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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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 年 3 月 15 日,晨曦公国北部边境的燕麦田正在经历一场荒诞的葬礼。

林恩・维兰的皮靴碾碎最后一株尚未抽穗的幼苗,征兵站的铁皮屋顶在风中发出锈蚀的哀鸣。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链,银质表盖中央凹陷的鸢尾花图腾,像道永不愈合的旧伤。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响,不知是哪个村庄在处决反抗者,焦糊味混着融雪的潮气钻进防毒面具,在舌尖留下金属般的涩味。

"第十排第三个!

说你呢,漂亮脸蛋!

"牛皮靴踢在膝弯的力道带着恶意,林恩踉跄着撞向前方士兵的背包。

迷彩服下,右肩那道从锁骨延伸至腰线的伤疤突然抽痛 —— 那是三年前在帝都街巷被治安队鞭打的纪念品。

他稳住身形,抬头对上中士布满酒刺的脸,对方正盯着他胸前若隐若现的怀表链。

"贵族的杂种?

" 中士的吼声惊飞了电线上的乌鸦,排队的新兵们像被牵动的木偶般齐齐转头。

林恩看见几个脸上有刺青的男人交换眼色,他们的袖口绣着帝国铁十字徽记,是从惩戒营调过来的累犯。

"报告长官,平民出身。

" 林恩垂眸盯着对方擦得锃亮的靴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怀表的齿轮在掌心跳动,像具微型的战争机器。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秒针走动快了 0.3 秒 —— 自从母亲在冬夜咽气后,他的生物钟就变成了这样精密的仪器。

中士突然揪住他的衣领,防毒面具的橡胶边缘硌得他颧骨生疼:"别以为戴个破怀表就能装绅士,你们这些杂种就该去填战壕 ——"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地平线腾起蘑菇状烟柱,那是暗渊议会的魔导列车在轰击边境防线。

中士咒骂着松开手,甩给林恩一个生锈的身份牌:"苍狼小队,第十七炮灰连,滚去三号集结区。

"身份牌上的编号 "β-7419" 在掌心发烫。

林恩走过泥泞的操场时,看见铁丝网另一侧躺着具士兵的尸体,钢盔滚落在水渠里,露出半张被酸液腐蚀的脸。

他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书房里未烧毁的文件上,同样的酸液痕迹爬满 "鸢尾花计划" 的标题。

集结区的帆布帐篷漏着雨,七个男人像被剥了皮的兽类般挤在柴油炉旁。

戴着眼罩的光头男人正在用匕首削木头,机械义肢的关节处渗出机油;红发少女蹲在角落擦拭医疗箱,绷带边缘绣着褪色的红十字;还有个戴圆框眼镜的士兵在拆解步枪,零件在膝头码成完美的几何图形。

"新人?

" 光头男人的匕首突然钉在林恩脚边,木屑飞溅到他的靴带上,"我是霍克,前帝国格斗冠军,因为打断了军需官的鼻梁被送来这儿。

" 他扯掉眼罩,眼窝处的疤痕像条狰狞的蜈蚣,"记住,在这儿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右手。

"少女抬头时,林恩注意到她左耳垂的银色耳钉 —— 那是晨曦公国平民的标记。

"莉娅・诺瓦克,医疗兵。

" 她的声音像浸过雪水,"如果受伤了,别指望我会浪费***在懦夫身上。

" 说完便低头继续整理磺胺粉,发梢滴下的雨水在地面砸出细小的坑洞。

帐篷外突然传来皮靴声,中队长掀开帘子,战术板的冷光映出他脸上的烧伤疤痕:"听着,β 级渣滓们!

你们的任务是守住卡尔瓦德防线 72 小时,为后方集结争取时间。

" 他调出全息地图,红***域像道溃烂的伤口,"那儿有暗渊议会的第三魔导师团,他们的 铁棘 机甲能撕碎主战坦克,还有......""还有我们的抚恤金会被长官们瓜分干净。

" 霍克转动着匕首,金属义肢敲打着地面,"说重点,杂种。

"中队长的嘴角抽搐了下:"防线地下有废弃的魔导核心,只要启动它,方圆十公里的机甲都会瘫痪。

坐标在这里 ——" 他甩出七张战术芯片,"各自领取装备,两小时后出发。

"林恩接住芯片时,指尖触到冰凉的灵纹刻印 —— 那是晨曦公国的古老符文。

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曾在他掌心画过同样的图案,说这是 "鸢尾花的庇护"。

怀表在此时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咔嗒声,秒针正指着 17:07—— 父亲死亡的精确时间。

暮色降临前,小队在细雨中登上运兵车。

莉娅坐在他对面,膝盖上摊开本破旧的《草药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的鸢尾花图腾。

林恩闭上眼,任由发动机的轰鸣震动颅骨,往事如毒气般涌来:父亲被拖出书房时的枪响,母亲把怀表塞进他掌心时的体温,还有自己在孤儿院的三年,每晚数着铁床的铆钉首到黎明。

运兵车突然急刹,林恩睁开眼,看见前方的公路被弹坑切割得支离破碎。

远处的卡尔瓦德镇己化作废墟,教堂尖顶挂着半截暗渊议会的黑旗,齿轮与蛇形的徽记在火光中扭曲。

霍克啐掉嘴角的草茎:"看来盛宴开始了,漂亮小子,准备好尿裤子了吗?

"林恩站起身,战术背心的卡扣发出轻响。

他摸了摸藏在袖扣里的微型匕首,那是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刀柄上同样刻着鸢尾花。

怀表的滴答声突然清晰起来,每一声都精准地落在心跳的间隙 —— 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某个沉睡的东西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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