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风卷着沙砾扑向西城门时,陈虎正用刀柄敲了敲生锈的铁门。卯时三刻,他该换岗了,铠甲下的中衣早己被冷汗浸透,肩甲处的皮革裂开道口子,露出底下新结的痂——那是三日前追捕匈奴细作时被马刀划伤的。“虎子,又巡了三遍?”同班的王顺子蹲在墙角啃馒头,碎屑落在泛着盐霜的甲胄上,“将军说了,最近风头紧,细作都躲在驼队里。”陈虎没吭声,指尖摩挲着腰间的断刀。刀长不足两尺,刀柄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