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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国富一家戴着镣铐经过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扎麻花辫的姑娘笑吟吟数着钞票,脚边旅行袋里露出崭新的军大衣。

而他们觊觎己久的红砖小楼,己经换成陌生人的面孔。

"去农场的车在那边。

"顾柠用口型说道,顺手把张翠花私藏的粮票塞给押送员,"辛苦同志路上多关照。

"火车鸣笛声响起时,她摸着贴身藏好的下乡证明。

***顾柠刚把最后一口鸡蛋糕塞进嘴里,就听见月台上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两个戴红袖章的人正拽着个穿将校呢大衣的青年往车厢走,青年嘴里还在嚷嚷:"老头子的手都伸到知青办了?

信不信我把介绍信撕了当盲流!

""霍修予同志,这是首长的命令。

"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掏出手帕。

"哟,巧了不是。

"顾柠舔掉指尖的糕饼渣,眯眼打量这个在原主记忆里出现过三次的名字——军区大院著名混世魔王,上个月刚把相亲对象气哭三个的刺儿头。

汽笛声响起的刹那,霍修予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蹿进车厢。

顾柠只觉头顶军绿色挎包一晃,身旁空位就多了个人。

青年翘着二郎腿冲窗外挥手:"告诉老爷子,等着看他亲孙子勇斗野猪的光辉事迹吧!

"顾柠默默把装着桃酥的油纸包往怀里搂了搂。

这人身上有股子松木混着硝石的味道,像过年时二踢脚炸开的雪地。

"同志,这是去红星公社的车?

"霍修予突然凑过来,睫毛长得能在人心里挠痒痒。

顾柠瞥见他胸前晃荡的翡翠貔貅,突然想起今早黑市里那个非要拿全国粮票换她军大衣的怪老头。

"哐当——"火车猛地一晃。

霍修予伸手去扶窗框,指尖擦过顾柠耳垂的瞬间突然僵住——姑娘家白净的耳后赫然有道血痕,看结痂程度不超过三天。

"看够了吗?

"顾柠啪地拍开他的手,"你们大院子弟都这么爱管闲事?

"霍修予讪讪缩回手,从兜里摸出块大白兔奶糖:"赔罪。

"见对方不接,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油纸包,"刚在站台买的酱驴肉,换你块桃酥成不?

"顾柠盯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瑞士表,突然笑得春花灿烂:"换可以,但得按友谊商店外汇券的价。

"说着伸出三根手指,"三块。

""成啊。

"霍修予咬开糖纸,"不过得搭个问题——你兜里那包巴豆粉,是给哪个倒霉蛋准备的?

"车厢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煤渣迸溅声。

顾柠反手扣住他手腕一拧,霍修予却泥鳅似的滑开,指尖还夹着片不知何时顺走的桃酥:"别紧张,我就是好奇,能把顾国富送进农场的小姑娘,怎么还留着这玩意。

"他压低声音时,喉结上的小痣跟着颤动,"该不会......车厢里有老鼠?

""咳咳!

"前座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突然咳嗽,公文包上"红星公社革委会"的字样一闪而过。

顾柠瞥见霍修予唇角得逞的笑,突然抬脚狠狠踩在他锃亮的军靴上。

"你!

""同志,抓流氓啊!

"顾柠突然扯开嗓子尖叫,手里还举着半块桃酥,"他摸我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