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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砚指尖银针泛着冷光,在王富贵膻中穴上方悬停半寸。

窗外斜雨掠过雕花窗棂,将她投在青砖上的影子剪得锋利如刀。

当最后一枚银针没入足三里穴时,昏迷两日的病人突然剧烈呛咳,黑血混着香灰喷在青瓷痰盂里,发出令人牙酸的 "咕嘟" 声。

"有救了!

" 赵大夫抖着山羊胡扑向脉枕,"沈小姐这手 九转回春针 ,当真是......""不过是以毒攻毒的小伎俩。

" 沈清砚用帕子擦去针尖血迹,目光扫过王夫人瞬间僵硬的表情。

药香捧着空药碗退到廊下,檐角雨滴坠落的节奏,与她此刻急跳的脉搏出奇一致 —— 方才施针时,小姐指尖分明闪过一抹幽绿,那颜色与昨夜香炉里的残灰分毫不差。

三日后。

德仁堂后院飘来淡淡苦艾香。

沈清砚捏着银匙搅动药罐,看青黑色药液在沸水中翻涌如活物。

王富贵的饮食账簿摊开在石桌上,她用朱笔圈出第三日的 "莲子百合粥",笔尖在 "厨娘张氏之侄送来湘莲" 处顿出墨点。

"小姐,前院有位孙道长找您。

" 药香掀开竹帘时,袖中掉出半块芝麻糖。

沈清砚挑眉看着那团花白胡子闯入院门。

来人腰悬太极八卦牌,鹤氅上绣着退色的云纹,正是清风派掌门孙正明。

半月前这人还在城西茶楼宣扬 "毒术乃邪魔外道",此刻却红着眼睛扑向药罐:"沈姑娘!

求你救救犬子!

"铜勺撞击陶罐发出脆响。

沈清砚擦着手起身,目光掠过对方腰间鼓起的剑鞘:"孙公子可是... 中了 醉生梦死 ?

"老道猛然抬头,鹤氅下摆扫落石桌上的账簿。

沈清砚看着他突然发白的脸色,心中冷笑 —— 这 "醉生梦死" 毒粉,正是她昨日从王家后厨小厮指甲缝里发现的残留物。

"您竟能一眼识破?

" 孙正明声音发颤,"犬子昏迷七日,遍体生寒却掌心灼热,太医院说是......""是有人将毒粉掺入熏香,通过呼吸侵入经络。

" 沈清砚打断他,指尖划过药罐边缘,"此毒需用雪水浸泡的蜈蚣草为引,再以火灸逼出。

""可江湖传言......""传言我用毒术害人?

" 她忽然逼近老道,眼尾微挑时,孙正明清楚看见她瞳孔里流转的幽光,"孙掌门可知,令郎房中的 沉水香 ,与王家那炉安神香出自同一窑?

"鹤氅老者猛然后退半步,腰间佩剑 "呛啷" 出鞘三寸。

沈清砚却在此时轻笑出声,从袖中取出个蜡封小瓶:"解药在此。

但我有个条件 ——"她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药香尖叫着扑进院门,身后两名灰衣人持着带血的刀紧追而至,刀锋上的碧光正是 "见血封喉" 的征兆。

"保护沈姑娘!

" 孙正明长剑出鞘,却见沈清砚抬手抛出小瓶。

蜡封破裂的瞬间,绿色粉末如烟雾扩散,冲在最前的杀手突然捂住咽喉,七窍流出黑血倒地。

"小姐!

这是......" 药香盯着地上的尸体,发现他们后颈都有个青色刺青 —— 正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 "血手人屠" 标记。

沈清砚捏碎空瓶,指尖残留的毒粉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她望向院外渐起的暮色,想起昨夜在王家后厨看到的情景:王夫人与那小厮私语时,袖口滑落的翡翠镯子,正是血手人屠的信物。

"孙掌门," 她转身时,发间银簪折射的冷光扫过老道惊疑的脸,"您最好祈祷,自己没参与那炉安神香的买卖。

"话音未落,屋脊上传来瓦片轻响。

沈清砚抬头,只见月光中掠过一道黑影,那人腰间玉佩隐约可见 "楚" 字纹路。

她指尖微动,袖中银针正要出手,却见黑影抛下枚油纸包,落地时散开半片枯黄草叶 —— 正是梦魇草的茎叶。

"好个局中局。

" 她捡起草叶轻嗅,苦艾与檀香的混合气息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药香举着灯笼凑近,见小姐嘴角扬起的弧度,突然想起坊间话本里那些杀人如麻的毒仙子。

院外更夫敲过三更时,沈清砚摊开新得的油纸包。

里面除了梦魇草,还有张字迹凌厉的纸条:城西废窑,三更天,见血封喉解药在此。

她指尖摩挲着纸角暗纹,忽然想起孙正明看到尸体时,眼底闪过的那丝慌乱 —— 那分明是认出老熟人的神情。

"药香,备马。

" 她吹灭烛火,银簪在黑暗中划出幽绿轨迹,"今晚,咱们去会会这位楚公子,顺便... 查查清风派的香灰账本。

"侍女举着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晃,将她投在青石板上的影子拉得老长。

路过前院时,沈清砚瞥见孙正明正在给弟子发信号,鹤氅下隐约露出的半块玉佩,竟与屋脊黑影的 "楚" 字玉佩纹路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