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寿宴初见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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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南浔城里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街上多了不少陌生脸孔,甚至有好几个高鼻子蓝眼睛的人在西处晃荡,城里的几个高档客栈都住的满满当当,原来是城里的林家老爷林正遥50岁寿宴。

林家世代经商,经营着自己的商队,常年往返西域,将丝绸、茶叶、瓷器等贩过去,再从那边贩些香料、马匹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

林正遥为人豪爽大方,处处与人为善,朋友很多。

这次五十大寿,离的远的朋友更是提前一两个月就出发,只因参加寿宴只能早到不能晚到。

因此几天前便有好些外地人在南浔了。

巴图带着他的妻子阿尔娜提前两天到了,阿尔娜看着这么多的新鲜事物,兴奋异常,白天逛街还不够,晚上还要去花灯夜市。

巴图极为宠爱这位风情万种的妻子,欣然同意。

吃过晚饭,阿尔娜站在镜子前开始补妆,大大的眼睛在浓密的睫毛下忽闪忽闪,红红的嘴唇娇艳欲滴,她选了一个带枚红色亮片的淡金色头纱,头纱垂下来到腰带的位置,更显得腰肢盈盈可握。

她在巴图身前转了两圈,两人披上皮毛斗篷嘻嘻哈哈的拥着走出门去。

天色暗了下来,花灯夜市己经人声鼎沸。

各种各样的灯笼挂满了街道两旁,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

阿尔娜走到一个卖珍珠的摊位上停了下来,她仔细挑选着珍珠项链,任凭身边的人挤来挤去也不为所动。

突然,她觉得一只大手放在了她腰间,起初她还以为是巴图,但渐渐觉得身后的人呼吸渐重,身体都快贴上来了。

她抬头一看,巴图正在摊位另一边帮她挑选东西。

她尖声惊叫着跳开,巴图立马闪过来挡在她身前。

原来是几个不怀好意的混混。

他们看阿尔娜和巴图就两个人,立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蒙古族汉子的眼里哪里揉的下这些沙子,巴图的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他甩开拳头猛地砸了出去,立刻便有一人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人群在这时候自动围成了一个圈,那几个混混见自己人被打倒了,张牙舞爪地要教训巴图。

“你个外地人竟敢在我们地盘撒野?

兄弟们,一起上!”

巴图弯起腰身蓄势防守,对方冲过来一个,他一个反手便把那人扔到身后,接着一起冲过来两个人,巴图往一边侧身,双手抓起一个人往另一个人扔去,两人便扑倒在一起。

这时人群中有人喝彩起来。

领头的混混侧目凶狠地往喝彩的人群看去,便没人敢再发出声音。

几个混混低声商量了一下,围着巴图绕成一个圆圈,想多方同时进攻。

“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只手!”

六个混混一哄而上,巴图被完全钳制,但他凭着巨大的力气仍然屹立不倒,反而混混们渐渐有点支撑不住。

这时,躺在地下的那人突然爬起来抱住巴图的腿使劲咬下去,巴图大叫着倒地,那人抬起头来满口鲜血,一脸狞笑。

巴图倒在地上被拳打脚踢,阿尔娜在旁边急的首哭。

“干什么呢,谁在这儿闹事?”

人群后有人大吼,人群随即分开一条路来。

迎面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人骑了匹马。

那人从马上一跃而下,走近大吼:“住手!

干什么呢,怎么回事,敢在这里撒野!”

混混头目眯缝着眼仔细瞧了瞧来人,随即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原来是魏公子。

我们哥几个在这里闲逛,谁知道这两个外地人不识好歹,居然和我们动起手来。”

阿尔娜一听他们恶人先告状,哭着说:“明明是他们先对我动手动脚,我丈夫才和他们动手的。”

巴图搞不清楚来人底细,虎落平原被犬欺,说不定他们合起伙来整我们,不如把林大哥搬出来看管不管用。

他对着地上啐了一口血,气愤道:“我们不远千里到这里来本是为林正遥林大哥贺寿的,谁想这里的人无奈至极,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不说,还没种承认!”

魏清眼睛一亮:“原来是林叔叔的客人!”

转头对那几个混混说:“你们几个有眼无珠,连我林叔叔的客人也敢欺负,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又对巴图和阿尔娜说:“你们放心,我和林叔叔的儿子林之浪是至交好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我给你们做主!”

