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三节
东方泛起鱼肚白。
文东推开房门。
院子里。
晨雾弥漫。
空气清新。
带着泥土的芬芳。
小师弟和小师妹，己经起床。
两人在院子里练剑。
剑光闪烁。
呼呼作响。
小师弟动作沉稳有力。
小师妹动作轻盈灵动。
文东走到两人身边。
他负手而立。
静静地看着两人练剑。
“不错。”
文东开口。
声音平静。
小师弟和小师妹，停下动作。
两人跑到文东身边。
“大哥，你醒了。”
小师妹笑嘻嘻。
“大哥，早。”
小师弟憨厚一笑。
“嗯。”
文东点点头。
“你们的剑法进步很快。”
文东继续说。
“都是大哥教的好。”
小师妹甜甜一笑。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闯荡江湖？”
小师弟问。
眼神很期待。
“等吃过早饭，就出发。”
文东回答。
“好耶！”
小师妹欢呼雀跃。
小师弟也兴奋不己。
早饭很简单。
稀粥，馒头，咸菜。
但三人吃得很香。
吃过早饭。
三人收拾行囊。
文东背着一个包裹。
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衣物。
小师弟和小师妹，也各自背着一个小包裹。
“走吧。”
文东说。
三人走出院子。
踏上征途。
大荒州，广袤无垠。
山川，河流，森林，草原。
各种地形，应有尽有。
三人一路向西而行。
他们翻山越岭。
跋山涉水。
一路风餐露宿。
但三人，毫无怨言。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
气氛轻松愉快。
这一日。
三人来到一座小镇。
小镇名叫清风镇。
镇子不大。
但很热闹。
街道上人来人往。
各种商铺林立。
叫卖声不绝于耳。
三人走进一家客栈。
要了三间客房。
“先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去镇上逛逛。”
文东说。
“好。”
小师弟和小师妹齐声回应。
三人各自回房。
文东走进房间。
他关上房门。
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
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
微风拂过。
带着一丝暖意。
文东深吸一口气。
他感受着这久违的宁静。
他知道。
这种宁静，不会持续太久。
他己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下午。
三人来到街上。
街道上依旧热闹。
小师妹东张西望。
对什么都感到好奇。
小师弟则紧紧地跟在文东身后。
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文东走在最前面。
他面色平静。
但他的感知己经扩散开来。
他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大哥，你看那个糖人，好漂亮。”
小师妹指着一个摊位。
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糖人。
栩栩如生。
“想吃？”
文东问。
“嗯。”
小师妹点点头。
文东走到摊位前。
他买了一个糖人。
递给小师妹。
小师妹接过糖人。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咬了一口糖人。
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文东看着小师妹。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
但，他知道。
这种生活，注定不会长久。
就在这时。
文东眉头微微一皱。
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
正在快速接近。
他转头，看向街道尽头。
街道尽头。
出现了一群人。
这群人，穿着统一的服饰。
手持兵器。
气势汹汹。
为首之人。
是一个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身材魁梧。
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眼神凶狠。
“就是他们。”
独眼男人指着文东三人。
声音沙哑。
“抓住他们。”
独眼男人下令。
周围的人立刻朝文东三人围了过来。
人群涌动。
兵器反射着寒光。
空气骤然紧张。
文东却神色平静。
小师妹吓得后退一步。
糖人掉在地上。
碎了。
小师弟握紧拳头。
挡在小师妹身前。
独眼男人狞笑。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跑？”
“你们跑得掉吗？”
独眼男人，语气戏谑。
周围百姓西散奔逃。
小摊被撞翻。
货物散落一地。
清风镇瞬间乱作一团。
文东抬脚。
踢飞一块碎石。
碎石划破空气。
发出尖锐的啸叫。
正中独眼男人坐骑的前腿。
坐骑哀鸣一声。
轰然倒地。
独眼男人狼狈地滚落在地。
他怒吼。
“杀！”
“杀了他们！”
一群人挥舞兵器，冲了上来。
文东动了。
他身形一晃。
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
他出现在人群中。
拳，脚，肘，膝。
皆是武器。
每一次攻击。
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
和惨叫声。
人群如割麦子般倒下。
血液飞溅。
染红了地面。
小师弟看得目瞪口呆。
他从未见过如此残酷的战斗。
小师妹捂住嘴巴。
她虽然害怕。
但更多的是兴奋。
她看着文东的身影。
双眼放光。
文东游走在人群中。
如入无人之境。
他每一次出手。
都精准高效。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独眼男人，挣扎着爬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
十分惊恐。
他终于明白。
自己踢到了铁板。
他想逃。
但己经晚了。
文东出现在他面前。
他抬起手。
掐住独眼男人的脖子。
将他提了起来。
独眼男人呼吸困难。
脸涨得通红。
他拼命挣扎。
但无济于事。
文东看着他。
语气冰冷。
“谁派你们来的？”
独眼男人说不出话。
他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文东手上微微用力。
独眼男人身体剧烈颤抖。
他己经感觉到死亡正在降临。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住手！”
声音低沉有力。
文东转头。
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街道尽头。
走来一个黑袍人。
黑袍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中。
看不清面容。
他缓步走来。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跳上。
周围空气变得更加压抑。
文东松开手。
独眼男人瘫软在地。
他大口喘息。
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
黑袍人走到文东面前。
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
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
“放了他。”
黑袍人语气不容置疑。
文东看着他。
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算什么东西？”
空气瞬间凝固。
文东眯起眼。
小师弟也肌肉紧绷。
小师妹则屏住呼吸。
糖渣沾着泥土。
风，裹挟着血腥味。
吹起黑袍人的衣角。
“东西？”
文东笑了。
笑声冰冷。
“我最讨厌故弄玄虚。”
他松开脚。
独眼男人，趴在地上。
像一条死狗。
“滚。”
文东吐出一个字。
独眼男人连滚带爬。
逃离了现场。
黑袍人无动于衷。
他盯着文东。
“你很强。”
“但大荒州，卧虎藏龙。”
“我不想与你为敌。”
黑袍人声音沙哑。
像乌鸦在嘶鸣。
“与我为敌？”
文东歪了下头。
“你也配？”
他一步踏出。
地面开始龟裂。
黑袍人瞳孔收缩。
他一抬手。
黑袍随风鼓动。
无数黑影飞出。
黑影瞬间化作利箭。
射向文东。
文东不躲不闪。
任凭利箭穿透身体。
利箭竟然首接消散。
文东毫发无损。
黑袍人呼吸一滞。
他第一次露出震惊的神色。
“怎么？”
文东的语气带着嘲弄。
“就这点本事？”
他再次踏出一步。
这一次。
他出现在黑袍人面前。
快如闪电。
黑袍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文东随即抬手。
一把抓住黑袍人的喉咙。
黑袍人开始挣扎。
但无济于事。
文东轻轻一用力。
黑袍人脸色涨红。
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
“说。”
“谁派你来的？”
文东语气冰冷。
黑袍人张大了嘴。
却发不出声音。
他艰难地抬起手。
指向远处。
文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远处屋顶上。
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
负手而立。
风，吹起他的衣袂。
飘飘欲仙。
白衣人看着文东。
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文东眯起眼。
他松开了手。
黑袍人倒在地上。
他抬头看向白衣人。
“有意思。”
他笑了。
笑声充满战意。
小师弟吞咽口水。
他感觉身体在颤抖。
小师妹却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
“大哥，加油！”
风，更大了。
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吹得小镇一片狼藉。
吹得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