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住的少年叫王澜绪,此刻看着对方带头的于新,口中不见服软,反而带着挑衅和恶心人的意思。
“怂货!只敢在外面看!有本事进来一起上呀!”王澜绪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拳头,朝四周的人头上打去,直敲得众人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作为一个从孤儿院长大,但十二岁就能在县里称王称霸的人,除了自身的身体素质好,每天坚持不懈的锻炼外,靠得就是这股狠劲。
在巷口看着王澜绪将近身的几人打到,有作势要冲出来的节奏,于新眼中露出狠辣,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对着一旁的几人说道:“上家伙!弄死他!”
说罢,一旁几个明显不是学生模样的人,提着几根钢棍走进了巷子,拖出几个有些害怕的学生,朝王澜绪走去。
王澜绪看着周围躺倒的几人,眼光瞥向提着钢棍的几人,心中发狠,口中恶毒的说道:“于新,你个垃圾!打不赢就用这种手段!
你TM的不怕坐牢嘛!”
“怕?我怕个屁,在迢虞市,巡捕房和侦缉局都听我爹的,这些人老子早花钱打点了,弄死你他们马上就出境!
你给我等死吧!”再次摸着头上的纱布,于新此刻显得有些疯狂。
就在几天前,于新领着几个同班同学去KTV聚会,本来准备施点小手段,半推半就的和心心念念好久的班花柳琳钰打一场扑克。
结果小弟办事不牢,药的作用不是太好,正脱着衣服呢,人醒了!本来这都是小事,柳琳钰当时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新刚想用强的。
好嘛,服务员装扮的王澜绪走了进来,抱着一箱酒,本来也没什么事,这种事情王澜绪见惯了,加上于新家里有权有势的,虽说在学校里两人不对付,但在场子里,人家不闹事,他也不会上赶着找麻烦。
然后于新身边一个小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抽筋,突然大喊:“靠,王澜绪!老大被他看到了,不会告学校里去吧!”
当时的于新很想给那个小弟一耳光,你不说话会死呀!
当看到王澜绪将酒放下,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于新大松一口气,正准备等王澜绪出去,这时反应过来的柳琳钰突然出声。
“呀!你们干嘛!”在柳琳钰的视线里,借着昏暗的灯光,几名要好的女同学正在和几名不认识的男人做着活塞运动。而一摸身上,也差点被脱个精光,当即大喊流氓,然后准备跑。
于新被吓了一跳,只得一把抓住柳琳钰的手,口中轻声安慰:“没事的,钰钰,就是玩点***的小游戏,放心,等会儿我们找个房间继续!”
柳琳钰一脸惊恐的看着于新,本来被官三代加富二代的于新追求,她是有点沾沾自喜的,可现在?见鬼去吧!随即叫得更大声了!
于新有心阻拦,赶紧捂住她的嘴,但却被咬了一口,心中发狠,当即一耳光扇在了柳琳钰娇嫩的脸颊上,当即将她打倒在包间的沙发上。
“啧!”
王澜绪见此,脸上遗憾的神色爬满,心中暗骂:靠!不能等我出去再叫嘛!
作为服务员加看场子的,王澜绪见过很多这种情况,老板的说法也只有一点,大家出来玩,高兴就行!
但别触及彼此的底线,别人姑娘愿意或者压根不反抗,就当没看见,如果人家姑娘不同意,那就制止一下,让顾客出去,不要坏了场子的名声!
当时王澜绪听到这,只觉得好笑,觉得老板真是又当又立,你都自己提供灰色服务了,怎么还跟客人计较这个!
但后面老板补充的话,王澜绪觉得说的还挺不错的。
老板说,做生意,开店就是为了赚钱,黄赌毒三样,毒!这辈子老子见一个弄一个!当时的老板脸上满是寒意,仿佛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但说起赌!老板满脸笑意,却是说这东西要本钱,要关系,不然做不大,还容易被端。
但黄嘛!什么话,我们场子从来不做这个!我们只是为客人提供陪酒师!注意!这就是陪酒师!
