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濒死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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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瀛不废话,首接在脑海里道:“ooi,恢复我的力气。”

ooi跳了跳:“陛下,您库存内只有免费的大力丸,其他更佳的药品需要积分兑换,而现在任务还未开始,积分为零。”

从未为一两银子操过心的梁瀛咬牙切齿:“大力丸。”

下一刻,这个接近瘫痪的身体涌过一道热流,经脉似乎寸寸疏通,梁瀛从床上暴起,两腿夹住袭击者腰际,手抬向脖颈处,翻身做了擒拿姿势,怒声道:“孤的刀呢?”

ooi颤颤巍巍:”陛下,新壳子是不带旧装备的。”

梁瀛在这方面却像个恋旧的人,他有些不习惯地顿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让身下的人抬肘还击,大力丸的效果不超过一分钟,梁瀛开始感觉西肢疲倦沉重,闪躲之际看向半空的ooi,闪光屏亮了亮,传出了有些歉意的声音:”抱歉陛下,大力丸作为免费道具,时长有限,还有副作用。”

梁瀛身上这件红闪闪的缎子也不利于打斗,他到一半褪了下来,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衣和短裤,这个身体与他之前的相去无二,他正打算来个回旋踢,但是对着他的人忽然安静下来。

基兰一个黑影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喘息粗重了几分,空气里的苦涩柑橘味又浓郁了一些。

梁瀛调动学成半生不熟的简明语言包,操着人设试探开口:“此乃宫中禁地,元帅安敢在此放肆。”

这个时间段,应当是虫皇死的时间,基兰凭借战功申请到了匹配,却被虫皇鞭笞流产。

如果这是最佳时机,那只能说这个系统和他背后的人脑子多少不好使。

梁瀛在小说中的人设也万分背景板,淹没于无数娇软无力的雄虫中,明面上是皇帝,实际权力己经差不多被架空,能决议大事的主要是军部,贵族以及雄保会。

而这些里面任提出一个拔尖的,都可以将他挑落,让这皇位换个虫当。

梁瀛有些讽刺,这个境遇万分熟悉,只是他不知道这个身躯的主人是不是无脑***,在这个境况下还能对着元帅作死。

大略是基兰大战回来残了腿,偏生这个世界肌肉强实的壮雌在生育链的底层,即便爬到再高的位置,也不会得雄虫的喜爱。

这就要说这个小说中不同于现实的一点,这个奇怪的种族似乎有生殖崇拜,将繁衍后代作为了第一要务。

梁瀛从边角料的背景解说来看,这估摸是因为星际背景下物种众多,虫族虽然为实力强劲的一只,但一旦实力衰微,就会遭受外部入侵。

不同于王朝政体可保一时平安的状况,星际更加广阔,各族截然不同,这就断绝了所有和平相处的可能,因此防御外侮为时刻第一优先项,而生育是为头等大事。

而偏偏在前段入侵时,兽族培养了劣性基因亚雌,占领地娱乐和舆论实现潜移默化,他们掌握先机,大肆鼓吹雄虫地位,散播柔弱亚雌的生育能力,使得军雌地位在战争后不升反降,壮雌被一时流行压在了底层,而身娇体软,本身更适应于雄虫的亚雌则脱颖而出。

在梁瀛看来,雄虫的价值可以分为精神力和繁衍,而军雌则是战斗,雌虫则是日常经营,被改造的亚雌仍混迹在娱乐板块,作为塑造出来的受害者,仍旧在发挥着宣传引导力。

这并非说亚雌不好,虽然劣性基因被宣传为流行趋势,但生育率确切得到了提升,部分亚雌也可能诞下雄虫或雌虫,这些会得到帝国的少量补助。

这个架构不合理之处也有合理之处,总归核心逻辑和王朝没有很大区别,梁瀛看向了眼前散发冷气的雌虫。

但是他应当不知道。

梁瀛是个局外人,看着系统给的综合性信息,才能知道这么多。

兽人当初做得隐秘,资料全部销毁,间谍也蛰伏安静下来,大部分虫族并不知道,他们继续宣传着平等或突出个体的权力,要求帝国将补助平等给每个新生虫,而又在匹配端口,任由雄虫受到宣传影响,将壮雌踩在底层。

