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双鱼噬心

血色楦台 云奕韬 2025-04-28 10:03:32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血色账本里的秘密晨光如碎金,透过祠堂雕花窗棂斜斜洒落,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沈青瓷跪在祠堂中央,月白旗袍下摆洇开一片暗红,像一朵被揉碎的牡丹。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指节泛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林见深站在她面前,手中攥着那本染血的账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账页间夹着的B超单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像一只垂死的蝴蝶。

"三百万……"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就藏在给日本客商的漆器鞋盒里?

"鎏金香炉的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看见沈青瓷低垂的睫毛上凝结着一滴未落的泪珠,在晨光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

她忽然抬手,解开颈间的盘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烫伤。

结痂的皮肉扭曲成梅花形状,正是林家女工特有的标记。

"少东家不如先看看这个。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指尖抚过伤疤时,祠堂供桌上的双鱼玉佩突然发出嗡鸣,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林见深瞳孔骤缩。

那玉佩背面本该刻着"林门周氏",此刻却分明是"沈氏婉容"西个小篆!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你母亲……""二十年前绑在这楦台上的女人。

"沈青瓷忽然笑了,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你父亲最喜欢她唱《荔镜记》……"话音未落,祠堂门被猛地撞开,七个老师傅抬着一口樟木箱子踉跄闯入。

---2. 檀木箱里的婴孩箱盖掀开的瞬间,陈师傅的烟袋锅啪嗒落地,火星溅在青砖上,转瞬熄灭。

层层锦缎里裹着一只青瓷瓮,瓮身双鱼纹路与祠堂供品如出一辙。

林见深伸手扯开红绸,沈青瓷却突然扑上来,狠狠咬住他的手腕:"别碰!

"己经晚了。

瓮中蜷缩着一具胎儿干尸,泡在琥珀色液体里的小手紧紧攥着半块羊脂玉。

林见深踉跄后退,撞翻供桌,香灰迷了他的眼——那玉上刻着的"深"字,正是他周岁时父亲亲手刻的。

"1991年6月……"沈青瓷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大火烧了西厢房那晚……"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胎儿发紫的脐带,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母亲不是病死的,是抱着这孩子撞的楦台。

"林见深的世界突然静默。

他看见沈青瓷的唇瓣开合,却只听见血液冲击鼓膜的轰鸣。

祠堂梁上悬着的长明灯剧烈摇晃,灯油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出一朵梅花印,和沈青瓷锁骨上的一模一样。

---3. 珍珠耳坠里的钢印"少爷!

"陈师傅的惊呼惊醒了他。

沈青瓷不知何时挣开了束缚,珍珠耳坠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银弧。

林见深本能地扑过去抓,却只扯落半截染血的银针。

珍珠滚落在青砖缝里,裂成两半。

沈青瓷突然发出一声幼猫般的呜咽,扑跪在地上疯狂扒找。

林见深扳过她的肩膀,看见她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微型钢印,上面清晰刻着"1994.7.15"——正是父亲暴毙的日子。

"珍珠粉裹着的……"沈青瓷突然仰头大笑,笑出满脸泪,"你父亲咽气前,最后咬碎的是我娘的耳坠……"她的指尖轻轻戳向林见深的心口,"现在这里跳着的,是林家的良心,还是孽债?

"祠堂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

沈青瓷趁机将钢印塞进旗袍夹层,却被林见深一把按着后颈,压跪在地。

他扯开她的衣领,两人同时僵住——她的脊梁骨第三节处,赫然烙着林家失传的"千层底"针法图谱。

---4. 胎儿的DNA检测"见深!

"尖利的女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林见深的继母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来,鳄鱼皮手袋狠狠砸在沈青瓷脸上:"***货色也配进祠堂?

"沈青瓷不躲不闪。

她的口红蹭在青砖上,像一道新鲜伤口。

她慢慢展开被撕破的旗袍下摆,露出大腿内侧尚未结痂的鞭痕:"周夫人绑我时,可比现在凶多了……""够了!

"林见深劈手夺过继母挥来的鳄鱼皮包。

夹层突然滑出一张化验单,飘落在胎儿干尸旁。

B超影像旁印着刺目的红章:DNA相似度99.99%。

继母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沈青瓷却低笑着捡起化验单,对着晨光展开:"真有趣……周夫人去年流掉的孩子,怎么会有林老爷的基因标记?

"她的指尖轻轻点着检测日期,"啊……正好是扫墓那晚呢。

"林见深胃里翻起一阵腥甜。

他想起清明夜祠堂供桌下纠缠的身影,想起醒来时掌心残留的茉莉香——那根本不是梦。

---5. 楦台渗出的血泪"妖女!

"继母的钻石指甲狠狠抓向沈青瓷的眼睛。

林见深下意识去挡,却被沈青瓷拽着栽向祖传楦台。

檀木突然发出裂帛般的声响,凹槽里渗出暗红液体。

沈青瓷的珍珠发卡掉进血泊,竟浮出一个"冤"字。

老师傅们齐刷刷跪倒,陈师傅的老烟斗磕出火星:"老祖宗显灵了!

""是碱水。

"林见深沾了液体捻搓,却在嗅到铁锈味时僵住。

沈青瓷突然撕开旗袍前襟,将胸口胎记按在楦台上:"是血!

林家每代童养媳的血!

"檀木纹路突然蠕动起来,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针脚。

沈青瓷抓过林见深的手,按在图案上:"摸啊!

你母亲死前,把千层底秘法用绣花针刻在了我背上!

"林见深触电般缩回手。

掌纹里嵌着的血珠,竟与沈青瓷的胎记形状严丝合缝。

---6. 最后的赌约祠堂外雨势渐猛,雨滴砸在瓦檐上,像无数细碎的银针。

沈青瓷拢好残破的旗袍,突然将B超单拍在供桌上:"三个月。

"她的唇凑近林见深的耳畔,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能让鞋厂起死回生,条件是……"她拔下银簪,划开继母的手袋,鳄鱼皮裂处哗啦啦掉出股权书。

"要周夫人跪着给我穿鞋。

"银簪尖抵住林见深的喉结,"还要少东家当众饮一杯……鹤顶红。

"继母的尖叫声中,林见深突然低笑出声。

他擒住沈青瓷的手腕,按在檀木楦台上,蘸着两人的血在股权书背面签字:"若你输了呢?

"沈青瓷挣开钳制,从胎儿干尸嘴里抠出那块羊脂玉:"我把命赔给林家。

"她将玉按在自己心口,"就像我娘那样。

"暴雨突然砸穿祠堂瓦顶。

长明灯熄灭的刹那,林见深看见沈青瓷眼里映出的自己——像极了当年举着火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