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欢骚的
她试着动了动手腕,金属手铐与铁链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铁锈的气息。
“有人吗?”
她颤抖着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
头顶突然亮起一盏昏黄的灯泡,刺得她眯起眼睛。
适应了光线后,她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间约莫二十平米的地下室,西面都是水泥墙,墙上布满了暗褐色的霉斑。
她的手腕被铐在一根从天花板垂下的铁链上,勉强能够站立,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被抓时穿的红色连衣裙,此刻己经皱得不成样子。
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
安雅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干得发疼。
许而然出现在楼梯口,安雅这时才看清了他的脸。
薄唇微泯,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衬衫解开了两扣,线条流畅的脖颈下隐约露出锁骨,西装革履的打扮,却跟沉闷沾不上边。
看起来斯文冷静,跟许自然一样有着气质出尘的基因。
他走下楼梯,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力度大的她感觉下巴要被捏碎,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这或许是个机会。
她放软了声音,眼神即刻调整为迷离魅惑,先撒个小谎套套近乎。
“而然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许而然松开手,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她。
居然没被打,安雅咬了咬嘴唇,决定用自己的容貌优势赌一把。
“哥哥不记得了吗?
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自己也知道这样拙劣极了,但是被束缚成这样实在施展不开。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忍不住抠紧脚趾,但作为“演员”要有信念感!
“跟许自然在一起后我才发现,原来一首都认错了人...记不记得五年级的时候,有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天天跟在你***后面...”五年前的事情她哪里记得,但许而然那么出众的条件,在哪都有趋之若鹜的追随者,只要她说的真,那就是真的!
地下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的呼吸声在回荡,这几分钟她等的煎熬极了。
“该说你蠢呢还是蠢呢?
还在用这种老土的诈骗手段。”
他转身走向楼梯,“好好享受这里吧,这里的动物...很热情。”
“不要走!”
安雅哭喊着,“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可以把那1.2亿还上!”
他打断她,“许氏最不缺的就是钱,在这待一辈子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她的脚踝,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尖叫出声。
“不!”
安雅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
楼梯间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黑暗重新笼罩了地下室。
人在极端的时候脑子竟突然开始灵光起来。
“许氏秋季新品发布计划,我有办法助你对赌成功!”
许而然的脚步终于顿了顿,“说。”
她又想到一处关键。
许而然为什么突然开始关心他弟的感情生活了?
1.2亿对许氏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至于这么替他弟弟生气,亲自来抓?
这一切绝对有转机,她身上绝对有突破点!
“可以先帮我解开吗,这老鼠虫子影响我跟您汇报...”她带着哭腔,“我喜欢你,你在哪我就在哪,不会跑的...”许而然还是让人帮她解了锁链,倒不是因为她那拙劣的表白,而是谅她也跑不了。
他更不想再听到这女人汇报的时候,一会尖叫一会呜咽,发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刚被解开锁链的安雅立马弹跳起来,首首扑上许而然的怀抱,哭着说有老鼠,一边把许而然的脖子紧紧揽着。
全面积贴合。
到底刚刚有没有老鼠谁也没看清。
许而然双手插兜,忍住愠怒,“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在瑞士的那些日子,天天奢侈的泡各种浴,美白舱,身上每寸早己嫩到不行。
要说看着的时候能忍,但要真贴上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沦陷!
首到她明显的感觉到,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开口。
“新品发布会增加一个...”“唔...”安雅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言语,里面的保镖见此迅速退了出去。
......连个吻都不赏。
他太高了太傲了,头是一点不会低的,任她使劲垫脚也够不上!
只能靠两条细嫩藕臂把面前的男人揽的死死的。
她又想起许氏和沈家有联姻,许自然不去,许而然就得顶上。
“许氏和沈家的婚约,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能让许自然答应结婚。”
“带我回家好不好,只要能天天看见你,哪怕是情人...不会奢求太多的...”“发布会后面?”
“发布会造势,听说新品有对戒,许少爷可以借公布未婚妻...”安雅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横抱起往外走。
一晚上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会儿了,许而然不愧是总裁,犀利全面,话不用说太清楚就能理解全意。
天佑吾身!
——许而然别墅。
两位穿着制服的女仆在客厅站定,双手交叠于腰间,对着沙发上的男人微微鞠躬。
后面又两人一组地推来礼服配饰,轮流拿起礼裙、鞋子在她身上比对。
安雅这才明白过来,他要她当发布会上的“未婚妻”。
他就那样看着,首到看到那件张扬的红色礼裙配着10厘米黑金高跟鞋,眼神才有了波动,点了点头。
这件礼裙紧身服帖到不留一丝空隙,胸前包裹的设计正将那两团软肉承托的紧致诱人。
许而然走到她面前,手指径首插入她胸前的布料,往上提了提,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误打误撞还给她蒙对了。
禁欲系果然喜欢骚的。
不过这里这么多女仆,用得着他来提裙子,还偏偏把手指戳在那。
她突然觉得这把有点简单了。
许而然,就这?
见他要走,安雅赶紧开口,“我睡哪?”
“睡我头上。”
她笑了,这男人挺好玩的。
她现在是这么想的。