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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洁白的裙纱被血迹染红,像是纯洁无邪的精灵被恶魔拽出光明之地,进入属于他的阴暗世界。

苏挽挽愣在原地。

冷滞的气氛随着男人的离开,逐渐消散。

苏挽挽迅速回神,继续奔向生日会场。

成叔已经被送去医院,现场的血迹也被处理干净。

一切都恢复如常。

生日会如期举行。

三天后,苏挽挽就听傅家人说,成叔情况不太乐观,他头部受创严重,就算现在抢救回来,后半生也是靠轮椅度过。

傅氏集团最近也出了点事,傅叔叔他们每天早出晚归,忙得焦头烂额。

傅周烬折磨成叔的消息不胫而走,傅家上下议论纷纷。

今天花园里的花开得鲜艳,苏挽挽正和陈姨打算采摘一些做插花,就看到傅时则一身无袖球衣,正抱着篮球走进来。

苏挽挽见他神情不悦,停下动作:“篮球打输了?”

傅时则哼笑了声:“就爷这打球技术,会输?”

“那谁惹你了?”

“还不是那几个佣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小叔叔的坏话,我听不下去,就训斥了他们一顿。”

傅家家族庞大,佣人人数众多,偶尔都会有几个不懂分寸的。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苏挽挽迟疑:“傅时则,成叔他……真的是傅氏集团对家派来的卧底?”

最近她听了很多关于成叔的事,比如他窃取公司机密,导致傅氏集团陷入危机。

傅时则点头:“其实我爸早就怀疑他了,只是念及十多年的情分,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自行悔过,可没想到他……”

“这么多年我爸对他还不好吗?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傅时则把球砸到墙上,“我都替我爸感到不值!”

篮球被弹回来,最后滚回他脚边。

“傅叔叔他没事吧?”

苏挽挽最担心的还是傅常林,被一个信任多年的人背叛,心情肯定不好受。

“没事,就是因为这件事,公司最近有些动荡,我爸在处理。”傅时则猜测,“小叔叔肯定是知道成叔卧底身份,才特意回国帮我爸解决的。”

“既然傅叔叔早就知道成叔卧底身份,为什么还需要你小叔叔出手?”

“是哦,为什么啊?”

苏挽挽看他。

傅时则一脸笃定:“肯定是他太想我了,所以回国看看我,顺便解决成叔的事。”

“…………”

你倒是把自己哄得挺好。

“你不信?”傅时则试图安利傅周烬,“苏挽挽,你相信我,我小叔叔他真是好人!你想想,他年纪轻轻就能叱咤整个东欧,这不是好人,还有谁是?!”

苏挽挽总结:“他一定救过你命。”

“你怎么知道小叔叔救过我的命?”傅时则惊叹,“苏挽挽,你好厉害啊!”

“……”

懒得搭理他,继续弯腰摘花。

傅时则自知无趣,捡起篮球就进屋洗澡去了。

-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傅家门口停下。

“烬哥,以傅常林对傅时则的保护,我们要的东西他不一定知道。”驾驶座上的阿森提醒道。

傅周烬扫了一眼车窗外,捕捉到那抹纤瘦的黄色身影,目光微顿。

傅家偌大庭院里,女孩站在色彩斑斓的花园中,一手提花篮,一手摘花。

她一身淡黄色碎花长裙,随意扎的双鱼骨辫随她弯腰的动作而垂落下来,清风拂过她脸颊,吹散她额前细软碎发,却吹不散女孩脸上那抹纯净美好的笑容。

她就像一朵被保护很好的茉莉花,青雉恬静,天生纯白,不被世间污秽之物所浸染。

傅周烬指腹把玩着打火机,蓝眸微眯,意味不明。

“挽挽小姐,你先摘,我去把花瓶搬出来。” 陈姨笑着说。

“好。”

陈姨离开花园,苏挽挽正要继续摘花,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她摸出一看,一边接通一边转身准备跨出花园,身体却猛地撞上一堵肉墙。

手机被撞落,被一只手精准接住。

熟悉的白奇楠沉香气息闯入鼻中。

“苏挽挽,你就是这么撞人的?”

