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勤劳的家人
随后,他们回到屋内,母亲开始给他“喂饭”后,将他安置在床上后,对一旁的姐姐轻声细语了几句,便匆匆离去,想必是忙着为爷爷和父亲准备饭菜去了。
不久,母亲返回,她温柔地抱起陈初一,领着姐姐一起吃饭去了。
那所谓的“饭”,不过是野菜与稀粥的简单搭配,再加上几张由带壳粗面制成的简陋面饼,未经油煎,只是在热锅中烙烤而成,更无多余调料增添风味。
母亲特意将一枚鸡蛋打入一大碗热粥中,轻轻搅拌后,先为姐姐盛了一小碗。
两人就着这简单的面饼,开始了吃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若非为了确保陈初一能够得到足够的营养,这枚鸡蛋定会被母亲攒起来留着换点油盐。
穷苦的生活活生生的是把人逼得学会精打细算。
母亲在餐后,便将陈初一背起,显然是要带他去给父亲他们送饭去了。
陈初一其实想说,把他放在家中,有小姐姐陪着就好了,他定会乖巧不会添乱的,奈何他尚不能说话。
于是,他被母亲包得严严实实的背着,连同姐姐一同前往田间,为父亲他们送饭了。
因为包得严实,陈初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睡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初一醒来,发现母亲己经停下了脚步。
耳边隐约传来父亲的低语和母亲略带责备的轻嗔,接着发现有人把盖在他头上的布襟揭开了一角,然后他看见父亲伸过来地那张黝黑的脸盘笑。
耳边还传来母亲的低声咒骂声,应该是怪父亲打开了布襟让他吹了风吧!
毕竟这个年代了没有现代那样发达的医疗条件,不小心受了一丝风寒都可能成为隐患。
父亲尴尬一笑,忙将布襟盖了下来,却在那一刻,陈初一看到父亲迅速在母亲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陈初一小小年纪竟然被强撒了一泼狗粮。
陈初一心中暗自嘀咕,平日里看似憨厚的父亲,竟也有如此“闷骚”的一面。
他很好奇母亲的反应,是否脸颊泛红,会不会轻捶了父亲几下?
转念一想,父母虽看似步入而立之年,实则不过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华,若非生活所迫,他们本该更加鲜活亮丽。
艰苦岁月,让他们的面容过早地刻上了成熟的痕迹,但即便如此,生活的缝隙中,仍不时透出丝丝甜蜜与温馨。
陈初一的日子简单而规律,每日里干饭睡觉,偶尔跟随母亲为父亲等人送餐,偶尔间还能蹭上几口“狗粮”。
转眼间,春耕告一段落,父亲虽仍忙于砍柴、照料田地,但陪伴陈初一的时间却悄然增多。
有时,他还会在白天的时候,抱着陈初一在村里闲逛,憨态可掬地与村民们打着招呼,偶尔停下脚步,聊聊今年的收成、种植的作物等琐事。
不得不说小孩子语言天赋令人惊叹,仅仅两个多月的耳濡目染,他便己能大致理解大人们的对话内容。
尽管他还无法说出来,当然能说了他也不会说的,所以现在他只会偶尔发出一些呓语,不过己足以让家人欣喜不己。
每当他偶尔发出呓语,家人都会兴奋地围拢过来,仿佛那是世间最美的旋律。
爷爷在春耕之后,便着手去后山砍竹子,开始他的竹编之旅。
每次开工前,他总会满怀慈爱地抱抱陈初一。
虽然他才西十多岁,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一头头发己经花白。
但他却精神矍铄,手脚非常麻利。
在他的手中,篾条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来回穿梭,迅速编织成一个背篓或竹筐。
然而,他编竹子的同时,还时不时往小初一这边看来,眼里满是对生活的满足。
由于陈初一跟乖,现在也能稍微控制住了自己的小鸡鸡,每次准备拉尿时候会咿咿给母亲发出信号。
现在大部分时候也把母亲解放了,因为自己会安静的躺在爷爷编的竹篮里。
每当他清醒的时候,姐姐则喜欢在他旁边玩耍,不时伸出小手捏捏他的小脸,仿佛把她这个白白萌萌的小弟弟当作了最心爱的玩具。
在这温馨的家庭氛围中,时间似乎都放慢了脚步,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宁静。
母亲因陈初一的乖巧,除了给陈初一喂饭,处理卫生外。
其余时间几乎全扑在了家务琐事上。
她喂鸡、整理院落、清扫房屋、做饭。
母亲忙碌的身影从未停歇。
就连牲口棚内的鸡粪,也被她细心清理得一尘不染每次陈初一看见母亲打扫鸡粪时候,很想告诉她:那鸡粪实则是上好的农家肥,若能巧妙利用,撒于菜园之中,定能滋养土壤,使蔬菜茁壮成长,家中餐桌也将因此更加丰盛。
然而,只是现在他还不会说话。
只能期待来年,自己再想办法告诉她。
顺便增加自家粮食的产量稍微改善点家里的生活。
日子就这样悄然流逝,转眼间己步入盛夏,天气愈发炽热。
母亲的菜园里,一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白菜、茄子、菠菜等蔬菜茁壮成长,郁郁葱葱,仿佛是大自然最质朴的画卷。
一旁,竹子搭建的小木架亭亭玉立,其上藤蔓缠绕,枝繁叶茂,它们昂首挺胸,从左至右,又从右返回,将木架紧紧包裹,编织成一道绿色的屏障。
在这绿色的海洋中,隐藏着丰收的秘密——葫芦、黄瓜等果实挂满枝头,沉甸甸的,预示着又一个丰收的季节即将来临。
宁静的小院悄然转变为晚上全家避暑的港湾。
然而,即便在这份宁静中,他们也未曾有过片刻的闲暇,勤奋仿佛己深深烙印于他们的骨子深处。
很多时候是因为懒惰才才贫穷的,然而辛勤劳之后,却并没有得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甚至有时候越是勤劳反而越穷了这不禁让人沉思,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偏差,让勤劳与收获之间,横亘起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