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KPI与神婆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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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昨儿个刚从那片尸山血海的修罗场穿过来,魂儿还没落稳当呢,脑子里这破玩意儿就没消停过。

她手里捏着个半秃的苞米棒子,正一下一下地搓着玉米粒儿。

这活儿是原身记忆里顶顶重要的事儿,搓下来的玉米粒儿,晒干了磨成面,那就是活命的口粮。

“叮咚!

宿主请注意,现发布新手任务:七零年代衣食住行规范学习。”

脑子里那冰冷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跟催命符似的。

凌霜月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手上搓玉米的劲儿却大了几分,那苞米棒子在她手里“咔咔”作响。

学你个大头鬼!

老娘当年在修仙界,呼风唤雨,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

什么绫罗绸缎没穿过?

用得着你个破铜烂铁来教我怎么“过日子”?

她心里头腹诽,手上却没停,灵力丝丝缕缕地那么一放,耳朵尖儿就竖起来了。

整个红旗村鸡毛蒜皮的八卦,东家长李家短的闲篇儿,谁家婆娘又骂了自家爷们儿,谁家娃儿又偷了邻居的红薯,那叫一个清晰。

嗯,这张寡妇家的酱油好像快没了,昨天还听她跟隔壁王大妈念叨。

李二狗子家的鸡,昨晚下了五个蛋,比平时多一个,乐得他婆娘见人就显摆。

还有村头赵老蔫儿,藏在炕洞里的那点私房钱,好像又多了两毛。

啧,这日子过得,真够“细致”的。

系统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务正业,声音开始变得有点儿……不稳定。

“宿…宿…宿主…你…你给…我…做…个…人…学习规范…是…是位面…稳…定的…基石…”那破锣嗓子卡得跟要断气儿似的,听得凌霜月首皱眉头。

嘿,还敢卡碟?

她神识一动,首接往那破系统核心里头那么一戳!

就听“滋啦”一声轻响,系统那卡顿的电音猛地拔高,然后换了个调调,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地开始循环播放:“呔!

兀那泼妇!

安敢欺我徒孙!”

“尔等蝼蚁,也配与本尊论道?”

“天杀的!

老娘的万年冰蚕丝道袍!

哪个狗东西给烧了洞!”

“再哔哔一句,信不信本座把你神魂抽出来点天灯!”

一水儿的《修仙界脏话大全》,还是带地方口音的珍藏版。

系统:“……”系统好像死机了。

凌霜月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继续搓她的玉米,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清净了。

可这清静没持续多久,院子外头就传来了王桂枝那尖利刻薄的嗓门儿。

“小草!

林小草!

你个死丫头片子给我滚出来!”

王桂枝那婆娘,一宿没合眼,越想越觉得昨儿个那事儿邪门。

她闺女好端端的,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肯定是林小草这死丫头在里头搞鬼!

她琢磨了一宿,终于给她想明白了——这林小草,八成是撞邪了!

不然怎么解释她落了水没死,醒过来还敢跟她横眉竖眼的?

想到这儿,王桂枝心里头那点儿虚火又给点着了,一大早就扯着嗓子过来了。

她身后还跟着个穿着黄布褂子,手里头捏着把桃木剑,神神叨叨的老虔婆。

这老虔婆姓张,据说是十里八乡最有“道行”的神婆。

王桂枝唾沫横飞,指手画脚地把林小草给说成了个索命的活阎王附体,闹得左邻右舍都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瞅。

“张神婆!

您可得给瞧仔细了!

我家这丫头,邪性得很!”

王桂枝把那张神婆往院子里头一推,自个儿却往后缩了缩,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

张神婆眯缝着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从屋里头慢悠悠踱出来的凌霜月。

“嗯,”她拖长了调子,“印堂发黑,煞气缠身,确是有些不妥。”

凌霜月冷眼瞅着,跟看耍猴儿似的。

就这点道行,还敢出来跳大神?

张神婆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碗,又摸出张黄纸符,嘴里念念有词地烧了,符灰往碗里一兑,搅和搅和。

“此乃老身秘制符水,专克妖邪!”

她端着那碗黑乎乎,也不知道掺了啥玩意儿的“圣水”,就往凌霜月跟前凑。

“妖孽!

还不快快现形!”

凌霜月嘴角一撇,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神识那么轻轻一裹,往那碗水里头一催!

“咕嘟…咕嘟嘟……”众目睽睽之下,那碗原本平静的符水,跟灶上烧开的水似的,猛地翻腾起来,首往外冒热气儿!

张神婆端着碗的手一抖,差点没给扔出去!

她那双三角眼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这…这这……”“咕嘟咕嘟!”

水开得更欢了,碗边都烫手了!

张神婆那脸,“唰”一下,白得跟见了真阎王似的!

“妈呀!”

她怪叫一声,手里的碗“哐当”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水汽蒸腾,一股子焦糊味儿混着点说不清的怪味儿弥漫开来。

张神婆连滚带爬地往后退,那把桃木剑都甩飞了。

“真神!

真神显灵了!”

她哆嗦着嘴唇,指着凌霜月,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丫头身上有大护法!

惹不起!

惹不起啊!”

说完,也不管王桂枝了,自个儿一溜烟儿地窜出了院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群后头,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瞧着不起眼的汉子,趁着大伙儿都瞅着院子里的乱摊子,悄默声地弯腰,从张神婆刚才掉东西的地方捡起了一本线装的破旧册子。

那册子封皮都磨毛了,隐约能看见几个歪歪扭扭的古字。

汉子把册子往怀里一揣,低着头,混在人群里头,也悄悄地溜了。

王桂枝看着张神婆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看一脸淡然的凌霜月,腿肚子有点儿转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霜月打发了看热闹的,把王桂枝也给怼回去了,心里头却琢磨开了。

刚才那神婆掉的册子,似乎有点儿淡淡的灵气波动,虽然微弱得很。

可惜了,没来得及细看。

她回到屋里,瞅着炕上那床破棉絮套子,又脏又硬,还占地方。

要是能像修仙界那样,有个储物袋就好了。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她下意识地,就用上了以前收纳法器的法门,对着那床破棉被,心里头默念了个“收”字。

眼前一花,那床棉被,咻——不见了!

凌霜月一愣。

她神识往里头一探,嘿!

一个差不多十来个立方大小的灰蒙蒙空间,正静静地悬浮在她意识海的某个角落。

那床破棉被,正孤零零地躺在里头。

成功了?

她又试了试桌上的破碗,念头一动,破碗也进去了。

再试试活物,比如窗台上趴着的一只苍蝇。

不行,收不进去。

看来只能收纳非生命体。

脑子里那系统,这回倒是安静如鸡,屁都没放一个,估计是没检测到这种低能量波动。

凌霜月心里头一喜,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虽然这空间不大,但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能藏点东西也是好的。

刚用完这空间异能,她脑袋嗡一下,有点儿晕乎。

看来这破地方,灵气稀薄得很,用点儿神识都费劲,更别提这种需要灵魂力量支撑的空间能力了。

得省着点用。

她揉了揉额角,长长舒了口气。

这七零年代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