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书成为大魔头
“魔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十西岁黑衣少年持剑的手因激愤而颤抖,剑刃在我皮肤上划出细小的血痕。
我闻到了铁锈味,却莫名想笑——这具身体对疼痛的漠然让我心惊。
脑海深处有个声音在嘶吼:这不对!
我明明只是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个盹,电脑屏幕还亮着那本《天剑绝刀》的结局——魔教教主却南忧被万剑穿心,银发染血跪倒在悬崖边,而眼前这个少年…“止襄隋?”
我的声带自动震颤出这三个字,音色像浸了冰的烈酒。
垂落的银发扫过玄金袍袖,袖口暗绣的曼陀罗纹正在月光下诡谲蠕动。
夜风突然变得粘稠,带着幽冥宫特有的腐檀香。
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那是地牢里囚徒在***。
这些感官细节疯狂涌入脑海,比任何穿越小说都真实百倍。
黑衣少年瞳孔骤缩:“你认得我?”
他的剑招出现刹那凝滞,这个破绽足够我杀他十次——身体比思维更快,我的手指己经按在剑脊上,指甲泛起剧毒的幽蓝色。
无数画面在脑内爆开:三年前的血月夜,止家老宅的火光中,有个少年从米缸爬出来满脸稻壳…昨夜读过的文字正在我血管里奔涌,那些印刷体的死亡预告此刻变成我的未来。
“止家的小少爷。”
我听见自己用刀刮骨般的语调说话,“躲在米缸里啃生米活下来的那个…”话音未落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具身体的本能太可怕了,明明想改变结局,嘴巴却自动念着原著台词。
止襄隋的剑突然爆出龙吟般的啸叫,剑气掀飞我案头的青铜烛台。
熔化的蜡油在空中凝成血滴状,我的银发被气浪掀起时,看清了他眼里扭曲的仇恨。
那不只是书里写的“正义凛然”,而是被蛆虫蛀空的、活生生的痛苦。
“却南忧!”
他嘶吼着刺来那一剑的轨迹,在我视网膜上留下灼热的残影。
原著说这是“惊鸿照影”的起手式,但此刻我看到的全是漏洞。
就像游戏里标注的红线提示区,这具身体自动做出了反击。
电光火石间,我身形一闪,两根修长手指夹住剑锋,轻轻一折——精钢长剑应声而断。
另一只手瞬间掐住止襄隋的脖子,将人提起按在墙上。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刺杀本座?”
我不禁冷笑,同时也在心中快速盘算。
原著中我此时应该废掉止襄隋的武功然后放走,好让这位男主角经历磨难后变得更强大,最终成为自己的掘墓人。
但现在不同了。
既然知道未来走向,我为何要按剧本走?
杀意涌上心头,我五指不由得收紧。
止襄隋脸色发青,却仍倔强地瞪着面前的魔教教主,眼中恨意如火。
就在止襄隋即将窒息的刹那,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
寒光闪过,我只觉手腕一麻,被迫松开了手。
止襄隋随即跌落在地,剧烈咳嗽。
我眼神一凝,看向来人——那人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冷冽如霜的眼睛。
他手持一柄细长的弯刀,刀身泛着幽蓝的光,无声无息地挡在止襄隋面前。
“你是谁?”
我眯起眼睛,脑海中迅速搜索这个人的身份,却发现原著中并无此人。
面前的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身,示意止襄隋离开。
止襄隋咬牙看了我一眼,踉跄着退后几步,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哑巴了?”
我冷声问道,心中提起十二分警惕。
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近身,此人的武功绝不简单。
可眼前的那人依旧沉默,只是缓缓后退,身形逐渐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没有追击。
目光盯着白衣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这个突然出现的高手打乱了我的计划,也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或许并不完全按照原著发展。
“有意思。”
我不由得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既然老天让我穿成这个反派BOSS,我绝不会重蹈原著覆辙。
回到内室时,我掀翻了整张紫檀案几。
墨汁泼在墙上像狰狞的爪痕,我突然很想看看原著里那些“正义之士”面具下的真面目。
狼毫笔吸饱朱砂,在宣纸上划出八道血痕:1. 止襄隋——正道魁首,最终决战中刺穿原主的心脏,亲手斩下原主的头颅,饮干了原主的血液。
2. 齐若谷——医仙谷圣手,用毒废掉原主的七成功力,但药庐地下藏着用活人试毒的铁笼。
3. 厉寒鸦——天下第一剑,斩断原主的右臂,但每晚需要饮童女血压制剑煞。
…7. 苏挽月——原主的红颜知己,可却在他的茶中下化功散,枕头下还压着写给止襄隋的十七封情笺。
8. 白衣——未知姓名,未知身份,危险等级也未知。
笔锋突然折断,朱砂溅在“白衣”二字上像一滩血。
我盯着名单冷笑,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原著里却南忧到死都不知道,所谓正派领袖们比他这个魔头肮脏百倍。
黎明前我站在幽冥宫最高的飞檐上,看着脚下三千教众跪成黑潮。
当宣布要独自离教时,左护法殷九幽的眼神闪烁——原著里就是这个女人泄露了教主功法弱点。
“本座去挖几颗种子。”
我故意用她听得见的声音自语,指尖搓碎一片毒花瓣,“趁它们还没长成食人花。”
她低头瞬间,我瞥见她袖中攥紧的密信露出一角朱印——正是朝廷六扇门的标记。
踏出宫门时,朝阳正刺破云层。
我摘下象征教主身份的黑玉扳指,把它弹进深渊。
这个动作让身体里残留的原主意识剧烈反抗,但老子的灵魂死死压住了躁动。
“听着却南忧。”
我对着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说,“你的结局我来改写——不是逃跑,而是要把那些道貌岸然的猎人们…”风卷起银发遮住视线时,我摸到了藏在袖中的毒经与医书。
“…一个个做成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