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窗外是漆黑的夜，楼下偶尔传来几声汽车鸣笛，让他觉得自己还活在一个有声音的世界里。
他叹了口气，打开电脑，熟练地点开直播软件。
今晚是他第127次深夜开播，主题还是老一套——“解压聊天室”，聊聊生活，讲讲鬼故事，顺便赚点外快。
“兄弟们姐妹们，晚上好啊，又是我，林然，陪你们熬夜到天亮。”
他对着摄像头挤出一个营业式微笑，声音懒散中带点沙哑。
屏幕右边的弹幕区慢悠悠地飘过几条评论：“主播又加班了？
黑眼圈都能当熊猫了。”
“然哥，今天讲啥故事啊，别又是鬼压床那套。”
“深夜福利呢？
脱一件衣服算不算？”
林然瞥了眼最后那条弹幕，嘴角抽了抽，“福利？
你们这群lsp，我脱了衣服你们还看吗？
老老实实听故事吧。”
他清了清嗓子，随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开始进入正题，“今晚给你们讲个新鲜的，关于‘影子交易’的都市传说，听说过没？”
弹幕里立刻刷起一片“没听说”“快讲快讲”。
林然笑了笑，继续道：“传言啊，有个暗网市场，专门交易人的影子。
你把影子卖了，就能换到你想要的东西——钱、爱情、甚至永葆青春。
但代价是，影子没了，你就不是完整的你了。
有人说，影子其实是人的另一半灵魂，丢了它，你会慢慢变成行尸走肉……”他讲得绘声绘色，语气时而低沉时而吊人胃口。
这是他直播的拿手好戏，虽然观众不多，平均也就百来人，但总有几个铁粉捧场。
他一边讲，一边偷偷瞄弹幕，想看看今晚能不能多骗点打赏。
“主播编得挺像回事啊。”
“影子还能卖？
我出十块买你的！”
“哈哈哈，主播你回头看看，影子还在不在？”
林然被最后那条逗乐了，习惯性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墙。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昏黄，他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墙上，黑乎乎一片，像个歪歪扭扭的剪影。
他转回来，冲着摄像头耸肩，“还在呢，兄弟们别咒我啊，我这影子好好的，谁也偷不走。”
话音刚落，直播间的观众人数突然跳了一下，从112涨到156。
林然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