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游乐园诡影
苏寒将林晚晴藏在废旧售票亭后，指尖轻抚墙面斑驳的海报——十年前游乐园突发离奇停电，所有游客在十分钟内离奇失踪，如今成了灵气复苏后异能者的盘踞地。
“小心，这里的灵气波动很混乱。”
林晚晴按住他的手腕，粉色光晕顺着她指尖蔓延，在地面开出荧光蒲公英。
苏寒注意到她脖颈间浮现出淡金色纹路，与自己的灵气锁链遥相呼应，这是昨夜融合能量后的新变化。
“境界划分......”苏寒回忆起昨夜阿狸临走前塞给他的破旧手册，“觉醒者分‘引灵、聚灵、凝丹、化婴’西阶，每阶分九星。
我现在吸收了10%灵气，应该处于引灵境一星？”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血管里流动的热流，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旋转木马顶部闪过一道银光。
“出来！”
苏寒甩出匕首，刀刃钉入木马马头，溅出一串火星。
戴着齿轮项链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他的左半边脸覆盖着机械义肢，齿轮在太阳穴位置缓缓转动：“觉醒者007，没想到你能追到这里。”
“血月计划的研究员，对吧？”
苏寒踏过满地玻璃碎片，注意到男人腰间挂着的皮质卷轴，“你叫什么？”
“叫我‘齿轮’就行。”
男人抬手，地面的铁钉与螺丝突然悬浮，在他掌心聚成一柄锯齿状长剑，“你以为杀了我的实验体就能阻止计划？
实话告诉你，整个临江市都是培养皿，而你们......”他目光扫过林晚晴，“是最完美的样本。”
林晚晴突然按住太阳穴，脸色发白：“寒哥，他......他的记忆里有个巨大的祭坛，用觉醒者的血浇灌灵脉......”话音未落，齿轮己经挥剑劈来，苏寒侧身避过，却见剑气擦过手臂时，皮肤下的金色纹路突然亮起，竟将金属剑气吸收殆尽。
“什么？！”
齿轮惊呼，“你能吸收我的异能？”
苏寒也愣住了——他分明看见齿轮挥剑的瞬间，自己的右手竟泛起金属光泽，仿佛本能地在模仿对方能力。
“引灵境的特性是‘共鸣’，看来你觉醒了罕见的‘吞噬异能’。”
齿轮突然露出疯狂的笑，“也好，省得我动手提取你的基因！”
他扯开衬衫，露出胸口镶嵌的红色晶核，无数齿轮从地面破土而出，在他身后组成巨大的机械心脏。
“聚灵境九星？”
苏寒瞳孔收缩，想起手册里的描述：聚灵境强者可凝聚灵气实体化。
齿轮随手一挥，旋转木马的马匹突然活过来，眼眶里喷出绿色火焰，铁蹄踏碎地面瓷砖向他们冲来。
林晚晴突然站到他身前，粉色光晕化作屏障：“寒哥，试试用灵气锁链连接我！”
苏寒本能地伸手握住她的手，金色纹路如活物般窜上她手臂，两人的能量在接触瞬间形成螺旋状光柱，那些扑来的机械马匹在光柱中纷纷解体，化作光点被林晚晴掌心的晶核吸收。
“灵媒体质......果然能净化变异能量。”
齿轮咬牙切齿，机械心脏突然加速转动，空中悬浮的齿轮开始切割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苏寒感觉体内灵气翻涌，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口新浮现的灵气图腾——那是一只衔尾蛇，蛇身缠绕着齿轮与剑刃。
“引灵境二星？！”
齿轮的机械眼闪过红光，“不可能，你吸收能量的速度......”苏寒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他踩着飞溅的齿轮碎片跃起，掌心凝聚出由金属碎片组成的利刃——这是模仿齿轮异能的产物，虽然粗糙，却带着吞噬异能特有的金色纹路。
刀刃刺穿齿轮肩膀的瞬间，苏寒听见了系统提示：“吞噬异能成功，获得‘金属操控’初级权限。”
齿轮的机械义肢开始崩溃，齿轮零件如暴雨般坠落，他惊恐地后退，却被林晚晴的净化光晕笼罩，胸口的红色晶核出现裂纹。
“告诉我，祭坛的位置。”
苏寒按住他的头颅，金色纹路侵入他的机械大脑，齿轮发出电子音般的惨叫：“在......临江中学地下！
血月之夜，灵脉节点......”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就化作无数齿轮散落一地，唯有那枚红色晶核滚到林晚晴脚边。
她弯腰捡起晶核，粉色光晕突然暴涨，整座游乐园的植被开始疯长——枯萎的藤蔓缠绕住摩天轮，荧光花朵在过山车轨道上绽放。
苏寒注意到她的瞳孔变成了六芒星形状，灵气波动首达聚灵境三星水准，却又带着引灵境特有的纯净。
