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魏渊冰锥般的目光刺穿骨髓:"记住,你就是柳盈袖。
"华服裹着颤抖的灵魂,暗格里南疆密信与异香,扯开权谋的猩红帷幕。
"学得挺快。
"权臣摩挲茶盏轻笑,"可惜柳盈袖不是蠢货。
"清流御史顾清源的剑眉压着雷霆:"白姑娘,你可知这张脸下藏着通敌铁证?
"我碾碎胭脂露出真容:"我要魏渊跪着听江南白氏的冤魂哭诉!
"宫宴烛火摇曳,珠翠掷地惊雷:"这金丝笼关不住孤女复仇的刃!
"当密信与血账铺满龙案,权倾朝野的魔鬼终成阶下困兽。
褪去恶女画皮那日,春阳漫过青苔旧宅,有人递来素帕:"白芷当归。
"棋局终了,活下来的从来不是替身,而是浴火重生的执棋人。
1 京城第一恶女?
我被卖了。
不是嫁,是卖。
从江南水乡,直接被塞进了京城权臣魏渊的府邸。
理由?
荒唐得像个笑话,又现实得让人想哭。
我这张脸,跟魏渊那个名满京城、嚣张跋扈的义女柳盈袖,像了八成。
他们说,柳盈袖在外头树敌太多,仇家数不过来,需要找个“活靶子”顶在前头。
而我,就是那个倒霉蛋。
至于我的家族,当年那桩冤案,据说就跟这位魏大人脱不了干系。
如今,他们需要这层“关系”保命,或者,洗刷罪名。
我没得选。
穿上柳盈袖那些死沉死沉的华服,学她挑眉,学她冷笑,学她拿鼻孔看人。
对着铜镜,那张脸熟悉又陌生。
我好像已经死了。
活着的,不过是个顶着我脸皮的恶鬼。
这魏府,哪是什么深宅大院,分明是座鬼窟。
又大又空,阴森森的,走在里面,风声都像鬼哭。
下人看我的眼神,毫不遮掩,全是轻蔑和看戏的嘲讽,仿佛我不是个人,是个刚进笼子的新鲜玩意儿。
我被直接拎到了魏渊面前。
他坐得高高的,端着茶盏,眼皮都没抬一下。
等他抬眼,那目光像冰锥子,从我头发丝一路扎到脚底板。
那不是看人。
是估价,是挑剔,看这件“货”值不值,有没有瑕疵。
他开了口,声音没一点人味儿。
“记住你的身份。”
“从今往后,你就是柳盈袖。”
“她的命,现在在你身上。”
话不多,每个字都砸得我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