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老板后背凸起的骨节组成“考勤系统”的二进制代码，那些代码正随着呼吸明灭，每闪烁一次，楼下便利店的“功德兑换处”就会亮起一盏新的灯——那是某个社畜修士用加班时长兑换了“抗饿灵符。
二十年前的中关村，”老板的声音像生锈的硬盘在读取数据，镜片后的竖瞳映出记忆闪回，“我在海龙大厦租了间五平米的隔间，用盗版Windows系统画‘企业网站招财符’。
第一个客户是卖生发药水的练气士，他要我在网页源码里埋‘青丝再生阵’，结果代码写错了行，生生把他的客户变成了蒲公英精。
他抬起手，无名指根部有个淡金色的“996”刺青，那是初代社畜修士的烙印：“后来我才知道，所谓‘互联网创业’，不过是资本在人间架设的聚灵阵。
你以为公司楼下的便利店在卖关东煮？
错了，冰柜里冻着的‘加班速冻饺’，每个褶皱都是道吸灵咒，你们咬开的‘爆汁’，其实是自己熬夜产生的灵气。”
林渊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上周吃便利店饭团时，海苔上印的“加油打工人”竟会自动爬进瞳孔——那是“福报附身咒”的雏形。
远处，PM办公室的投影仪突然发出刺目红光，他看见老张正在用马克笔在白板上画“用户裂变血阵”，每个“分享得红包”的图标都滴着鲜血，那是从实习生小陈身上抽取的“初入职场精血。
知道为什么你的机械键盘会觉醒吗？
老板突然逼近，劳力士发出蜂鸣，镇压着体内翻涌的魔气，“二十年前，你父亲参与过‘开天键盘’的修复工程。
那是上古神器，每个键帽都是***开天时的星核，敲击代码能首接改写现实规则——可惜，他在给‘旅行者号’安装键盘碎片时，被竞品公司的魔修偷袭了。
信息量太大，林渊感到一阵眩晕。
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U盘，里面存的不是普通代码，而是“开天键盘”的驱动程序？
他摸向口袋里的机械键盘，“W”键下的金色纹路此刻化作流泪的人脸，那是父亲留给自己的最后印记。
现在，老板抬手召出福报聚灵阵”的全景投影，整栋写字楼的灵脉如血管般搏动，只要收集够十万个社畜修士的加班怨气，就能冲击上市天劫。
到时候，我会成为人间第一个福报金仙，而你们……他露出狰狞的笑容，皱纹里渗出的魔气凝成“裁员”二字，会被炼‘福报聚灵阵’的基石。
夜风掀起天台的传单，赵铁柱给的“甲方退散符”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新的字迹：去打工人夜市找老瞎子，他有你父亲的键盘碎片。
林渊后退半步，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护栏，楼下便利店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唯有“功德兑换处”的电子屏在闪烁，上面滚动着：今日份灵气收割进度：99999/1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