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看着手机,屏幕在雨幕里泛着冷光,搬家师傅的未接来电提示已经跳到了第七个。
“哎,搬家好麻烦啊”她刚要回拨,突然听见灌木丛里传来微弱的呜咽。
走近一看那居然是一只成年德牧。
雨水将它的皮毛冲刷得发亮,后腿有道狰狞的伤口,暗红的血水在积水里洇开。
当林小满试探着伸出手时,它突然挣扎着仰起头,月光般的银灰色瞳仁里闪过奇异的光。
"别怕。
"她脱掉卫衣外套裹住发抖的动物,鼻尖萦绕着铁锈味和某种清冷的松香。
德牧脖颈的皮质项圈烫着暗纹,指腹抚过的瞬间,竟有电流般的酥麻感窜上脊椎。
出租屋里暖气开得很足。
林小满跪在浴室瓷砖上给德牧处理伤口,棉签蘸着碘伏的手忽然顿住——那道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某种磷火在皮肤下游走。
她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时,异象已经消失了。
"苍墨。
"她念出项圈内侧篆刻的古体小字,德牧的耳朵突然动了动。
吹风机嗡鸣声中,少女没注意到浴缸里的水面漾起不自然的波纹,倒影里分明是个男人的轮廓。
深夜两点,林小满被客厅响动惊醒。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菱格,本该蜷在狗窝里的德牧不见了。
她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听见厨房传来玻璃碰撞的轻响。
冰箱门透出的冷光里,站着个陌生男人。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在锁骨凹陷处汇成细流。
湿透的黑发间支棱着兽耳般的尖角,腰腹缠着浸血的绷带。
最刺眼的是脖颈上那圈暗红勒痕,与德牧项圈的位置分毫不差。
"你..."林小满的后背抵住门框,掌心全是冷汗。
男人转身时,她看清了那双眼睛——和雨夜初见时一样,银灰色瞳孔在黑暗中莹莹发亮。
玻璃瓶从颤抖的指间坠落,却在即将触地时诡异地悬停半空。
男人抬手虚握,橙汁便稳稳落回桌面。
他向前迈步的动作带着犬科动物特有的轻盈,绷带下肌肉起伏如同狩猎前的狼。
"契约已成。
"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青铜器,"三百年前你予我生机,今生我便护你周全。
"尾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