所以如果只陪酒的陪酒师被客人骚扰,我们就得制止!
当时王澜绪想的是,老板这样生意做不大,结果是他自己天真了,从迢虞市只此一家的商务KTV来看,老板原来才是真正的低调!
所以开业这么久以来,王澜绪和几个看场的大哥,几乎从来没有怎么动过手,只有偶尔驱赶一下喝醉撒酒疯的人。
今天嘛,倒是遇上了头一遭,其实王澜绪是看着他们进来的,当时也猜到了一些,可谁想到当时只有自己这个临时客串服务员有空,被派过来送酒。
王澜绪此刻有些踌躇,要不要走,最后看着越叫越大声的柳琳钰,惊得四周其他人都已经停下,看着于新施暴。
叹息一口,王澜绪走上前,提溜着于新的衣领,将他拖开,口中不耐烦的说道:“停吧!人家不愿意你这就过分了!”
嘭!
刚将于新拖开,准备扶起柳琳钰带出去的王澜绪被一酒瓶砸了脑袋,连于新都震惊了,看着小弟一脸凶狠的上前给了王澜绪一酒瓶,心中泛起一丝得意,不错,是条好狗!
王澜绪吃痛,血顺着额头流下,滴在沙发上和柳琳钰的身上,猛的回头,王澜绪看向那个砸他的人,反手抄起一个酒瓶,回以颜色。
那人当场被砸晕在地,王澜绪啐了一口唾沫,血刚好流到嘴角,龇着带血的牙齿,一脸歉意的说道:“打扰各位老板高兴了!现在人家姑娘不愿意,要么我领人出去,你们再好好聊聊,要么我报警,大家去巡捕房聊聊!”
“聊你妈!”一旁的几人甩开女伴,冲了上来,一时间混战爆发。
于新见此,看着王澜绪,心中新仇旧恨爆发,正好借着酒劲爆发,也冲了上去。
都说酒壮怂人胆,但没有人说,酒喝完,人打偏。几人都是酒色之徒,刚喝了酒,刚又做了一会耗精力的运动,哪里是王澜绪的对手,年轻人下手也没有轻重,一箱酒全部砸了人!
而唯一没喝多少,全在搞套路的于新,从上高中就和王澜绪不对付,但即便打群架也是输多胜少,此刻只有一人,被王澜绪按在地上疯狂爆锤,试问谁不是新仇旧恨呢?
当驻场的另一个人张翼和值班经理李孝经到场,打开包间的灯时,看到的只有衣衫不整,面带潮红的几个女孩,一旁的沙发上,脸颊略微红肿的柳琳钰蜷缩着在哭……
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上半身***的男人,而王澜绪正骑在于新的身上大喊:“服不服!老子问你服不服!”
李孝经使了个眼神,让张翼去拉开,随后脱下衣服,走到柳琳钰的身旁,将衣服给他披上,然后轻声说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啊!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准备好车了,等会儿会送你们去巡捕房。
麻烦理解一下,我们还要做生意,就不报警了!”说完,回头看着满天是血的王澜绪,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去看下伤口,随后蹲在地上,看着狼藉一片中,头被开了瓢的于新,只觉得麻烦。
站起身,对着张翼说道:“找人过来看一下,简单包扎一下,还好死不了!先带这几个去巡捕房,把于少先送医院吧!”
“好的!”张翼随即招呼了几个服务员,将地上的男人抬下楼,放进车里,然后带着柳琳钰几人上了另一辆车,同时开往巡捕房。
而KTV的经理室,王澜绪包扎好了伤口,正看着李孝经坐在椅子上打电话,听语气应该说打给老板的。
“嗯,对!小王把人打了!
于少也是,现在已经送医院了!
嗯……,好,我先让小王去巡捕房,马上去调监控,跟着就送过去!
放心,我问过了,是他们强迫人家女孩儿,对!嗯,应该也是他们先动的手!”
李孝经询问的目光扫过王澜绪,王澜绪微微点头,的确是他们先动的手,不算他去拉于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