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川霭霭 拾安 2025-05-08 22:2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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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霭瞒着裴樾川将他的小金丝雀送到了城北的疗养院。

当晚,温辞霭唯一的亲人就被裴樾川绑了起来,威胁她说出小金丝雀的下落。

裴樾川坐在她的对面,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而裴樾川的身后的幕布上,是温辞霭的妹妹。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镜头,眼神里都是惊恐。

裴樾川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笑着看向温辞霭:“阿辞,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告诉我,你把澜澜弄到哪儿去了?”温辞霭看着裴樾川,她不是第一次这么看他,但却像是第一次才认识他。

裴樾川明明知道,三年前她的父母在车祸里丧生后,温辞与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可他为了那只小金丝雀,却绑了她唯一的亲人。

“裴樾川,那是我的妹妹!”温辞霭死死掐着掌心,声音发抖,“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会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裴樾川有些不耐烦地松开掐着温辞霭下颌的手,他一脚踹到一旁的茶几上,茶几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温辞霭下意识抖了抖身子。

“那你把澜澜弄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对我有多重要!”温辞霭忽然就觉得有些可笑。

是裴樾川说的,外面的女人只是玩物,对他而言,只有温辞霭才是他心之所属。

可是现在,裴樾川却拿着她唯一的亲人的命威胁她说出一个玩物的下落。

温辞霭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别的女人而变得暴戾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问他:“裴樾川,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预备杀了小与?”裴樾川转过身来,低下头看她,似笑非笑,说出口的话却让温辞霭胆寒。

“阿辞,你大可以试试看,温辞与会不会因为你死在城郊的废弃仓库里。”

他抬起手,温辞与身边的保镖就站到了她的身后。

温辞霭浑身发抖,眼泪砸在桌面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裴樾川,分明那样真切的爱过她。

当年,她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姑娘,而裴樾川是京圈顶级豪门继承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矜贵倨傲,从不对谁低头。

偏偏,他对她一见钟情。

追她追得满城风雨,九十九次表白,次次轰动全城。

直升机垂落的巨幅玫瑰、包下整条金融街的 LED 告白、甚至在她生日那天,他让全城烟火只为她绽放。

她被打动了,可她的父母却坚决反对。

他们太清楚豪门是什么样子,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权贵子弟的爱,从来不是童话。

他们想把她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可裴樾川直接跪在她家门口一天一夜,舍弃所有骄傲,只为求一个娶她的机会。

父母终究心软了。

婚后,他对她极尽宠爱,事事迁就。

温辞霭只是在电话那头咳嗽了两声,裴樾川宁可坐着红眼航班回来,都要看看她。

她随口一句想要吃手工冰淇淋,即便是大冬天,裴樾川也会冒着雪跑全城帮她买回来。

温辞霭的生理期,裴樾川比她更清楚,所有的生理卫生用品,全是裴樾川一手操办的。

温辞霭以为,裴樾川就是那个对的人。

只是这一切在苏清澜出现之后,就都变了。

那还是助理和她闲聊时提起,说有个女大学生故意在裴樾川演讲时摔倒碰瓷,手段老套。

她笑了笑,没在意,毕竟想攀附他的女人太多了,而他始终洁身自好。

可第二次听到时,却是在床上。

他伏在她身上,情动时,却低低喊了一声 “澜澜”。

那一刻,她如坠冰窟。

她质问他,他却抱着她解释,说他的确对苏清澜起了包养的心思,但只是养在外面玩玩。

“圈子里的人都这样,阿辞,我最爱的还是你,永远不会变。”

可后来,他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给苏清澜买珠宝、送豪宅,甚至带她出席私人宴会,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她哭过、闹过,可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哄她,只是冷冷地说:“别无理取闹。”

会想要把苏清澜送到城北的疗养院,是因为她用温辞与来威胁她。

苏清澜的小心思,温辞霭作为女人很清楚。

苏清澜不是第一个想要取代她成为裴太太的人,也不是第一个耀武扬威闹到她面前的人。

过去那些女人,在没碰到裴樾川之前就会被打发走,只有极少数不甘心的,才会越过裴樾川找到温辞霭面前。

过去那些女人,她想怎么打发走,裴樾川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甚至还会跟她说,有什么他来做,别让温辞霭脏了手。

苏清澜是唯一一个挑衅到她的头上的,而温辞霭也只是像过去一般,把苏清澜送去了城北的疗养院。

而这一次,她高估了裴樾川对自己的爱,也低估了苏清澜在裴樾川心里的地位。

“她在城北。”

她颤抖着开了口,“裴家的疗养院。”

裴樾川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真假,随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确定后,他拿起西装外套,脚步急切便要去接人。

“小与呢?” 她猛地抓住他的袖子,“你答应过,只要我说了,就放了她!”他回头看她,眼神淡漠:“城南废弃工厂,自己去找。”

温辞霭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开车直奔城南。

她找到温辞与的时候,温辞与整个人被扔进了水箱里,水位线不停上升。

温辞与嘴被封住,看到她的瞬间,拼命摇头,示意她快走。

她冲过去,颤抖着手想要打开水箱,可水流的声音就像是温辞与的催命符一般。

她打不开水箱,急得眼泪直掉。

她只能捡起一旁的石头拼命地砸着水箱的玻璃。

即便双手鲜血淋漓,温辞霭也不肯放手。

温辞与嘴上的胶带因为沾了水而脱落,她哭着,让温辞霭快走,可温辞霭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她依旧一下又一下地砸着玻璃,直到玻璃碎了一个角,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用手砸。

温辞与从水箱里掉下来的时候,温辞霭双手已经被玻璃划伤。

她顾不上疼痛,只能给温辞与按压心脏,人工呼吸。

看着温辞与将水全都吐了出来,温辞霭终于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温辞霭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她抓着身边保姆的手,一脸惊慌地问她:“小与呢!我妹妹呢?!”王妈拍了拍温辞霭的手,让她冷静下来。

“太太别着急,小与小姐在隔壁病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等王妈说完,温辞霭掀开被子,踉跄着下了床。

她跪在病床前,哭着道歉:“对不起……是我选错了人……”温辞与虚弱地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没关系的姐姐,从头再来就是了。”

她摇头:“他不会放我走的。”

一开始知道苏清澜的存在后,她接受不了,不是没想过离婚。

可她每拟定一份离婚协议,裴樾川便撕一封。

他说,他对苏清澜只是玩玩,等玩腻了就会甩掉苏清澜,他的真爱是她,不会放她走。

温辞与握住她的手:“不,姐,有件事你不知道,而他大概也忘了,答应你嫁过去的那一晚,爸妈就让他签了一份离婚协议。”

她一愣。

“如果他背叛你,” 温辞与声音很轻,“协议生效,你可以直接离婚,我们一家……将会永远消失。”

温辞霭怔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原来,爸妈早就为她留了后路。

温辞与出院后,温辞霭去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她和温辞与一起,带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去了律所然后去了法院。

律师说,只要法院强制离婚,即便不去民政局,也可以。

第二件,她们一家去办了销户手续。

只要销户手续完成,世上便再也没有温辞霭这个人。

而裴樾川,永远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