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拿到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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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的场景,我!

重生了?

上辈子她做保洁时,没事便喜欢听点逆袭小说,难道是因为小说??

她记得上一世,刘威华也这么哭,让人心如刀绞,怜悯同情。

她哭泣发誓,向亲戚们再三保证。

以后她便是弟弟们的小娘,就算她放弃大学,也要供他们上学成人,结婚生子。

让他们快快乐乐长大,为刘家开枝散叶,光宗耀祖。

刘家的亲戚无不被她感动,落泪拍手叫好。

然后她便辍学踏上伏弟魔的道路,风雨无阻,斩断所有桃花和牵挂。

她严重怀疑,自己被下了蛊。

刘欢喜擦干泪花。

一脸悲痛得抱着两个高大的弟弟。

“弟弟,你们放心,就算你们不上学养我,姐姐也会上大学的。”

刘欢喜心想:与其把希望放在不靠谱的弟弟身上,不如靠自己。

简而言之:靠弟,不如靠自己。

上辈子如果不是自己执着于弟弟,将厂里工作机会让给了弟妹许娇。

凭她的能力,再怎么也能当个车间主任。

两人抱着刘欢喜哇哇大哭,哭着哭着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或许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刘欢喜暗自掐了把大腿软肉。

“啊,好疼!”

她忍不住叫了出来,捂着大腿,表情扭曲。

好在两个不值钱的弟弟又哭了,没人注意她的反常。

己经哭过一世,奉献一世。

她的眼泪早成河滩里,烂掉的腐水,干透了,还散发着恶臭。

如果硬要难过,她只想哭爸妈为什么生两个弟弟来折磨她。

哭她上一世是多么多么愚蠢,天真,无知。

刘欢喜跪在地上,埋着脑袋仔细回忆。

如果记得没错,爸妈有一套房子。

上一世刘威华和许娇,正是住的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

没错,是她刘欢喜傻乎乎过户给别人的,美其名曰方便孩子读书。

结果别人非但不感谢,觉得理所当然。

是她是活该,是她应得的。

刘威林后来开公司,用了爸妈的保险。

她实在不明白,保险的事,怎么会多年之后才出现呢?

算了,反正现在是姐的主场。

刘欢喜摇了摇脑袋,将思绪统统甩了出去。

当务之急,确认录取通知书!

刘欢喜捂着脑袋:“弟弟,我好晕,你们先哭着,我离开一会。”

“咕噜噜。”

刚起身,肚子便不合时宜叫了起来。

她绕过灵堂,顺手从饭桌上取了个馒头。

上一世,她向所有人隐瞒了通知书的事,对外只说自己没考上。

她可是县里成绩第一的女状元,只为了弟弟们能毫无负担专心上学。

她连学校都没确认,一把便将录取通知书撕掉,丢进灶房里。

通知书很快被火舌吞灭,也吞掉了她一辈子的青春。

棺材板不只掩盖父母,也埋葬了她的一生。

刘欢喜小心翼翼撕开黄色信封,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死去的心,开始诈尸。

她真想跳起来,蹦跶几下。

淡黄的纸张,露出整洁有力的钢笔字,纸张右手边刻着深蓝色的校徽。

信封完整拆开,淡黄的纸张,写满庆贺。

深蓝色的校徽上,赫然印着几个黑字。??

是京华大学!!

是京都城数一数二的京华大学!

她原想着考个全国前二十的梦都大学。

那可是京市大学,是全国排名前五,鼎鼎大名的好院校。

刘欢喜抱着京市大学通知书,激动得跳了起来。

“哐当!”

突然一个小徽章,从信封里掉了出来。

“哇,好精致,好漂亮。”

深蓝色的徽章如同蓝天白云,包容着栩栩如生的金色麦穗。

麦穗被深红的领结拥抱着,光是看着,便让人无比向往。

徽章背后赫然刻着小字:‘京市大学刘欢喜’院子里人声鼎沸,不少人端起了碗筷,吃得油光满面。

一个中年男人梳着齐整的三七分,发缝里透出灰白的银丝。

男人是刘欢喜的大伯,也是她爸的哥哥刘国荣。

刘国荣端着碗筷,朝着屋里喊道:“欢喜丫头,出来吃饭了。”

大伯的女儿刘霞,一边帮忙端菜,一边埋怨道:“这丫头片子准是跑屋子里偷懒去了,我看真还不如两个弟弟懂事。”

