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后屏退左右：“你去一趟太子府上……”

我瞪大了眼睛，还能有这种好事!

“焕儿他惦记着外头的女人，到现在还没和太子妃圆房。”皇后还在给太子找台阶，其实我早就知道太子的秘密了。

“奴才遵命！”

1 替身之殇

“今天练骑射，你替我去！”太子李焕吩咐了一声，便换上便服出宫。

我没有名字，我的身份只是太子的替身，替他学那些他不想学的，替他挨打、挨骂。

无所谓，反正这些年我已经逆来顺受惯了。

我换上骑装，带好弓箭前往训练场。

不出意外，我又拿了个第一名。

等到皇帝要嘉奖的时候，李焕便换了衣服过来领赏。

“焕儿的骑射越发精进了！”皇帝满眼笑意，似乎对太子的表现很满意。

下午照例，我换上衣服替他去念那些枯燥无味的书。

不出例外，我又得了老师的嘉奖。

“有储君如此，真是江山社稷之福！”老师不吝夸奖道。

我对这些却没什么感觉，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属于我。

皇后心疼儿子，什么都不愿意让他做，养的他整日里就知道在宫外吃喝玩乐。

“焕儿，太子的聪慧贤明满大周谁不知，这天下未来必在你手！”

皇后眼神陡然狠辣：“到那天，这小杂种就不能留了！”

“小杂种”，差点忘了，我其实是有名字的。

我已经麻木了，即使是不小心听到这些话。

我不怕死，死了就解脱了，也不用像影子一样活在别人的脚底下。

“焕儿，你父皇已经为你安排了一门亲事，是林相的女儿，林静莞。”

皇后很满意这门亲事，林相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

李焕却蔫蔫的：“母后，那种闺阁小姐最是没意思，儿臣不愿意。”

“啪！”

李焕的脸上惊现五个手指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母后，你竟然打我？”

皇后有些心疼，自己刚刚下手是有些重了。

她起身上前，抚摸着儿子的脸：“焕儿，林静莞你必须娶！”

“凭什么，我堂堂一个太子难道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得主！”李焕甩开了皇后的手。

“焕儿，是母后这些年把你惯坏了。”

皇后叹了口气，闭上眼道：“来人，将太子看管好，成亲之前不得迈出房间一步！”

“母后，你不能这么对我！”太子在身后声嘶力竭。

见皇后仍不为所动，他使出了杀手锏。

“母后，妙儿已经有了我的骨肉。”

皇后陡然睁开了眼，却无多少即将当祖母的喜色。

“那种小官家的庶女，也值得你这样。母后最多答应你，等娶了林静莞后，给她个侧福晋的位份。”

“母后，我答应妙儿一生只……”

皇后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挥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这件事我也知道，方妙儿还未成亲便和李焕勾搭成奸，就住在宫外的杨柳胡同，李焕出宫大多是为了和她厮混。

“进来！”皇后的声音异常冷漠，全然不似刚刚，即使是严厉中也透露着母性的温柔。

我知道，自己这是又要倒霉了，每次李焕惹了祸，挨打的总是我。

“让你不听话！”

“让你去找那小贱蹄子。”

“我打死你个小杂种。”

……皇后每说一句话便会拿鞭子往我身上抽。

我咬牙，迟早有一天，如果有那么一天，这些我会加倍还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