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唐薇怎么得到的我的联系方式。
我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就收到了她的电话。
?你现在和你老板在一起？
这才几个小时，就弄清楚了我和温晴的关系，我有些惊讶。
但想到唐薇也不是一般人，估计人脉关系广，会查清楚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有事就说，我准备睡了。
?……小沉，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好像在生我的气？而且你对沈砚礼的态度也很冷淡，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他今天生日，你忘了吗？
我觉得我刚平静下去的情绪又要上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唐薇总是有能让我情绪激动的能力。
无论是难过的，还是生气的。
也许是今晚温晴说的话，对我产生了影响，以至于我没忍住怼了回去：
?唐薇，我们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对面沉默了几秒。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是。
关系不平等的两人，如何能当朋友？
高中时，就一直有人戏称我是校花校草的小跟班，那时候唐薇不也没否认，还跟着笑。
?所以以前我们相处的那些，算什么？
?你说的是校花校草和她们的小跟班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沈砚礼也没有这么想！
?那你可真是了解沈砚礼，这么肯定他没有这么想？
?小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辞而别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关心你，挂念你，每天都很难过，你竟然在背后这样……
?啧，还不挂电话？你不嫌恶心，我都嫌烦。
温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把拿过手机。
挂断前，还隐隐听到唐薇焦急的声音传来：你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女人声音？是温晴？你和她不是上下属吗，为什么大半夜还在一起？宁沉！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了，留下的只是一阵嘟嘟声。
我看着只穿着一身浴袍，还系得颇有些
Open
的温晴，迟疑提醒：老板，你还是多穿一件衣服吧！
?怎么了，不好看？
?倒不是，就是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
?宁助理。温晴一脸不可思议，你脑子都在想什么？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怪不得你只是个律师助理。
?……老板，我是律师助理，是因为我律师证没挂满。而且，我年轻。
?……
温晴果然受不了别人提到年龄，脸都黑了一度。
半晌，才幽幽道：宁助理如果能把气死我的功力用在今晚那对狗男女身上，我会更欣慰。
狗男女？
我对于温晴这用词表示震撼。
她明明外表看着矜贵优雅。
可为什么每次讲话，都这么破坏她身上的气质……
想起了什么，我突然道：老板，你给我的那件衣服……
?那个包怎么了？你嫌我收钱贵了？这已经是我让人给我打折的了，没得商量。不想要就扔了，钱不退。
她听也不听，转头就走。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