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太重,影响行动。
"她将平板推还给助理,"换成轻纱,内衬加防刮层。
"苏薇瞪大眼睛:"防刮层?
""以防有人不小心用戒指划破我的裙子。
"程暖望向会所另一端——宁美玲正和几位名媛举杯浅笑,其中穿裸粉色礼服的那位,正是林氏集团千金林媛。
试衣间的门突然打开,宁深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他刚刚结束跨国视频会议,西装外套上还沾着雨丝。
"改请柬名单。
"他将手机扔到茶几上,屏幕显示着一条加密邮件:确认梁安琪明晚回国。
程暖记得这个名字——财经报道里提过,宁深的"前未婚妻",梁氏药业独女。
"需要我表演吃醋戏码吗?
"她故意拿起宁深的领带把玩,"比如在婚礼上泼她香槟?
"宁深抽回领带,却顺势俯身撑住她两侧扶手:"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垂,"别让林媛靠近香槟塔。
"---婚礼当天·圣威斯汀大教堂程暖站在新娘休息室全身镜前,指尖轻触锁骨上的钻石项链。
这是今早宁深派人送来的,据说曾是宁氏传家宝。
"程总,"苏薇急匆匆推门进来,"林媛带了记者混进后台!
"话音未落,休息室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程暖感到有人撞向她后背——"小心!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拽进怀中。
熟悉的雪松气息,是宁深。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程暖看见他西装袖口沾着血迹,而林媛的高跟鞋跟正卡在地板电源线上。
"你受伤了?
"她抓住宁深手腕。
"不是我的血。
"他面无表情地松开她,"保镖处理了三个***者。
"门外传来司仪急促的脚步声:"新人准备好了吗?
仪式提前,有暴雨预警!
"宁深突然扳过程暖的肩膀。
镜中,他修长的手指为她调整歪掉的头纱,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记住,"镜中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跟着我的节奏走。
"---婚礼仪式·红毯中央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时,程暖挽着宁深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
宾客席第一排,宁老爷子身旁空着的座位本该是宁深父亲的位置——那位心脏病突发后仍在瑞士疗养的宁氏掌门人。
"请新人交换戒指。
"程暖刚伸出手,大屏幕突然闪雪花。
下一秒,投影仪播放出一段模糊视频——二十出头的程暖在华尔街酒会上,正接过某投行高管的名片。
"哇哦——"林媛的惊呼响彻教堂,"程小姐的业务范围真广呢!
"宾客席骚动起来。
程暖的指甲陷入掌心,那是她当年争取项目的正常社交,却被剪辑得暧昧不堪。
宁深突然捏了捏她的手指。
"感谢林小姐提供的素材。
"他夺过司仪话筒,声音冷得像冰,"正好引出我的新婚礼物——"大屏幕切换成宁氏集团LOGO,下方滚动播放程暖在华尔街获得的"年度杰出青年建筑师"奖状、哥伦比亚大学成绩单、以及......林氏集团雇佣水军造谣的银行流水。
林世诚猛地站起身。
"继续仪式。
"宁深将钻戒套进程暖无名指,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低语,"我父亲教过我,打蛇要打七寸。
"---新婚夜·宁氏大宅主卧程暖卸下耳环时,发现宁深不在婚宴现场。
管家说他去了书房,但此刻书房门紧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声。
她输入上午刚被告知的密码。
门开的刹那,宁深正将一叠照片塞进保险箱。
"出去。
"他声音嘶哑。
程暖却看见他指间漏下的半张照片——年轻女子倒在血泊中,容貌与宁深有七分相似。
"你母亲?
"她轻声问。
保险箱重重关上。
宁深转身时眼里有血丝:"今天只是开始。
林世诚和我母亲的死有关,而现在他把目标转向了你。
"窗外雷声炸响。
程暖突然理解了他坚持要防刮层婚纱、检查饮品、甚至提前准备反击证据的偏执。
"听着,"她抽走宁深紧握的威士忌杯,"我们的契约里没写要当你的情绪垃圾桶。
"宁深眸色骤暗。
"但写了共同抵御商业风险。
"程暖打开笔记本电脑,"林氏最近五年的财报有问题,我找到了三处可疑资金流向。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
宁深凝视她许久,突然伸手拂去她肩上一片不知何时沾上的玫瑰花瓣。
"程暖,"他第一次完整叫她的名字,"你比我想象的危险。
"---次日清晨·餐厅程暖正查看父亲术后报告,宁深将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
"加了肉桂,"他西装笔挺的样子仿佛昨夜失控从未发生,"你上次宴会上多喝了两口的那种。
"程暖刚要道谢,陈明匆忙进来:"宁总,梁安琪小姐来访,说是......来送新婚礼物。
"宁深皱眉。
程暖却笑着抿了口咖啡:"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位前未婚妻。
"当梁安琪踩着高跟鞋走进餐厅时,程暖故意让咖啡杯倾斜——褐色的液体浸湿了宁深的衬衫前襟。
"抱歉,老公。
"她抽出纸巾擦拭他胸口,指尖在锁骨处暧昧流连,"昨晚太累,手抖了。
"梁安琪的脸色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