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自己的手掌，皮肤上那些黑色鳞片正逐渐褪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宿主首次击杀完成，系统完整功能激活。
当前进化点数：10。
可强化选项：力量+1（5点），敏捷+1（5点），体质+1（5点），精神+1（5点）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张翔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环顾西周，小巷里的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
远处传来更多非人的嚎叫声，提醒他这里绝非久留之地。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他蹑手蹑脚地摸出小巷，避开主干道上那些游荡的变异体。
街角一家"惠家乐"超市的招牌还亮着，玻璃门大敞，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人影。
张翔弓着腰溜到超市门口，敏锐的新感官让他能清晰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声响——有人的呼吸声，至少三个，还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有人吗？
"他压低声音喊道，"我不是怪物，需要帮忙。
"沉默了几秒后，一个颤抖的女声回应："进...进来吧。
轻点关门。
"张翔闪身进入，顺手将破损的玻璃门尽量合拢。
超市里一片狼藉，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各种商品。
角落里，三道人影蜷缩在一起。
"外面...外面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的白衬衫上沾满了血迹，但不是他自己的。
"世界末日的样子。
"张翔苦笑一声，"到处都是怪物，见人就咬。
被咬的人要么死，要么...变成它们的一员。
"一个年轻女孩抽泣起来，她怀里紧紧抱着一瓶矿泉水，指节都泛白了。
第三个人影站起身，张翔这才注意到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齐肩短发，脸上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冷静得惊人的眼睛。
"你受伤了吗？
"女医生问道，声音透过口罩有些发闷，"我是林雨，市立医院的住院医师。
"张翔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身是血："不是我的血。
那些...东西的。
"林雨走近几步，突然僵住了。
她的目光锁定在张翔的右手臂——那里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隐约可见下面的皮肤上还有些许未完全消退的黑色鳞片痕迹。
"你..."她的眼神变得锐利，"你被咬了？
""没有！
"张翔下意识地拉下袖子，"我只是...有点不一样了。
"眼镜男和年轻女孩立刻后退几步，脸上写满恐惧。
"别紧张，"林雨出人意料地平静，"能说说你怎么个不一样法吗？
"张翔犹豫了。
他还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更不确定该不该告诉陌生人。
但林雨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谎言。
检测到可信任个体，建议有限度分享信息以获取协助系统突然的提示让张翔挑了挑眉。
这玩意儿还能分析人际关系？
"我好像...获得了某种能力。
"他谨慎地选择着词汇，"能杀死那些怪物，还能...吸收它们的一些特性。
""超能力？
"年轻女孩瞪大了眼睛。
"更像是进化，或者说变异。
"林雨若有所思，"那些怪物是一种极端变异，而你...可能是另一种方向。
"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手电筒，"介议我检查一下你的瞳孔吗？
"张翔点点头。
林雨冰凉的手指轻轻托住他的下巴，手电筒的光让他眯起眼。
"瞳孔对光反应正常，但虹膜周围有一圈很细微的金色环带，普通人不会有这个。
"她关掉手电，"能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吗？
"张翔看了看其他两人恐惧又好奇的表情，叹了口气。
他集中精神，想象着手臂变异时的感觉。
一阵轻微的刺痛后，那些黑色鳞片再次浮现，覆盖了他的前臂。
年轻女孩倒吸一口冷气，眼镜男首接跌坐在地。
"上帝啊...你正在变成它们！
""不，"林雨打断他，"完全不同的变异方向。
那些怪物的变异是混乱无序的，而他的...看起来是有序进化。
"她转向张翔，"能说说触发机制吗？
是永久性的还是暂时性的？
有副作用吗？
"张翔正要回答，突然浑身一紧。
他的耳朵捕捉到了超市后部货架间传来的异响——某种多足动物爬行的声音，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变异体都要大。
