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件印着骷髅头涂鸦的宽松卫衣，水洗牛仔裤膝盖处破洞夸张，脚下的***版球鞋还沾着昨天打架留下的草屑。
服务员第三次过来询问是否点餐，都被他用漫不经心的"再等等"打发。
无患子攥着手机推开玻璃门时，正听见晏泰宁哼着跑调的摇滚，手指在桌面敲出混乱的节奏。
"你还有心情听音乐？
"无患子把平板电脑重重拍在桌上，屏幕上赫然是新收到的匿名威胁邮件，"对方说要在三天内搞垮公司。
"晏泰宁慢悠悠摘下墨镜，露出眼底青黑——显然昨夜又熬夜追踪线索。
"急什么？
"他伸手抓过无患子的美式咖啡猛灌一口，"光凭一封邮件就慌成这样，传出去你这商界新锐的面子往哪搁？
"说着故意用沾着咖啡渍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滑动，"不过这个IP地址...有点意思。
"无患子一把夺回平板，抽出纸巾疯狂擦拭："晏泰宁！
这是工作用的设备！
""小气鬼。
"晏泰宁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来份华夫饼，多放奶油。
"他往后一靠，墨镜随意架在头顶，露出那双带着狡黠笑意的桃花眼，"说真的，昨天查到的空壳公司注册信息里，有个名字很眼熟——你记不记得高中时总跟我们抢篮球场的那个王胖子？
"无患子愣了半秒："王卓？
他爸不是开连锁超市的吗？
""上个月刚收购了三家科技公司。
"晏泰宁用叉子戳起块淋着枫糖浆的华夫饼，"更巧的是，他旗下有个数据安全公司，正好给你竞争对手做过防火墙维护。
"他突然把叉子上的华夫饼怼到无患子嘴边，"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无患子拍开他的手："好好说话！
"晏泰宁舔掉指尖的奶油，笑得不怀好意："生气啦？
那就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他掏出张皱巴巴的传单，上面印着霓虹闪烁的酒吧招牌，"王胖子每周三都会在这组局，我们去会会他。
""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商业饭局？
"无患子皱眉。
"谁说要吃饭了？
"晏泰宁戴上墨镜，起身时故意撞了下无患子的肩膀，"我准备了点惊喜。
对了，记得穿得低调点——别穿你那些暴发户西装，看着就像行走的靶子。
"当晚八点，无患子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晏泰宁从改装跑车里钻出来。
他今晚换了身纯黑连帽衫，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若隐若现的银色锁骨链，手腕上缠着几条金属手链，走动时发出细碎声响。
"愣着干嘛？
"晏泰宁扔来顶黑色鸭舌帽，"把你这显眼的红头发遮起来。
"推开酒吧门，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扑面而来。
晏泰宁熟门熟路地穿过舞池，在二楼VIP包厢找到王卓。
这位发福的富二代正搂着两个模特模样的女孩，面前堆着成排的香槟。
"哟，这不是王少吗？
"晏泰宁大大咧咧坐下，顺手拿起瓶香槟仰头灌了半瓶，"听说你最近在搞数据安全？
刚好我有点技术问题想请教。
"王卓眯起眼睛，视线在晏泰宁和无患子之间来回打量："两位这是...不打不相识？
""差不多。
"晏泰宁晃着酒瓶，金属手链撞击出清脆声响，"不过比起叙旧，我更想聊聊你名下那家寰宇科技——上个月是不是接了个大单子？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王卓身旁的女孩们察觉到不对，悄悄起身离开。
无患子紧张地攥紧拳头，却见晏泰宁突然掏出手机，播放起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正是王卓公司的技术员出入无患子竞争对手的大楼。
"你！
"王卓猛地起身，却被晏泰宁按住肩膀。
"别急着发火啊。
"晏泰宁的声音依旧带着懒洋洋的笑意，手指却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要是这段视频被发到网上，再配上商业间谍的标题...啧啧，王叔叔怕是要气到住院吧？
"就在这时，无患子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晏泰宁，公司服务器...正在被黑客攻击！
"晏泰宁墨镜下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随手将香槟瓶砸在茶几上，玻璃碎片西溅："来得正好。
"他扯下脖子上的银色项链，缠在手指上，"王少，不如我们玩个新游戏——看是你的黑客厉害，还是我的技术更胜一筹？
"咱们晏少的含金量还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