苏挽挽倏然抬头。

四目相对。

是傅周烬!

花篮掉落在地。

苏挽挽瞳孔微睁,拔腿就跑。

可下一秒她又折返回来,伸手就去抢他手上的手机。

男人倏然攥紧手指。

苏挽挽秀眉微拧,有些无措地看他。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苏挽挽抢不过,心里窝火。

这人怎么这样?!

算了。

苏挽挽彻底放弃,转身继续跑。

她后脖颈陡然一紧。

她就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回原位。

“见到小叔叔也不喊人?”男人慢慢倾身,语气阴恻,“小、侄、女。”

苏挽挽瑟缩了下,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一小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小、小叔叔好。”

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手机不要了?”

“要!”

手机被他旋转一圈,最后落入他的口袋。

苏挽挽的手僵在半空。

他扫了一眼她的手,明知故问:“嗯?”

苏挽挽指了指他的口袋,小声提醒:“小叔叔,那是……我的手机。”

“知道。”

“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不能。”

“你——”

流氓!

小姑娘鼓着小脸,像一只敢怒不敢言的小河豚。

傅周烬眼眸眯了眯,抬步朝她逼近。

苏挽挽吓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后背撞上桂花树身。

男人的皮鞋撞上她的鞋尖,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苏挽挽一惊,一个顺滑转身,躲到树身后面。

她双手抓着粗粝的树身,漂亮的圆眸微睁,满是对他的提防。

傅周烬蓝眸微眯,微微倾身,嘴角勾着邪肆的笑:“你好像很怕我?”

每次一见到他就跑。

苏挽挽把头摇成拨浪鼓。

严格来说,她确实不是怕,而是在躲。

毕竟眼前是一位泯灭人性,彻头彻尾的疯子,再加上他和父亲有过恩怨,如果与他来往太深,稍有不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周烬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所以她能避就避,减少自己被杀的可能性。

“说话。”

苏挽挽吓得一激灵,飞速说:“小叔叔,我只是站太久,腿有点抽筋,不……不是怕您。”

“好,不怕我就好,方便审问。”

审问?

什么审问?

傅周烬环顾四周,发现从他进来到现在,整个庭院一个佣人都没有。

“傅时则在不在家?”

苏挽挽目光狐疑:“您找傅时则做什么?”

“找他叙叙旧。”

“他不在!”苏挽挽肯定地点头,特意强调,“小叔叔,傅时则出去玩了,还没回来。”

“您要不……下次再来找他?”

傅周烬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

这张小脸精致漂亮,纯白如一张白纸,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傅周烬哂笑。

还挺聪明,知道他来者不善。

“苏挽挽,”男人扭了扭手腕,语气轻飘,“你想好再说。”

他不会是要打人吧?

苏挽挽心里忐忑,额头抵着树身,慢慢地往下滑。

“您……”她蹲在地上,双手捂耳朵,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您还是打我吧!”

头顶传来一道轻笑声。

苏挽挽怔住,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突然看到男人那张放大的脸。

她一惊,想往后退,后脖颈却被他一手勾住。

苏挽挽全身僵硬,警惕地盯着他的手。

只见他那只手沿着她的后脖颈一点点往上走。

男人手掌微凉,掌心薄茧摩擦着她细腻的皮肤,带出的痒意,像一把锋利的刀尖,带着一丝威胁的刺痛感。

苏挽挽心跳加速,那种生命被威胁而生出的恐惧感,让她极其不安。

正当她要说什么时,那只手在她头顶停下。

傅周烬轻揉她的脑袋,动作极其温柔:“脑袋不错,挺圆的。”

苏挽挽吓得抱紧自己的头:“在在在,傅时则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