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重关注
自从三天前那场意外救人后，他的生活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
"小秦，这份报表你核对一下。
"同事王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好的，马上。
"秦潇云接过文件，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工作。
但体内那股暖流——按照《太虚衍天诀》的说法应该是"真气"——仍在经脉中缓缓流动，时刻提醒他那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午休时间，秦潇云躲进公司楼顶天台，找了个监控死角落座。
他闭上眼，按照功法记载的方法呼吸吐纳。
稀薄的灵气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如涓涓细流般渗入他的毛孔。
三十分钟后，他睁开眼，叹了口气。
"太慢了。
"他喃喃自语。
都市中的灵气稀薄得可怜，按照这个速度，要达到功法中描述的"练气初期"恐怕需要数月时间。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大学同学张浩发来的链接：哥们，这是你吧？
上热门了！
秦潇云点开链接，是一个短视频平台的热门话题#最美路人#。
视频中，他以惊人的速度救下小女孩，然后在水花西溅的背景中安慰哭泣的孩子。
拍摄角度有些远，但熟悉的人绝对能认出他来。
评论区一片赞叹："这速度绝了！
世界冠军都没这么快！
""英雄啊！
那个小女孩差点就没命了。
""是不是特效？
看起来好不真实..."秦潇云眉头紧锁。
成为网红绝非他所愿，更麻烦的是，视频中他的表现确实超出了常人范畴。
他快速回复张浩："是我，不过别到处说，不想惹麻烦。
"刚放下手机，又一条消息进来，是部门经理刘总：秦潇云，下午三点到大会议室，苏氏集团的人要来谈新项目，你负责部分技术参数说明。
秦潇云挑了挑眉。
苏氏集团是本地龙头企业，这次合作公司非常重视，怎么会让他一个普通工程师参与核心会议？
——苏氏集团总部大厦，二十八层总裁办公室。
苏清柔放下平板电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屏幕上定格着秦潇云救人的瞬间。
"放大他的眼睛。
"她对着空气说道。
智能系统立刻响应，画面放大到秦潇云的眼睛特写。
在救人的瞬间，他的瞳孔深处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青芒。
"果然..."苏清柔唇角微扬，拿起内线电话，"李秘书，下午长河科技的项目会议我亲自参加。
"挂断电话，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全景。
三百年了，自从苏家先祖将家族迁入世俗，以商业掩护修行，她还是第一次在普通人中感应到如此纯净的灵气波动。
"会是巧合吗？
"她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出一个古老符文的形状。
——下午两点五十分，秦潇云提前十分钟到达会议室做准备。
他穿着最正式的那套藏蓝色西装，反复检查投影仪和资料。
三点整，会议室门被推开。
刘总满脸堆笑地引路，身后跟着一行人。
秦潇云立刻站起身，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为首的女子吸引。
她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套装，黑发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仿佛与周围人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这位是苏氏集团的苏清柔副总裁。
"刘总介绍道，"苏总，这是我们技术部的秦潇云，新项目的部分参数由他负责。
"苏清柔微微点头，目光在秦潇云脸上停留了几秒，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会议开始后，秦潇云发现自己成了焦点。
每当轮到他讲解时，苏清柔的问题总是特别多，而且个个切中要害，好几次差点把他问住。
奇怪的是，这些问题大多与项目核心无关，更像是...测试？
"秦工程师，"苏清柔突然打断他的讲解，"你刚才提到的数据模型，如果加入时间变量，你认为最佳算法是什么？
"会议室一片寂静。
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预定讨论范围。
秦潇云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不自觉地运转起来。
刹那间，他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各种算法在脑海中飞速排列组合。
"可以考虑改进型LSTM网络结合注意力机制，"他流畅地回答，"特别是针对时间序列中的长期依赖问题，我在研究生时期做过相关研究，可以将误差控制在2%以内。
"苏清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
"有意思。
刘总，我希望后续技术对接由秦工程师主要负责，可以吗？
"刘总当然满口答应，而秦潇云则一头雾水。
会议结束后，他收拾资料准备离开，却被苏清柔的秘书叫住。
"秦先生，苏总想单独和你谈谈，请跟我来。
"——苏氏大厦顶层的私人会客室，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
"坐。
"苏清柔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自己则优雅地端起一杯茶。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特别关注吗？
"秦潇云心跳加速，难道她看出了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的专业能力？
"苏清柔轻笑一声，放下茶杯。
"三天前，金阳路口，你救了一个小女孩。
"秦潇云背后渗出冷汗。
"只是凑巧...""凑巧能以每秒十五米的速度移动？
那是世界纪录的两倍。
"苏清柔首视他的眼睛，"更凑巧的是，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灵气波动。
"秦潇云如遭雷击，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
她怎么会知道灵气？
看到他的反应，苏清柔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我猜对了。
不过别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一个没有家族背景的普通人，是如何踏入修行之路的？
"秦潇云大脑飞速运转。
《太虚衍天诀》中提到过修真家族的存在，难道眼前这位苏总..."我偶然得到了一本古籍，"他半真半假地回答，"上面记载了一些呼吸吐纳的方法，我以为是气功就试着练了练。
"苏清柔似笑非笑，显然不完全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有意思。
秦潇云，我期待我们的合作。
"她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对了，周五晚上我有个私人收藏展，或许你会感兴趣。
"秦潇云接过烫金的邀请函，触手的瞬间，他敏锐地感觉到纸张上附着极微弱的灵气。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地下基地。
昏暗的监控室内，十几个屏幕同时播放着秦潇云救人的视频，不同角度的分析数据不断刷新。
"能量波动确认，等级E，初步判断为刚觉醒的散修。
"身穿黑色制服的技术员报告道。
阴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动了动。
"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如果是新觉醒的，背后可能有人引导。
""是，执事大人。
另外，苏家的人也接触了他。
""苏家？
"黑影冷笑一声，"那群自命清高的隐世家族也开始插手世俗了？
有趣...非常有趣。
"——当晚，秦潇云盘坐在出租屋的床上，面前摊开着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古籍。
其中一本《山海经异闻录》中记载："上古有炼气士，餐霞饮露，御风而行，寿数百载..."他合上书，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与苏清柔的对话证实了两件事：第一，修真者确实存在，而且可能隐藏在世俗中；第二，自己己经被注意到了，无论是苏家还是其他势力。
玉佩静静地挂在胸前，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青光。
秦潇云握紧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
"不管前方有什么，既然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了。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
而在普通人看不见的维度，一场暗流正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