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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摸哪儿?

苏挽挽神色慌张:“我、我也不知道啊。”

“把眼睁开!”

“不!”

她怕长针眼。

她想缩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攥住,无法动弹。

纱布从手中掉落。

“嗯?”男人声音阴恻,带着威胁。

“好好好,我睁!”

她飞速睁开眼,看到男人那一身的伤疤,不由愣住。

无数伤疤纵横交错,有新有旧,遍布男人整个上半身,看起来狰狞可怖。

她满脸震惊,偷瞄了一眼头顶的男人,却发现男人也正垂眸看她。

“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

她低头寻找纱布,一只手就伸到她面前。

正是她刚才掉落的纱布。

苏挽挽目光一顿,伸手接过。

她走到他身侧,半蹲下身,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期间,男人全程腰板挺直,面色平静,仿佛麻木了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痛感。

“小叔叔。”

傅周烬眸光微滞,低眉看向蹲在地上的女孩。

她仰着脑袋,轻声问:“疼吗?”

“……”

她视线落在他那一身伤疤上,秀眉微拧,小脸痛苦:“当时一定很疼吧?”

男人目光专注幽深,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女孩那双鹿眼澄亮好看,像是这世间最纯净之物,让人能一眼看透。

正因为太纯净,所以里面承载的关心和怜悯,也是最纯粹的。

他眼含讽刺。

第一次有人问他不是任务是否完成,需不需要处理,而是疼不疼。

“你见谁都会这么问?”

苏挽挽莫名:“这么问不正常吗?”

见到别人受伤关心一句疼不疼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他还救过她。

“路边的阿猫阿狗也会?”

“会吧,不过它们不会说话,我也不知道它们疼不疼。”

“……”

呵。

还真当他是路边阿猫阿狗了。

傅周烬抢走她手里的纱布扔到一旁:“行了,出去。”

“……”

苏挽挽端详他的表情:“小叔叔,您……是不是生气了?”

她也没说错话呀,怎么又惹这大佬不开心了?

傅周烬蓝眸扫向她。

苏挽挽被吓得一激灵,迅速起身跑了。

她跑出房间才反应过来,被子忘记拿了。

她看了看二楼,在不要被子和可能被他杀死之间,最后选择了不要被子。

她找了一通,没发现可以当被子的东西。

正当她转身回房间时,余光扫到沙发上那件黑色西装外套。

是刚才傅周烬脱掉扔那儿的。

-

翌日。

傅周烬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接完电话,起身下楼。

他习惯性地去冰箱找水喝。

他拿出一瓶水刚拧开喝,余光就扫到沙发上那一块黑色的凸起。

他动作一顿,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他仰头一饮而尽,水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哐!

外套下的女孩动了动,苏醒过来。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谁呀?”

这话一落,一道高大的黑影直接覆上来。

苏挽挽一愣,缓缓地抬头望去。

男人那张极其妖孽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苏挽挽吓得睡意全无,直接从沙发上滑下去,站得笔直:“小叔叔。”

男人打量她一身。

她身上穿着他那件黑色西装外套,两只胳膊藏匿在长袖中,头发微乱,双眼迷蒙,一脸刚睡醒的呆懵。

外套很宽大,套在她身上,长度到她小腿,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苏挽挽心头一紧,顺着他目光低头一看。

她这才反应过来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她双肩一抖,双手伸直,外套直接从她身上滑落在地。

她手指攥着衣摆,小脸紧张忐忑:“小叔叔,我、我可以解释。”

傅周烬扫了一眼地上的外套:“解释你是怎么把我衣服扔地上的?”

“……”

苏挽挽飞速弯腰捡起衣服叠好,双手奉上:“对不起!”

傅周烬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睨她:“你就这点诚意?”

“我去给你洗干净!”

看得出来这套衣服不便宜,苏挽挽担心他反悔,直接让她赔钱,立马抱起外套就直奔二楼。

可走进房间才知道洗衣机不在二楼。

看到床上还有他昨晚换下的沾血衬衫,苏挽挽也没有多想,拿起一并扔进脏衣篓下楼。

下楼后,看到傅周烬正在打电话。

她找到洗衣机,把那些脏衣服全部都扔进去清洗。

她回到大厅,看到阿森也在。

阿森看到她,颔首表示打招呼。

傅周烬起身:“上楼说。”

阿森会意,跟着男人上楼。

书房。

“烬哥,已经调查清楚了,您猜得没错,昨晚那些人的确是白老的人。”阿森脸色凝重,“东南亚那几个地头蛇中,就属白老最难啃,恐怕……我们打通东南亚的计划,会因为他受阻。”

傅周烬坐在单人沙发里,指间夹着烟,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上次那批货沉海的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阿森惊讶:“他的手居然能伸这么长?”

“既然手长,那就砍了。”

“可是以他目前的势力,不太好砍。”

傅周烬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那就从他命根子开始。”

“您说的是……白子轩?”

-

傅周烬谈完事下楼,没看到苏挽挽,倒是看到餐桌上多了两碗香喷喷的鸡蛋挂面。

他走到餐桌前,抽出压在早餐下的便利贴。

小叔叔,我给您和阿森哥哥做了两份早餐,我先去上课了,你们记得吃哦。

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没想到还有我一份呢?”阿森受宠若惊,满脸期待地坐下,“这卖相看着挺不错的,正好我也饿了,烬哥,我先吃了啊!”

“她为什么叫你哥?”

阿森拿筷子的手一顿:“为什么?”

“问你呢。”

“……”

他怎么知道?!

“可能是……看我年轻?”

傅周烬面无表情地睨他。

阿森吞了吞口水,笑:“烬哥,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吃早餐!”

傅周烬拉开椅子坐下。

见他开始吃,阿森继续动筷,夹起面条送进嘴里。

“噗——!!”

他直接喷了一桌子的面条。

***,好腥***的味道!

阿森不信邪,用筷子往碗里扒拉了一下。

果然面条底下暗藏玄机。

大半碗的鱼腥草压在碗底,都快赶上挂面了!

“烬哥,这面条味道……怎么和当年夫人给您做的黑暗料理一模一样?”

都是又咸又腥,连汤里那种烤焦味都毫无差别!

阿森真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能再次吃到这么“销魂”的鱼腥草挂面。

男人停下筷子,定定地看着碗里的挂面。

口腔里充斥着浓烈的鱼腥草味道。

久违到让他有些恍惚。

傅周烬察觉到什么,蓝眸微抬,视线望向窗外阳台。

那里正晾挂着他的衣服,衣摆随风晃荡,宛如隐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一幕温馨画面。

“烬哥,苏小姐她……怎么也会做这种挂面?”

能用鱼腥草做鸡蛋挂面的,全球仅此一人。

那就是烬哥的母亲——贝蒂.林恩。

苏挽挽又是怎么会做的?而且还做得和夫人口味一模一样。

男人一言不发,收回视线,埋头继续吃碗里的面。

阿森看着面色平静,把面一口又一口往嘴里送的男人,心情五味杂陈。

烬哥这是在想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