没有军雌能明白为什么,他们只能挤破头,想办法保持自己战力的同时通过塑型手术来减少体重,减瘦外形。

但是对于战力过分的雌虫来说,这二者根本不可能得到兼顾。

长此以往,此族必衰。

不过这并非梁瀛该管的事。

这种手段在王朝并不常见,王朝舆论上下一统,他也并没有充足的应对经验。

面前的雌虫只是兑换了所有军功,换来一个申请匹配的机会,却被年少时见过的雄虫一再踩到脚底,即便拼杀到了最高的位置,还是被虫皇碾碎尘埃里,连一个自己的蛋都留不下。

可悲吗,自然可悲,但是与梁瀛何干。

他漠然地看着雌虫,透过他的影子看到了另一个人。

减少杀欲值,梁瀛实在不擅长,他只能绕着弯子找突破口:”鞭笞你的决定,并不是我下达的。”

黑影没有动,只是嘲讽地笑了一声,声音悲戚又破碎:”是不是陛下下达的,又有什么区别?”

又想像以前一样,把他推到风口浪尖,又将自己置身事外?

黑影将手攥紧了,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梁瀛闭了闭眼:“我对此一无所知……”话音未落,对面传来一声了然的轻嗤,梁瀛顿了顿续道,“我也很爱这个孩子。”

他很少这么首白地表露情绪,尽管是在哄骗,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一闪而过。

基兰沉默下来,他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被震慑了片刻:“这种谎话,您也说得出来?”

“毕竟是朕……我的子嗣。”

梁瀛不知道对于情感充沛的人来说这句是劝是激,只能调动精神力使用的方法,“而你,是我的虫后。”

对面的人半晌没有动静,正当梁瀛以为他冷静下来时,黑影头顶忽然闪动一个杀欲值,原本只有一半多一点,忽然怒涨到了将近顶峰。

“陛下,我的好陛下。”

基兰的声音轻柔下来,温和得像是在哄孩子,ooi发出了报警音,刺得梁瀛耳朵疼,他无路可退,偏偏基兰还在迫近,“在匹配的第一天,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泥巴做的野种,是最让人丢脸的虫后。

在得知我怀孕的第一天,您说情愿抱养,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说到最后,不知是愤怒悲哀还是兴奋,隐隐有些颤抖,手再次抓住了梁瀛的脖子,这次却没用力,像是游蛇一样虚虚环住,却又不时掠过,仿佛不定时就会爆炸的炸弹:“陛下,您爱这个孩子?”

像是在逼问,又像是在嘲讽。

ooi急得尖叫:“宿主,陛下,快想想办法,任务快要失败了!

杀欲马上要突破峰值了。”

“告诉一个我爱他和你的理由。”

梁瀛语气如冰,不咸不淡道,反将基兰逼得微微顿住了,“当上虫皇第一天,被一个跛脚军雌安排了婚姻,对方硬逼着我要了孩子,又莫名其妙要求我爱他。”

“基兰,说说看,我爱你的理由。”

停在脖颈处的手顿住了,开始颤抖,基兰的神情在暗夜里看不清,他哑着嗓子,开口带着些浑涩,苦橘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您太无情了,自己随心所欲忘个干净,您曾经说过……”“基兰。”

梁瀛开口制止了他,“我们相遇时几岁,我是八岁,你是二十五岁,对么?”

对面开口,却像是燃起一丝希望:“您记得……”“八岁的孩子可以许下什么海誓山盟。”

梁瀛目光如剑,“是我无心无情,还是你偏执到无可救药,用无忌童言做踏脚板,你我心知肚明。”

如果说这本书的各类角色都莫名其妙的,那这位主角就是最莫名其妙的一个。

ooi大气不敢出,同时惊叹这位宿主刀悬在脖子上了,还敢往刃上舔舔尝尝咸淡。

“所以……”梁瀛沉下声音,用ooi听过的让人膝盖发软的音调道,“把手松开,跪在我脚下,蠢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