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仙尊重生
"植物人苏醒概率不足5%，你们还是签……"白大褂的声音戛然而止，保温杯"哐当"砸在瓷砖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上他锃亮的皮鞋。
病床上的青年猛然睁眼，瞳孔深处掠过一抹暗金色流光。
"哥！
"带着哭腔的少女扑到床边，发梢扫过他插着留置针的手背。
周阳望着这个满脸泪痕的马尾辫女孩，千年记忆如潮水倒灌——仙界血战、魂飞魄散、地球重生……以及眼前这个在病房守了三个月的妹妹周小雨。
"奇迹！
简首是医学奇迹！
"主任医师冲进来时，周阳正用指尖摩挲着被套下的玉牌吊坠。
这是三天前周小雨在地摊买的护身符，此刻却残留着微弱的空间波动。
"我要出院。
"他掀开被子坐起，输液管被扯得哗啦作响。
众人这才发现，本该肌肉萎缩的双腿竟线条流畅如田径运动员。
护士长按住他肩膀："周先生，您需要全面检查……"话音未落，那只保养得宜的手突然触电般弹开——青年皮肤下仿佛有岩浆奔涌，烫得她惊叫后退。
周阳闭目内视，丹田处悬浮着指甲盖大小的金色气旋。
虽然修为不及前世万分之一，但在地球这种灵气荒漠，筑基初期的实力足够碾碎大部分蝼蚁。
"哥，你刚醒别乱动啊！
"周小雨慌忙去扶，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少女常年做奶茶店***的指节粗大泛红，腕骨处还有未消的淤青。
"谁弄的？
"平静的声线让病房温度骤降。
前世他道心通明，唯独对这个捡来的妹妹心有亏欠。
渡劫时幻象里浑身是血的小雨，竟比天魔劫更让他道心震荡。
病房门突然被踹开，三个纹着过肩龙的社会青年晃进来。
为首的红毛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周小雨昨天刚擦过的地板上。
"赵哥说今天再不还钱……"红毛突然顿住，病床上本该半死不活的青年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眼神让他想起动物园里撕开饲养员喉咙的东北虎。
周阳拇指抹过玉牌，神识如刀刺入。
残存的影像在脑海炸开——三天前的雨夜，这群人把周小雨堵在巷子里，玉牌正是在挣扎时磕碎了封印。
"二十万高利贷是吧？
"他拔掉针头，血珠顺着苍白的手背滚落，"我现在还。
"红毛还没反应过来，咽喉己被铁钳般的手扣住。
筑基期的灵力顺着经脉灌入，他全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像被扔进液压机的易拉罐。
"住手！
"主任医师刚要按呼叫铃，突然僵在原地——周阳左手凌空画符，金色篆文在虚空中一闪而逝。
整个病房如同被按下静音键，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你们很喜欢让人下跪？
"周阳拎起烂泥般的红毛砸向墙壁，转头看向两个吓瘫的同伙。
前世折磨仇敌的搜魂术在指尖流转，终究化为两缕黑气没入他们眉心。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周阳正给妹妹擦去眼泪。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捏碎玉牌，一抹青光遁入周小雨眉心。
"这道护体剑气能斩筑基以下修士。
"他揉乱少女的头发，转身迎向冲进来的警察。
没人注意到，红毛三人组瞳孔深处都映着同样的金色莲花。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痛，周阳却盯着单向玻璃勾起嘴角。
神识穿透墙体，他"看"见局长正在接电话："是，明白……赵公子放心。
"铁门咣当打开，大腹便便的赵小龙夹着雪茄进来，鳄鱼皮鞋尖踢了踢周阳的椅子腿："听说你很能打？
"他身后跟着个唐装老者，浑浊的眼球突然暴睁——青年周身三寸竟无尘埃敢近！
周阳抬手虚按，老者膝盖骨瞬间粉碎。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他掐着赵小龙脖子提到半空，灵力化作细针刺入对方周身大穴。
"你父亲赵天豪明天会跪着来求我。
"青年眼底金芒大盛，审讯室的监控画面突然雪花闪烁。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只见嫌犯安静地坐在讯问椅上，而赵公子正抱着老者疯狂磕头，额头上全是淋漓的鲜血。
夜色渐深，周阳走出警局时摸了摸口袋。
拘留期间"不小心"掉落的头发，此刻正在赵家别墅的檀香炉里燃烧。
噬心咒会在黎明时分发作，足够让那个放高利贷的土皇帝明白——有些存在，连求饶都是奢侈。
"哥！
"等在路边的周小雨扑过来，被他用灵力烘干的校服带着阳光味道。
少女没看见，暗巷里十几个赵家打手正七窍流血地跪成一排，他们太阳穴上都钉着一片闪着青光的柳叶。
周阳仰头望向雾霾笼罩的夜空，神识如网撒向全城。
三处微弱的灵气波动引起他注意，最近的在城南古玩市场方向。
"明天陪哥去捡个漏？
"他笑着截住妹妹的追问，指尖凝出一缕金线没入少女眉心。
周小雨突然发现，哥哥的白T恤在月光下竟泛着淡淡玉泽，像是博物馆里走出的青铜器。
暗处传来手机拍照的咔嚓声，娱乐记者兴奋地翻看刚抓拍的照片：少女踮脚给青年整理衣领，路灯在他们身后拉出两道交叠的长影。
他永远想不到，这张"深夜幽会"的模糊照片，明天会出现在赵氏集团董事长的病床前——被血手印按在头条位置的，正是周阳瞳孔里那抹非人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