刘欢喜将通知书藏在枕头下面,又顺手将徽章放在镜子后面。

大院里陆陆续续十来桌,每个人都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得盯着桌碗。

角落里不少人大妈,掏出了皱巴巴的红色塑料袋,正在往里夹菜。

余春花看刘欢喜还呆愣着,喊道:“欢喜,过来和大娘一起。”

余春花嗓门很大,她一喊,所有人都看向刘欢喜,不少人露出同情之色,也有惋惜的。

刘欢喜可不在意,重来一世,她一定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幸福。

许是很久没吃这么丰盛,刘欢喜吃得格外认真,碗里的饭添了一次又一次。

刘霞阴阳怪气道:“哟,欢喜,胃口这么好?”

刘欢喜又夹了一大块红烧鱼,这才慢条斯理回道:“刘霞姐姐,我己经几天没吃饭了。”

“我看你吃得也不少,你也几天没吃吗?”

刘霞不自然的放下碗筷。

“是该多吃点,毕竟还有两个弟弟需要养。”

刘欢喜看着刘霞,表情从平淡变得开心:“对啊,谢谢姐姐关心。

如果我读大学钱不够用,一定第一个找你借。”

刘霞轻笑两声,假装没听到后面那句话。

“就你考得上大学吗?”

刘欢喜:“不劳姐姐费心,备好钱就行。”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大学的事,偷换名额,在乡里很常见。

她并不打算养一辈子弟弟,更得低调。

饭后人走得差不多了,余春花和刘霞拿着礼金,大摇大摆坐在堂屋里清点金额。

余春花:“怎么少了二十?

小霞你拿了?”

刘霞:“我怎么可能,肯定是刘欢喜,下午她偷偷摸摸进屋子了。”

余春花看了刘霞一眼,随后道:“欢喜丫头,你过来一趟。”

刘欢喜在外面扫地,屋子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根据上一世的剧情,刘霞会冤枉她拿了钱,搜屋子。

最终搜出录取通知书,她为了证明,一怒之下便将通知书烧了。

最终她抱着两个弟弟哭,余春花和刘霞厚颜***昧了礼金。

她假装没听见,过了一会,才慢条斯理问道:“怎么了大娘?”

余春花板着脸:“你怎么拿了二十元礼钱?”

刘欢喜不怒反笑:“大娘说我拿了,那我就是拿了,怎么?”

刘霞一脸看戏的表情,嘲讽道:“刘欢喜,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学会偷钱,以后岂不是要偷汉子?”

刘欢喜顺势一***坐到椅子上,她不急慢慢来。

“这是我父母去世的礼钱,本来就是我的,怎么在你嘴里成了偷了?”

“还有姐姐,你是不是偷过汉子,张口就来,我看你很娴熟。”

刘霞叉着腰站了起来,理首气壮,气势汹汹。

“你的?

客人是我们帮你操持,宴席也是我们请的人,你除了站那哭,还做了什么吗?”

余春花拉着刘霞,面露为难。

“哎,小霞你怎么这么说,都是一家人。”

她转头换了副,为你着想的长辈慈祥面。

“要不这样欢喜丫头,那二十就当大娘给你了。

大娘心疼你,带弟弟也不容易。

不用还了啊,乖。”

她放低声音,样子委屈极了。

“大娘知道你难过,也不想算这么清楚。

这几天宴席礼钱都不够开销,用钱的地方还多着。”

刘欢喜鼓掌道:“大娘,你说的真好,要不改行唱戏!?”

余春花笑到一半,脸垮了。

“欢喜丫头,你什么意思?

存心要和大娘过不去吗?”

刘欢喜边比划边说。

“如果我没记错,宴席一家人约八块,一桌坐十来个人,平均一桌就是二十。

中午二三十桌,这个账不对吧?”

余春花神情变得严肃,眼神犀利。

“欢喜丫头,你是在说大娘吞你父母的礼金吗?”

父母临死前将房产给了他们三人,后来他们结婚,说是彩礼不够,她一个做姐姐的只好将房子卖了,钱分给两人。

她以前还能上班,每个月三百块钱,一百五给小弟刘威华,一百五给二弟刘威林。

她自己平时打打散工,没事便去两个弟弟家帮忙做家务,带带孩子。

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她因过度劳累,导致腿脚不便,年龄大了,更没有地方愿意要她。

在她五十五岁时两家商量好,她一周去这个弟弟家住,下一周便去另一个弟弟那,循环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