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来她是私生女
饿死老娘了！
还不滚去做饭？！”
刺耳的咒骂声中，许南意踮着脚在橱柜前翻找。
霉味混着烟味钻进鼻腔，她攥着空面袋怯声道：“妈...没面了。”
许以宁反手甩过耳光，镶着水钻的指甲在女孩脸上划出血痕。
“没面不会去买啊小野种！”
耳畔嗡嗡作响，许南意垂眸盯着开裂的瓷砖：“意意没钱。”
女人叼着半截烟蒂，猩红指甲在褪色的漆皮包里翻搅。
突然抓起皱巴巴的纸币砸向女儿。
“拿去！
整天就知道要钱！
什么时候能往家拿钱啊？！”
纸币飘落在积着油垢的灶台上。
许南意默默收好钱，转身时听见自己胃部发出咕噜声。
她轻轻按住腹部：“再忍忍，马上就能喝汤了。”
老式筒子楼的铁扶手锈迹斑斑，西岁女孩扶着栏杆小心挪步。
三个月前被接出福利院时，她以为终于能有妈妈了。
可许以宁总用艳红指甲戳她额头。
“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
那时在孤儿院里，她天天盼着能有家人来接自己。
当许以宁出现在福利院，说是自己的妈妈要把她接走时。
她满心欢喜，以为幸福终于降临，她会属于自己的家。
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许以宁的辱骂和嫌弃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许多次，许以宁喝醉了，对着她大喊。
“他家庭这么幸福，怎么可能会把你接走，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赔钱货！”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破碎了。
许南意走在去买面的路上，风轻轻吹过，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些伤人的话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她知道，自己只能坚强地面对这一切。
便利店老板娘叹着气递来袋装泡面。
许南意攥紧找零的硬币往回跑，却在巷口撞见母亲倚在秃顶男人怀里。
“李哥~房租都欠三个月了...”许以宁声音甜得发腻，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
“***！
又勾引我男人！”
炸雷般的女声惊得许南意缩进墙角。
两个女人撕扯着滚在地上，许以宁的裙摆刺啦裂开，染着黄发的胖女人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
许南意抱着泡面发抖。
妈妈说过，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出现。
她看着许以宁踉跄逃向马路，猩红裙摆像团燃烧的火。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黄昏。
人群迅速聚拢成圈，许南意从人缝里钻进去。
许以宁躺在血泊中抽搐，手指深深抠进沥青路面。
“面...买回来了...”女孩跪在温热血泊里，塑料包装袋滴滴答答落着泪珠。
女人涣散的瞳孔映出女儿惨白的小脸，染血的嘴唇翕动着。
许南意贴耳过去，听见气若游丝的叹息：“你怎么办，我死了…你怎么办，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血沫在尾音处凝成泡沫。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
许南意发现掌心的硬币己沾满黏稠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