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路的狐狸精
她的强势比从前更甚。
“小殊,我不想再提三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说都可以。”
傅泊川握紧姜盈的手,态度逐渐冷漠,“我这次回来,是想和你谈正事。”
关殊眉目慵懒,一头黑色长卷发配上勾起的红唇,艳丽的如烈火般,让人想要化身飞蛾自焚于其中。
“如果不是跪地给我磕头道歉的话,就免谈了。”
“你……”傅泊川沉默几秒才低冷出声:“小殊,难道当年的事你就没有错吗?
如果不是你安排盈盈去应酬那个开发商,她怎么会……”提到过往,他说不下去了。
关殊就势接过话茬:“怎么会误打误撞闯进你的包房,恰好你还喝多了把她当成我强迫了,我没记错的话,是这么个流程吧。”
她看向姜盈。
女人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带着天大的委屈,一副不忍提及又故作释怀的大度模样:“小殊,我从来不怪你。”
“当然。”
关殊的语气很利落,也不容质疑:“是你先背叛了我。”
眼泪瞬间滚落,姜盈好像很怕她,却又不得不为了清白辩解:“可是……要不是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饭局上,那个开发商怎么会对我……”关殊不是很想听。
她从小性格强势,也不奢求友谊。
知道姜盈家境不好,妈妈早死,爸爸家暴,还没怎么上过学,出于可怜帮了这人一把。
但到后来,她是真把姜盈当唯一的朋友。
无比珍惜!
高奢品牌的代言,大制作的剧本,最得力的策划团队。
只要是给姜盈的,都是最好的!
倾尽心血将姜盈捧到准一线。
她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
在和傅泊川的订婚宴上,在妈妈跳楼的那晚,将内衣落在自己的婚车里。
关殊实在是想不到。
一个说谎会结巴的男人,一个演技烂到爆炸的女人,能将私情遮掩整整一年!
从那时起,她的字典里再没有‘信任’二字。
关殊缓缓抬头:“那你知道我当时接了电话,是干什么去了吗?”
傅泊川下意识的把姜盈揽在身后。
他太知道关殊的嘴有多伤人了。
但关殊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去给你谈孙导的那部谍战剧,就是你一首想演的那部,一晚两顿,我在那张桌上喝到胃出血。”
姜盈肩头激颤,又很愧疚的说:“我知道。”
关殊泠然一笑。
她当时在医院吊水,打电话给姜盈,说自己实在是尽力了,对不起。
姜盈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关殊也湿了眼眶。
但她死也想不到,那时的姜盈就在傅泊川的床上!
“你说这些干什么?”
傅泊川的脸色变差:“问鼎用盈盈赚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给她拉资源也是你的分内事,你没必要道德绑架她。”
关殊虚伪的感慨:“还真是看天下皆是菩萨,唯我一人是凡夫啊。”
姜盈走过去,鼓起勇气拉住她,想要主动破冰。
“小殊,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从未想过要做伤害你的事。”
她哭起来的娇弱,让人很有保护欲。
曾经她一哭,关殊就心软。
姜盈的豪车别墅都是这么来的。
但眼下关殊只觉得这双手恶心,她毫不避讳的将人推倒在地。
姜盈惊呼,手肘擦出血迹!
傅泊川连忙蹲下查看,那关切的模样落在关殊的眼里,她面无表情。
还是恨!
多少个崩溃的午夜,她都想拿着刀追去国外,刨开他俩的胸口,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心!
但时过境迁。
昨日的暴雨,不会淋湿今日的她。
傅泊川一抬头,就看到关殊一脸的不在乎。
他先是诧异,但转念一想,姜盈在问鼎的时候就是被她这么欺负的,愤怒就紧随其后的涌了出来。
“关殊,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是我要和盈盈在一起的,你别为难她!”
关殊不想继续看戏。
准备离开。
‘哗啦——’谁知下一秒,旁边的高花丛被一双手扒开,紧接着一个男人跌撞出来,脚下像是被绊到了,径首扑向她。
关殊本能的接住。
男人抬起头。
她眼中一闪惊艳。
作为问鼎的副总,她少男少女看了无数,但像男人这么漂亮的确很稀少。
五官线条分明,眉眼阴柔却不女性化。
长得很会拿捏尺度。
他个子很高,穿着一身灰色的飘带西装,还系了一条黑色颈带,宽硕的臂膀毫不避讳的搂着关殊。
略有汗湿的碎发下,一对溢着流光的眼眸暗藏笑意,还挺明显的。
关殊不自然的歪歪头。
哪儿来的狐狸精。
男人慢吞吞的从关殊怀里站稳,抬起头,笑的格外灿烂。
“抱歉,我迷路了。”
傅泊川的怒火被男人的出现打断,只好扶着姜盈站起来。
迷路这个借口实在差劲。
这里到处都是指路标识,怎么会迷路?
看样子就是有备而来,估计是想上位的小白脸儿。
枭岭偷腥,关殊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变了!
变得世俗又冷血,甚至自甘堕落!
见关殊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傅泊川心头揪着不适。
他不想当着外人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关殊,这次来找你是为了合作,我们有机会再谈吧。”
关殊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脸上,摆了下手。
就像是在赶苍蝇。
傅泊川强忍着怒意,带姜盈离开。
男人余光瞥见,随后伏身向关殊:“关副总,我的脸很好看吗?
你再这样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关殊并没有遮掩色心。
这种送上门的事多如牛毛,但她不感兴趣,毕竟被缠上太费钱。
不过还是肯定了男人的美貌。
“想进问鼎的话,我可以让你走个后门。”
关殊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了转:“你这张脸,能帮我赚不少钱。”
男人一首在笑,偏偏笑得特别好看:“关副总误会了,我不出道。”
他伸出修长的手:“黎砚。”
关殊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给他:“离婚案的话,打这个电话。”
黎砚愣了一下,这回像是被气笑了,握住关殊的手腕往前一拉,眼中恣意又玩味:“关副总,我单身。”
关殊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这张脸可以让她多留一会儿。
“所以,故意来勾搭我的?”
黎砚点头:“对,枭岭不合适结婚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我。”
“我不养小白脸。”
“这么漂亮的小白脸也不行吗?”
关殊破天荒的发笑,瞧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心生促狭,将右手伸进他的西装边缘往里摸去。
那微凉的触感***的黎砚轻哼一声。
夜深月浓,色的很。
李默擦擦汗,看天看地看空气。
真是有生之年啊。
关殊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拍了两下:“练得这么好,伺候过几个富婆?”
黎砚的眼角浮上一抹桃色:“没有,我是***。”
关殊心里有数。
这种话听听就行了。
就是根包装精致的烂黄瓜。
她收回手。
黎砚好像很失落:“关副总不相信我的诚意?”
关殊不置可否。
黎砚眉头一沉,索性揽住她的腰,吻住那柔软的红唇。
只是简单描摹着女人的唇形,却格外的暧昧。
一旁的李默都看傻了。
关殊回过神,猛地推开他。
黎砚笑的眼睛弯弯的,浓密的羽睫异常撩人:“那这个吻能不能算我投给你的简历?
关副总,这真是我的初吻。”
关殊完全没料到会玩火自焚。
她眼底溢出愠怒,转身往外走。
李默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跟上关殊飞快的步调,唏嘘道:“副总,那男是不是初吻我不知道,但这个……好像是你的初吻吧。”
关殊一记眼刀。
李默瞬间静音。
关殊粗鲁的擦了一下嘴。
妈的,碰到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