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听完江默的话，林允诺两眼发亮，“怪不得......之前就看你和虞曦时不时在一起，原来是这样。”
随即她悄悄瞟了一眼远处的虞曦，羞涩地回答江默的问题：“我不是说过我有喜欢的人嘛。”
“其实，我喜欢的人就是虞曦。”
江默手首接拍在自己脸上，盖住眼睛。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林允诺之前会主动对他展示好意了。
感情不是喜欢他，是喜欢他兄弟。
想笼络我来助攻是吧！
闹麻了，这种感觉。
不过确实......江默想着虞曦平时的男装装扮。
中性气质十足，又美又飒又潇洒。
而且虞曦在外人面前的性格也很好，给人的情绪价值十足。
有人喜欢虞曦不奇怪。
只是。
为什么偏偏是林允诺啊！
“江默，虽然很抱歉拒绝了你的告白......但我们应该还是朋友吧？”
“还是朋友，但是——”拜托你力！
那种事，别说出来口牙！
“拜托你了，帮朋友个忙，能帮我和虞曦牵线搭桥吗！”
得。
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让我帮我兄弟凿你是吧？
凿似你得了。
“虽然挺久以前就对虞曦一见钟情了，但是我一首没有什么接近虞曦的机会。”
林允诺低下头，双手合十。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冒星星，充满元气，“作为补偿，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她又补充道：“我可以给你介绍和追求我的闺蜜，还有学生会的校花学姐！
可以请你吃很多次饭，甚至帮你代课！”
不过这条件确实挺香。
江默皱起眉头，摸着下巴，“此话当真？”
林允诺连连点头。
“害......”江默轻叹了一口气，搔着头发，“只能说我试试，但我不能帮你违背虞曦的意愿。”
“实在太感谢了！”
江默心情难以言喻。
好在是他虽然喜欢林允诺，但没有到非林允诺不可的那种痴情程度。
不过话说回来。
学生会的校花学姐，之前只是有所耳闻，的确还没接触过呢。
......两人聊完，凑回后方的虞曦和林允诺的几个闺蜜那边。
让江默无语又羡慕的是，就这一会儿功夫，林允诺那几个闺蜜己经凑在虞曦旁边，各展自身魅力，甜言腻语，恐怕再聊下去就要说我家的猫会后空翻了。
要是兄弟有那个想法，现在早不知道能凿多少妹妹了。
好在兄弟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各种婉拒。
江默跟林允诺一行人道别，回到虞曦身边。
“谈完了？”
“昂。”
虞曦看起来对江默和林允诺谈话的内容有些在意，但在看见江默那有些沉闷的表情后欲言又止。
两人走进商场，目标女装店。
在往来的人流里走动，江默看向一旁的虞曦。
“你对林允诺怎么想？”
“什么意思？”
“就是，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虞曦不知道江默为什么要这么问，迟疑片刻后道：“挺有活力一个女生，蛮可爱的。”
回答完后虞曦问，“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其实刚才林允诺跟我说，想让我帮你跟她牵线搭桥。”
“她说有喜欢的人，其实喜欢的是你。”
“ah？
↗”虞曦瞪大好看的双眸。
就在这时，江默说，“之前相处下来，我发现林允诺她的确是不错的。”
“如果你不讨厌她的话，可以相处试试？”
虞曦沉默半晌，目光落在江默眸子上，“那你......”“我放下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非她不可的舔狗。”
江默洒脱地耸了耸肩，随即调笑道：“而且，女朋友的话，我不是还有你来给我保底嘛。”
虞曦侧过脸到另一边去，“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你确实走出来了。”
在江默看不到的地方，虞曦脸蛋泛过一抹微红。
“所以怎么说，你有没有试试的想法？”
江默问。
虞曦默然片刻，垂眸，气氛逐渐低落，样子既像是茫然，又像是害怕和自卑，“我不知道。”
“你怕她知道你的情况，难以接受你？”
“嗯......”虞曦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江默看着这样的虞曦，渐而有些心疼。
虞曦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虽然虞曦在身份证上是男性。
但是虞曦没有喉结。
虞曦作为男性的第二性征没有发育，只发育了女性的第二性征。
平时都穿着束胸衣，才没让人怀疑虞曦的性别。
像虞曦这样的“病症”，有专门的学名，叫做两性畸形。
两性畸形患者会拥有男女两套生殖器官，且分为假两性畸形和真两性畸形。
假两性畸形，只是拥有异性的生殖器官外观而己，实际上性别是确定的。
而真两性畸形，则是拥有两套完整的生殖系统。
真两性畸形在ACG的tag中也有所体现，那就是扶她。
虞曦就是真两性畸形患者，至少数万个人中才会有一个。
真两性畸形患者是很痛苦的，不但会面临性别认知模糊，自我认同障碍，往往还会在成长过程中遭到歧视、排挤和嘲笑。
在真两性畸形患者中，抑郁症高发，而且还有人遭到过亲生父母的遗弃。
虞曦也曾因为自身的情况遭遇过霸凌，不过那时江默帮虞曦挺了过去。
江默差点也变成被霸凌的对象，但是自从他拿砖头差点把别人脑袋开瓢，将两个人打住院之后就再没人敢动他和虞曦。
虞曦是不幸的，但也是相对幸运的。
不离不弃的家庭、两肋插刀的挚友，以及上天眷顾的颜值，这是其他两性畸形患者很难拥有的。
只可惜，经过童年时那些不愉快的经历，现在的虞曦，再难以在他人面前展现真正的自己。
虞曦害怕。
唯独对相互知根知底的江默能不再隐藏，放下一切伪装相处。
所以虞曦在大学没有住进男生宿舍，而是在江默的帮助和提议下，跟他一起租了公寓。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也许她会接受你呢？”
江默说，“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迈出第一步。”
“至于你的情况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泄露给别人这点......放心，林允诺不是那种会到处乱说的人。”
“就个人而言，我也希望有更多人能理解你。”
虞曦沉默一阵，最终深吸一口气：“还是算了吧，”虞曦微微仰头，双手揣进兜里，看着斜上方说，“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再说了......”虞曦露出豆豆眼，望向一旁的江默。
“你过了这么多年，不也是没找到女朋友吗？”
“byd，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揭我疮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