒面塞进鼻孔——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绝色佳人,她手里把玩的正是我早上掰断的绣春刀柄!
"大人明鉴!
"我扑通跪地,怀里的手机突然滑出来,钢化膜在青石板上磕出清脆响声。
女指挥使凤目微眯,用刀柄挑起我的下巴:"此等琉璃镜面,怕是西洋贡品都逊色三分..."话音未落,二楼突然泼下一盆洗脚水。
女指挥使旋身躲过,轿顶却被浇了个透湿。
那桃红姑娘倚窗娇笑:"钱宁儿,你抢我胭脂铺生意时,可没这般狼狈呢~"趁着众人愣神,我一把抓起手机塞回怀里,却按到了锁屏键。
朝阳下,手机屏幕反射的光斑正好照在轿中人的蟒袍上,金线绣的飞鱼突然泛起诡异紫光。
"有趣。
"钱宁儿用绣春刀柄轻敲轿沿,"杨小旗明日来北镇抚司述职,记得带上你的...小镜子。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裂开的裤裆,"再让裁缝给你做条合裆裤。
"回衙门的路上,书生死活要跟着我当随从。
他说自己叫唐伯虎,我一口唾沫呛在喉咙里:"你咋不说自己是祝枝山呢?
""大人怎知我表字子畏?
"书生大惊失色,"学生昨夜确实在祝兄家喝多了,醒来就在馄饨摊..."我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明朝那些事儿》,等等,正德年间唐伯虎应该五十多了?
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小鲜肉,怎么看都像是冒牌货。
"证明你是唐伯虎。
"我堵在衙门后门,"现场画幅春宫图。
"书生面红耳赤地摸出炭笔,在墙上三勾两画。
当那对栩栩如生的蝴蝶出现在牡丹花蕊上时,我信了——这他娘的就是后世拍卖会上价值三亿的《戏蝶图》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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