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指的算术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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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要将江州刑警队大楼碾碎。

会议室里,白炽灯在陈旧的墙面上投下惨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咖啡的苦涩气息。

陈国栋将现场照片铺满长桌,指尖重重按在那张泛黄的夏令营合照上。

“三个月前跳楼的李建军,你们还记得吗?”

陈国栋的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桌面,“他的手机相册里,同样存着这张照片,而且——”他举起证物袋,里面的戒指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银芒,“内侧刻着的日期,和李建军坠楼时间,都是6月15日。”

林晚秋翻开标着“李建军案”的档案袋,眉头紧锁:“当时判定为***,但尸检报告显示,他体内有氰化物残留,这与常规***方式不符。”

她调出电脑里的X光片,“更奇怪的是,他右手无名指的指骨有陈旧性骨折,愈合时间刚好是1995年。”

程野突然将放大镜怼向照片:“看这个!

合照里‘左三’的袖口褶皱方向,和死者浴袍的褶皱完全相反。”

他的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放大,面孔失认症让他对物体纹理有着近乎偏执的敏感,“这说明照片是后期合成的,或者——”他顿了顿,“有人在模仿照片里的姿势死亡。”

会议室陷入死寂。

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闪电照亮了照片上年轻人的笑脸,那些笑容在刹那间扭曲成狰狞的鬼脸。

许晴下意识攥紧笔记本,作为犯罪心理画像师,她注意到照片里每个人的肢体语言都透着微妙的僵硬,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

“还有这个。”

张建军推开会议室门,带着一身雨水的寒气。

这位棉纺厂退休保卫科长将一叠泛黄的文件拍在桌上,“1995年6月15日,青峰山确实有个夏令营,但主办单位是棉纺厂——和1998年那起女工失踪案...是同一家企业。”

陈国栋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想起女儿***前那通语无伦次的电话,“爸爸,照片里的人...他们在说谎...”此刻,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二十年了,当年被草草结案的失踪案,此刻竟以如此诡异的方式重新浮出水面。

“联系技术科,把照片放大200倍。”

陈国栋抓起车钥匙,“程野,你跟我去趟青峰山;林晚秋,立刻安排二次尸检,重点检查死者指甲缝和咽喉;许晴,查1995年棉纺厂所有员工档案;张建军...”他看向老保卫科长,“当年夏令营的安保记录,能找到吗?”

暴雨如注的青峰山笼罩在迷雾中,腐叶与泥土混合的腥气钻进鼻腔。

陈国栋踩着泥泞的山路,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

突然,程野的惊呼划破雨幕:“陈队!

看这个!”

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新鲜的划痕组成歪歪扭扭的“3”字。

程野蹲下身,用镊子夹起岩石缝隙里的碎屑:“松针,和死者照片边缘的压痕完全一致。”

他的声音发颤,“有人在这里拍过照,就在近期。”

陈国栋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断崖。

1995年的夏令营合照里,“左三”的身后正是这样的地形。

他摸出胶片相机,逆光拍下岩石上的数字。

雨水顺着镜头边缘滑落,在取景框里晕开血色的光斑。

返回警局时,夜幕己经深沉。

林晚秋的电话在这时响起:“陈队,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银盐颗粒,是老式照片冲洗时用的定影剂。

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他咽喉处有三氯甲烷灼烧痕迹,这说明他是被迷晕后,塞进注满水的浴缸...”“所以不是溺亡,是被水活活闷死。”

陈国栋捏碎手中的咖啡杯,瓷片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李建军的死亡现场照片上,“而断指...是在模仿1995年切断逃生绳的动作。

凶手在告诉我们——这是清算,按照照片上的顺序。”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仿佛要将这座城市拖入深渊。

陈国栋望着墙上女儿的照片,她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笑容灿烂。

二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她也曾攥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同样在微笑。

“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陈国栋擦去掌心的血,目光冰冷如铁,“告诉媒体,江州刑警队将不惜一切代价,揪出这个躲在照片背后的凶手。”

雷声轰鸣中,他翻开1998年的旧案卷宗。

泛黄的纸页间,一张被泪水晕染的照片滑落——那是女儿最后一次旅行的合照,照片角落隐约可见“青峰山”的字样。

二十年的时光没有冲淡仇恨,反而让真相在黑暗中发酵成剧毒。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凶手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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