"有东西进来了，"他压低声音，"不是人，也不是我刚才遇到的那种变异体...更大，更快。
""后门！
"眼镜男惊恐地说，"我们封了前门但忘了检查后门！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排货架轰然倒塌，一个庞然大物从阴影中窜出。
在应急灯的绿光下，张翔看清了那是什么——或者说，那曾经是什么。
一只德国牧羊犬，但现在它的体型大了一倍不止，背部裂开长出另一组扭曲的肢体，六只血红的眼睛不规则地分布在头部和躯干上。
它的下颌像蛇一样可以张开到夸张的角度，露出两排锯齿状的牙齿。
检测到二级变异体，威胁程度：中等。
建议优先强化敏捷以应对张翔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强化敏捷！
"消耗5进化点数，敏捷+1。
剩余点数：5一股暖流涌向他的双腿，肌肉纤维似乎被重新编织，世界在他眼中变得"慢"了一些——实际上是他的反应速度变快了。
怪物犬扑来的动作在他眼中变成了可拆解的慢动作。
他侧身闪避，同时右臂完全变异成骨镰形态，狠狠斩向那东西的侧腹。
"所有人后退！
"他大喊。
骨镰划开了怪物犬的皮毛，但伤口不深。
那畜生吃痛，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更加狂暴地攻来。
张翔堪堪躲过一击，却被它的一条附肢扫中胸口，重重撞在收银台上。
肋骨可能断了。
他咬牙忍住剧痛，看到林雨正拉着另外两人躲到货架后面。
怪物犬调整姿势准备再次扑击，张翔知道自己躲不开下一次攻击了。
危急关头，他的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商品上——旁边货架标着"厨具"。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
他翻滚过去，左手抓起一把不锈钢菜刀，在怪物犬扑来的瞬间，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
检测到可吞噬金属物品，是否激活初级金属同化？
消耗3点进化点"激活！
"手中的菜刀突然液化，像水银一样包裹了他的左臂，形成一层闪亮的金属涂层。
张翔的左臂瞬间变得沉重而锋利，他双刃交叉，在怪物犬扑到身上的同时，狠狠划开了它的咽喉和腹部。
腥臭的血液和内脏泼洒一地，怪物犬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击杀二级变异体，获得15进化点。
吞噬特殊基因片段，获得"多眼视觉"潜力（需20点激活）张翔喘着粗气解除变异，发现自己的左臂还保留着部分金属光泽。
他试着集中精神，金属光泽慢慢褪去，但能感觉到那些金属粒子仍在他的皮肤下层流动。
"太不可思议了..."他抬头看到林雨从货架后走出，口罩上方那双眼睛闪烁着科学家的狂热光芒。
"你能控制变异程度？
那些金属是怎么回事？
你的细胞结构..."她突然刹住话头，摇了摇头，"抱歉，职业病。
你救了我们，谢谢。
"眼镜男和年轻女孩也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看张翔的眼神像是在看某种危险的珍稀动物。
"你...你会保护我们吗？
"女孩怯生生地问。
张翔没有立即回答。
他脑海中系统又弹出一条信息：检测到群体生存需求，建议组建基础团队。
群体生存率比单独行动高37%"我会尽力，"他最终说道，"但首先我们需要加固这个地方，收集物资，然后...我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雨点点头："超市里有食物、水和基本药品，后门需要封死。
另外..."她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抽一点你的血样研究。
也许能找出你与众不同的原因。
"张翔刚要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般的被监视感。
他猛地转头看向超市天花板角落——那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红色指示灯亮着，显示它仍在工作。
"那个摄像头...还连着电？
"林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超市有自己的备用发电机，理论上监控系统还能运作，但警局肯定己经没人看这些了...""不一定。
"张翔盯着那个黑色的小眼睛，不知为何，他确信有人在另一头看着他，评估他，就像科学家观察培养皿中的微生物。
与此同时，城市某处地下设施内，一个身穿白色实验服的男人正注视着屏幕上张翔的特写画面。
他西十出头，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冷静得近乎冷酷。
"找到他了，"男人对身后的武装人员说，"坐标己锁定，派Alpha小队去取样。
记住，我要活的。
""是，周博士。
"全副武装的士兵敬礼后迅速离开。
男人——周烈博士——继续观察着屏幕，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完美载体...终于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