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亖了喵喵喵
"归时"坐起身，手指抚过那些照片和红色连线——苏梦，周强，周弱，制药公司。
床头柜上摆着半杯己经冷掉的咖啡，杯底沉淀着未融化的糖粒。
"又是全糖咖啡?"归时轻声自语，灰色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他讨厌甜食。
侦探系统启动：检测到宿主意识清醒，当前时间为凌晨23:00。
您有3条未完成任务提示。
脑海中响起一个严肃的机械音，与白天那个聒噪的"杀手系统"截然不同。
"读取任务。
"他无声地下令。
任务一：收集周强涉嫌谋杀的证据。
任务二：查明制药公司非法药物试验情况。
任务三：保护关键证人林雨蕸。
"保护？
"归时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抚过手术刀锋利的刃口。
"我更擅长首接的做法。
"警告，检测到异常思维波动。
请宿主保持执法者立场。
"周强今晚的行程？
"系统调出资料：根据前日的监听，目标将于半小时后独自前往蓝港码头3号仓库，疑似进行非法交易。
请联络警方实施捕..."完美的地点呢，都不用被其他人发现。
"归时打断系统，从药柜中取出一支透明药剂和一支淡蓝色试剂。
"刚好测试下新配方。
"时归白天留下来的情报中，时归看了些周强的身体情况。
他动作利落地换上黑色高领衫和工装裤，又抹了一把灰，戴上棕色美瞳和黑色假发。
镜中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普通码头工人的模样，只有那双眼睛——尽管改变了颜色——依然冷得像冰。
宿主，您现在的行为严重偏离任务目标。
"我在执行任务。
"归时平静地回答，将药剂装入特制钢笔中，"只是方式不同。
"23:25蓝港码头。
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柴油味扑面而来。
归时压低帽檐，轻松避开几个监控死角。
他对这里了如指掌——上周时归"断片"期间，他己经踩过点。
检测到前方200米处有安保人员巡逻，建议向安保人员寻求帮助..."归时"突然拐进两排集装箱之间的缝隙。
阴影中，一只橘色流浪猫警惕地竖起尾巴。
他停下脚步，从口袋摸出小鱼干放在地上，又顺手摸了两下猫头，然后轻盈地翻上集装箱顶部。？？？
系统发出困惑的提示音。
"别吵。
"归时无声地掠过三个集装箱顶，精准落在3号仓库的通风管道旁。
他像猫一样安静，融入夜色。
透过通风口的缝隙，能看到周强正焦躁地踱步。
这个在公众面前风度翩翩的制药大亨此刻满头大汗，不停看表。
"那***迟到了！
"周强对着手机低吼，"如果这批货出问题，我们都得完蛋！
"检测到可疑对话！
建议立即录音取证！
归时没有理会系统。
他观察着仓库结构——水泥地面，顶部钢梁，几个堆放的木箱。
当时针指向23:30，一个穿皮衣的卷毛男人终于出现，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们长相有些相似。
"哥……上次那批药纯度太高！
死了三个妞！
"疑似周弱卷毛男人压低声音，"条子己经开始怀疑了！
"周强摆摆手："她们签了自愿试药协议，法医报告都是我的人做的，死了又没什么。
"重大突破！
己记录犯罪自白！
请立即联系警方！
归时勾起嘴角。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轻轻旋开钢笔帽，一滴透明液体无声地滴入通风管道。
三分钟后，周强突然捂住胸口："怎么回事...我..."他踉跄几步，面色发紫地倒在地上。
周弱看到这么奇怪的一幕随即吓得跌坐在地惊慌的喊了起来:"哥，别吓我，你怎么跟死了一样？！
"警告！
检测到不明化学物质释放！
宿主您..."归时"己经离开通风口。
又轻微挪动了一点摄像头的角度。
他绕到仓库正门前，伪装成惊慌的码头夜班工人，带着防尘口罩伪音说到："出甚么事了？
俺听到喊声！
"周弱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心脏病应该发作！
快点叫救护车了！
""心脏病啊，俺刚刚在门口捡到了一个药瓶，恁看是不是地上的哥们丢的。
"周弱没多疑，赶紧过来凑近一看，确实和哥哥平时用的药瓶一样，首接从归时手上拿走跑回去给周强喂下。
确保监控拍到了周弱往死者口中塞东西的动作，归时口罩下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他太了解办案流程了，明天那瓶被掺入真正剧毒的心脏病药会成为关键证物……宿主！
您涉嫌..."涉嫌什么？
"归时冷静地走出码头，在监控盲区摘下假发和美瞳，"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恰好路过。
"他沿着海滨小路慢慢走回市区。
凌晨的风带着凉意，吹乱了他的刘海。
路过一家24小时药店时，归时停下脚步。
您要做什么？
系统警惕地问。
"买抗组胺药。
"归时面不改色，"时归对猫过敏。
"这个回答让系统陷入诡异的沉默。
原来钱总是这么没的。
回到家，归时仔细清理了所有工具，却故意在床头留下一根深蓝色发丝——主人格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他翻开笔记本，写下几行字："周强死于药物相互作用。
他长期服用的降压药与酒精会产生毒性，周弱恰好给了他掺有乙醇的新样品。
——热心市民提供"系统提醒:这是伪造证据。
"不，这是事实。
"归时合上笔记本，"我只是加速了反应过程。
法医会认定是意外。
"他躺回床上。
身体开始变得沉重——他的时间要结束了。
"晚安，正义使者。
"闭上眼睛前最后看了眼墙上的资料。
下一个目标是周弱，但他得留给时归一点"线索"。
系统的声音渐渐远去。
当阳光照进房间，穿过时归眼皮，时归猛地坐起。
己经10点了，他困惑地看着手中的抗组胺药。
"我怎么买了这个？
"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新闻推送上：《制药大亨周强疑似试药过量猝死》"什么情况？！
"时归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