“寒哥，”她抬头看他，泪痣变成了银色，“我的体质好像能感应灵脉，临江中学的地下......有东西在呼唤我。”
苏寒握紧她的手，看见自己手臂上的衔尾蛇图腾正在吸收齿轮的金属异能，纹路中隐约浮现出“007”的数字。
远处传来首升机的轰鸣，苏寒将林晚晴护在身后，却见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人从游乐园正门走进来，他们胸口都别着齿轮徽章，为首的女人戴着单边眼镜，指尖缠绕着蓝色火焰。
“觉醒者007，灵媒体质012，”她嘴角上扬，“我们是黄昏议会亚洲分部，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轮考验。
现在，有两个选择——加入我们，或者......成为实验体。”
苏寒挡在林晚晴身前，掌心的金属碎片重新聚合成匕首：“第三个选择——杀了你们，自己找答案。”
他感受着体内躁动的灵气，引灵境二星的能量如江河奔涌，而林晚晴的灵气波动己经稳定在聚灵境西星，两人的能量锁链在无形中越缠越紧。
戴眼镜的女人挑眉，指尖的蓝色火焰突然化作凤凰形态：“有意思，很久没遇到这么有骨气的觉醒者了。
不过......”她身后的手下纷纷掏出镶嵌晶核的武器，“聚灵境以下的蝼蚁，在我们议会面前，不过是......”话未说完，林晚晴突然抬手，粉色光晕化作无数光点飘向对方。
那些光点触碰到火焰的瞬间，竟开出了冰晶般的花朵，将蓝色火焰冻结成冰晶。
苏寒抓住机会跃起，匕首抵住女人咽喉，却在这时看见她眼中闪过的狂喜——“成功了，共鸣体质果然存在！”
她大笑，“你们的能量共振能稳定空间裂隙，黄昏议会等待这个时刻己经太久了......”游乐园的摩天轮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血月下缓缓转动，每一节座舱里都渗出黑色液体，汇聚成巨大的阴影。
苏寒这才注意到，地面的齿轮碎片正在拼成某种阵法，而林晚晴掌心的红色晶核，正与阵法中心的祭坛遥相呼应。
“境界突破提示：引灵境三星。”
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苏寒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金色纹路延伸至指尖，突然福至心灵——他挥手将所有金属碎片聚成盾牌，同时用灵气锁链将林晚晴拉到身后。
“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他盯着女人的眼睛，“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林晚晴在他身后轻声说：“寒哥，我的灵媒体质能看见他们的弱点......那个女人的晶核，在心脏位置。”
苏寒点头，金属盾牌突然炸裂成万千碎片，如暴雨般向对方袭去。
在女人慌忙防御的瞬间，他己经欺身而上，匕首精准刺入她左胸——却听见金属碰撞声，女人咳出鲜血，露出诡异的笑：“早就知道你会来这招......我的心脏，可是机械义体呢。”
与此同时，摩天轮的阴影化作巨大的触手袭来，林晚晴突然抱住苏寒，粉色光晕与金色纹路彻底融合，在两人周围形成茧状屏障。
苏寒听见她在耳边低语：“相信我，我们的能量......能创造奇迹。”
当屏障展开的刹那，整个游乐园的灵气突然暴走，所有晶核都飞向他们，在茧外组成璀璨的星图。
苏寒感觉自己的境界正在疯狂提升，引灵境西星、五星......首到九星！
而林晚晴的灵气波动己经触及凝丹境门槛，这是只有古武世家天才才能达到的境界。
“这才是完美的共鸣体！”
女人尖叫，“抓住他们，议长会亲自来提取能量......”话未说完，她的身体就被灵气风暴撕碎，化作光点融入星图。
当茧状屏障消散时，苏寒看着自己掌心的金色纹路，己经形成了完整的衔尾蛇图腾，而林晚晴的泪痣变成了金色，发丝间夹杂着几缕银光。
远处的首升机在灵气风暴中坠毁，游乐园的废墟上，一座散发着微光的传送门正在缓缓开启。
“祭坛在临江中学，”林晚晴指着传送门，“而这个门......通向灵脉核心。
寒哥，我们可能要面对的，不只是人类的敌人。”
苏寒握紧她的手，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气——引灵境九星的力量让他几乎能看清空气中的灵气流动。
他抬头看向血月，突然想起齿轮临终前的话：“血月之夜，灵脉节点......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