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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黑,一点光都没有。

夏南音只能打开手机自带手电筒,看到床上的男人还没醒,慢慢走近,逐渐看清床上的情形。

薄瑾砚双眸紧闭,面色微微发白,此刻的他少了几分冷厉和漠然,看着倒是很可怜。

不知道脚上被什么一绊,跌到床上,嘴巴还好巧不巧地碰到一抹柔软又温热的物体。

虽然好狗血,但他的唇,好好亲,好性感。

恰在此时,薄瑾砚缓缓睁开眼,冷眸对视上她的。

气氛说不出的寂静和诡异。

夏南音赶紧往后退。

“你在做什么?”

男人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大概是刚睡醒,他的嗓音还带着沙哑,又苏又性感。

夏南音大脑快速运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

“我看薄先生一直不醒,有缺氧风险,给你做人工呼吸。”

薄瑾砚眸色淡淡地看她:“辛苦夏医生了。”

“不客气,人醒了就好。”夏南音保持假笑。

“我有未婚妻。”薄瑾砚道,目光凉凉地看她:“如果夏医生想当我的妻子,恐怕没机会。”

夏南音昨晚就查过薄瑾砚的状况,确实有个未婚妻,还是京圈有名的小公主周瑶,家世比不上薄家,但绝对不差,郎才女貌的一对。

当然,她对薄瑾砚也没兴趣,这辈子她都没想过嫁人,更何况对方看着就很危险。

她喜欢他这类型,但更惜命。

“我知道的,放心,我对薄先生毫无想法,我先出去了。”

夏南音保持微笑地出门,心里恨不得踹飞他,他到底在自恋什么?!

张姨笑眯眯的:“夏小姐真厉害,只有你进去过先生的房间,连宋特助都进不了这里。”

此话一出,夏南音又是一个趔趄,她无奈地看向张姨:“姨,就是说,能不能少看点狗血剧?”

搞得她都开始经历狗血剧里的事了。

喜欢亲归喜欢亲,但这是能随便亲的人吗?

张姨不好意思地抠抠后脑勺:“饭准备好了,夏小姐先下楼吃吧。”

吃完后,薄瑾砚才下来。

看着他微微红肿的唇,和杀人的视线,夏南音心虚地擦了擦嘴:“我出去一趟。”

“不行。”薄瑾砚想也不想拒绝。

“为什么?”

夏南音有点不爽了,就算她是薄瑾砚的私人医生,也得有自己的空间吧,又不是二十四小时的。

又不是她对象,这么粘她干什么?

男人走到餐桌旁,轻抿一口咖啡,浅色的瞳仁慢慢看向她:“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事后你去哪里都行。”

他没说明,但夏南音猜到他不让走的原因,坐回原地。

“行吧。”

男人吃饭的动作缓慢又优雅,除去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看着他吃饭,绝对是场视觉盛宴。

想到刚才男人的误会,她默默移开了视线,打开手机,下载了一个消消乐开始玩。

游戏很老,但打发时间不错,总比看他强。

薄氏的大楼建设在京市中心地位,是全市最高的建筑物,现代奢华又庞大的外观,无一不彰显薄氏的财力。

饶是夏南音在国外见过很多大场面,还是被震撼到了。

这几年,国内的变化真大。

跟着薄瑾砚进入总裁专属电梯后,男人忽得一个趔趄,夏南音立刻扶住他。

“你没事吧?”

“有点不太舒服。”薄瑾砚低低道,脸色很不好看。

电梯门打开时,他又硬撑着站好,但力气全放在夏南音身上,她差点没扶住栽一跟头。

好家伙,他怎么那么重。

从外表看,他们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两人的大半边身体紧贴。

就夏南音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撑住他。

不过,还真别说,这肌肉真的好摸,有八块!

“薄总好。”

“薄总好啊。”两个员工有些呆滞地打招呼,男人淡淡点头,领着夏南音往总裁办公室走。

等他们进去,两个员工呆呆地看着对方。

“不是吧,薄总有女朋友了?”

“妈耶,第一次看薄总这么粘人。”

她们立刻拿出手机,公司群一下就炸了。

办公室内,夏南音把他扶到沙发上,男人紧闭着眼,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似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吃豆腐的事。

“你忍着点。”

“嗯。”

男人的声音可有可无,低冷又脆弱,夏南音忍着想录下来的冲动,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

这是她和师父讨论的一种疗法,因为没有中c病毒的病人,她们只能用小白鼠实验,但穴位都是一样的。

消毒好银针后,她缓缓刺入男人的头部。

“感觉如何?”

“还好。”

男人的面色看不出任何异常,如果不是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痛苦,夏南音就真信了。

一滴薄汗从头顶滑落,顺着男人的鼻尖,滴落在地,他整个人仿佛都带着雾气。

这副高冷禁欲,强行强忍痛苦,假装无事的模样,真让人想……狠狠蹂躏,看看他能忍多久。

当然,她也就在心里想想,很快定下心神,温声道:“我是医生,有不舒服的,跟我直说,方便我把握力度,如果你因为疼痛突然昏厥,治疗效果就差了。”

薄瑾砚还是没说。

银针刺入头部的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夏南音叹气,自觉看他的表情判断力度。

习惯之后,薄瑾砚也不冒汗了,恢复以往的冷静,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把脸上的汗珠:“有用的。”

“有用就好,不过这个一周只能做两次,希望你别头疼得太频繁。”

夏南音把针收回,薄瑾砚站起,一本正经地看向她:“谢谢,好多了。”

“不,不客气。”

夏南音惊讶,这男人还怪礼貌的,虽然语气里没有多少情感。

薄瑾砚处理了一些公务,就出去了,估计就是参加那什么重要会议。

夏南音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继续玩消消乐。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起。

她本来不想理,可打的次数太多,太吵了,她只好走过去接。

“薄总,有人过来,说是找夏南音小姐的。”

夏南音道:“谁?”

听到她的声音,那边仿佛受到某种震惊,顿了几秒才继续说话:“对方说,是夏小姐的父母。”

“不用理会,把他们赶走。”夏南音冷冷勾唇。

“他们说,有关于夏老太太的事跟夏小姐说。”

会议室内。

听着底下人的汇报,薄瑾砚眼底满是惊讶。

两年了,他第一次头没有任何晕眩感,疼痛感,和以前一样舒适。

这女人的医术,确实不容小觑。

宋扬接收到消息,低声在薄瑾砚耳边说:“先生,夏家人来了,好像要带走夏小姐,我去拦他们?

不过,他们毕竟是夏小姐的亲生父母,强行留住夏小姐传出去对薄氏的名声……不太好。”

想到那女人略施两针,就能让自己持续疼一个月的头恢复正常,薄瑾砚眸色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