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求你了……
他只知道自己原本跪在地上，不知道又是哪个动作惹恼了沈靛这个精神病，竟让他又发了狂，在他即将窒息时被放开，拽着胳膊甩进了椅子里。
而现在，黎越又被拖拽上床。
脑袋被磕的还没反应过来，一具高大精瘦的身体覆了上来，掐住他的脖子吻着他，带着狂风骤雨的气势，无休止地掠夺着他胸腔内仅仅余不多的空气。
若换作以前，黎越还会有反抗的动作。
他会抗拒，会怒骂，咆哮。
行动上，他会撕咬，捶打，挣扎。
沈靛的唇曾被黎越咬烂过无数次，但他不毫在乎，因为他会加倍的，用更加残忍的方式，一一从黎越身上讨回。
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己经过了数日了，可依旧还疼着。
不得不承认的是，黎越有点***服了。
快三年了，再顽固的性子也会被暴力折服。
更何况，沈靛的技术很好，除了行事暴戾了些，不知轻重了些，手劲大了些，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以外。
好像……也挑不出其他坏毛病了。
“能不能，轻一点……”黎越用被子蒙住脸，小声祈求道。
他不想服软的，可事实情况不允许。
他会死，黎越很怕死。
沈靛阴冷的眸淡淡扫了一眼，笑了，“我说今天怎么这么乖巧，原来……”“轻一点，求求你了。”
依旧超级小声，还略微有些嘶哑，憋屈的要死。
“别像上次那样……”温柔体贴这类词永远不会被冠在沈靛头上，黎越不奢求他能放过自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为自己争取最大宽容。
沈靛唇角勾出弧度，“看我心情，看你表现。”
黎越这副伏低的模样，是他最喜欢看到的。
“嗬……嗬……”久旱难逢甘霖。
濒死的鱼在即将窒息的前一刻被放归到水中，不知是死还是活。
沈靛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侧身躺在旁边，像是在欣赏着一件由自己精心纂刻的艺术品那样，目光流连了很久。
特别是看到那大片白皙的锁骨上的一排排牙印时，满意地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己经睡过去的黎越的脸，眼中难见情绪波动，替人盖上了被子。
现在这样，就很好。
沈靛是这样想的。
……翌日午时。
黎越艰难掀开沉重的眼皮，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干净的不像话。
还真是奇特。
沈靛不会做那种事情，又不许旁人碰他分毫，所以他都是在隔日苏醒后自行处理的。
这次……许是他昨夜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乖顺，这是奖励吧。
黎越在床上磨蹭了很久才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整个人像是被拆散重装了一样，身上无一不疼，从头到脚，从里至外，全都被沈靛打上了他的专属印记。
这副躯壳上斑驳的痕迹，无疑是在告诉黎越。
他，是他沈靛的。
“呃……”还是起不来。
黎越眉心紧皱，气的猛的扯了下脚腕上的金色铃铛。
“叮铃--”金链磨红了脚腕，没扯下来。
铃铛的响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寝殿中，清脆悦耳。
昨夜，这只铃铛估摸着有半夜都在沈靛耳侧摇曳。
“神经病！
疯子！”
黎越无能狂怒地咆哮着，似是要将一切委屈全部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动，黎越又被吓地瞬间收了声。
进来的人是沈靛，他的手里还端着饭食。
黎越虚虚低垂着头，心里在猜沈靛有没有听到他骂他的话。
上次，两日两夜。
让他至今都还没从那阴影里爬出来。
“过来吃饭。”
沈靛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冲黎越的方向命令道。
黎越愣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抓起旁边的衣物套在身上，扶着床边下来，脚尖刚刚沾地，黎越便如同没有骨架支撑的皮套，整个扑在地上。
地板光滑，没有擦破手掌，可膝盖没有多余的皮肉保护，想必是首接磕青了。
黎越紧拧着眉，疼的呲牙咧嘴，趴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废物。”
沈靛嫌弃地斥了句，走上前，将地上的黎越扯抱到饭桌前放进椅子里，“吃。”
黎越犹豫了。
他的每一顿饭里都会被掺少量的软筋散，明日他还要回家，这饭他不能吃。
沈靛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难得解释，“今天没放，吃吧，这两天你米水进的少，身上一把骨头硌的要死，再绝食，下次我就插根管子给你首接灌下去，也省得厨子整天费尽心思地给你变着花样做，就为了你能多吃一口。”
得了这话，黎越还在踌躇。
可一想到沈靛做事强硬，从来不屑对他撒谎，若他不愿吃，卸了他的下巴强塞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便也就信了。
毕竟他也没得选不是嘛。
黎越拿起筷子握在手里，在碗里戳了好几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吞咽的时候，沈靛明显看见他在皱眉。
“不好吃？”
“不……不是……”“说人话。”
他没心思去猜。
黎越支支吾吾，“我嗓子疼。”
“事多。”
沈靛端着被黎越搅的乱七八糟的那一堆出去了，回来时，手里的东西换成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
“啪！”
粥碗被沈靛往黎越面前重重一放，发出的响动让人不容忽视，黎越瞧了一眼，这觉得这碗东西可以用什么都有来形容。
一堆东西和米炖成一锅，卖相奇差。
黎越抬头偷偷瞥了一眼沈靛，见人脸色依旧不好后迅速收回目光，乖乖喝了起来。
味道不算很差，但黎越确定，这肯定不是厨房的厨子做的，却也没有多问。
他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以至于胃一下难以适应这突来的甘霖，喝了小半碗就饱了。
“喝完，别浪费。”
从始至终，沈靛都跟尊佛似的站在黎越旁边看着他，时不时发号个命令。
黎越放下勺，“我己经饱了。”
沈靛的眸子暗了个度，“要我灌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