他走过去准备扶起巴图,却看巴图腿上被咬下了一块拳头大的肉来,气哼哼地说:“下嘴这么狠,我非给你出这口气不可!”

他转身找到满嘴是血的混混,几个拳头下去,那人吐出了两颗牙齿,趴在地上连声求饶。

巴图不想事情闹大,让魏清住手,那几个小混混趁机屁滚尿流的溜了。

冬月十九,林家上上下下早早就起了床,林之浪更是天不亮就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赶紧叫人打了热水来洗漱。

今天是父亲五十大寿,父亲说他还要宣布两件大事,一件是今后要他接管生意,另一件是要宣布他定亲的消息。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底蓝花的衣服,领口滚了金边。

腰间系着一条深色腰带,上面挂了一个翠绿的环形玉佩,中间穿了一件深蓝色加红色点缀的马甲,最外面披了一件厚厚的皮毛披风。

他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着自己:身材颀长,束起的腰带更显得身子挺拔。

可惜没有强壮的肌肉,不过哪个世家的公子哥儿强壮如牛啊?

不都是这样高高瘦瘦才显得翩翩君子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刚刮的胡茬还有点割手,镜子中的眼睛目光清澈,轻松愉快。

“嗯。。。

不行”,他对自己说:“得这样严肃一点才显得更加稳重。”

他将目光收拢,眉毛竖起来,再次看了看镜子,满意地转身走出房门。

昨晚下了大雪,不过院子里早就被下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有屋顶还有厚厚的积雪,走廊上屋檐边挂着红红的灯笼衬着白雪煞是好看。

林正遥和妻子严弋也起来了,指挥着下人忙前忙后。

临近晌午,林之浪跟着父亲母亲和姨娘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管家胥广超张罗着下人登记收礼,安排客人。

先是欧阳家到了,欧阳云朵挽着她母亲的手听她母亲和姑母说严弋说话;接着是殷家到了,定亲就是和殷家女儿殷灿灿定亲。

殷父是南浔知府,这门亲事本来就是林家高攀,林之浪颇有点紧张,未来的岳父大人倒是看着这个未来女婿笑吟吟的表示满意。

林之浪想仔细打量一下未来的夫人到底长什么样,没想到刚下马车的时候她把脸缩在斗篷里,临走到近了却转头去和旁边的人说话。

林之浪也不敢一首盯着看,只是感觉她身形略为单薄,给人一种性格清冷的感觉。

他心里有些着急,但转头一想:“着什么急,还怕以后看不到吗,只怕以后看腻了都还不得不看呢。”

想到这里,心里又轻松起来。

再过一会儿,魏家也到了,林之浪高兴地把魏清拉到一边:“魏老哥,你怎么才来,看我待会不把你灌醉!”

临到正午,客人都到齐了,林正遥携妻子严弋站在中间,看着今天来了这么多亲朋好友,特别是还有好多不远千里来的朋友,心中颇为感动,不禁感慨:自己这一辈子苦心经营,终于将生意发扬光大,也算为儿子铺好了路。

如今和殷家联姻,有了官家的势力做背景,今后浪儿会更加顺利。

想到这里,致辞的话语竞有些哽咽。

林正遥夫妇带着林之浪一一向客人敬酒,林正遥也借此机会向各位生意伙伴介绍了林之浪,并表示自己打算退居二线,让林之浪接班。

“等明年春天,我将和浪儿一起带着商队走一趟,沿途到各位府上拜访,一来让浪儿熟悉业务,二来也算是退休前和各位老朋友告别。”

朋友们听了都非常高兴,表示热烈欢迎。

宴席上,主家敬过酒后,客人们就自由发挥了。

林之浪找到魏清,刚要开喝,巴图走了过来,说道:“贤侄,这位魏老弟前两天救了我和我夫人,今天我要借你的酒好好感谢他。”

说着向林之浪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三个人意气相投,推杯换盏,喝了不少。

魏清喝的有些多了,起身去厕所,摇摇晃晃扶着走廊的柱子往前走。

猛然看见对面连廊走过几个人,其中一个戴着白色皮毛围脖,圆圆脸蛋红扑扑的,正转头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碧绿的珠花随着她的头转动而摇曳。

他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喝了酒头晕还是看了人沉醉,正自回味的时候她的眼光看了过来,魏清则慌忙转头看路,继续摇摇晃晃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